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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画绮连忙应下:“婢子保管不透露一言半句的,……只是凤歌那……”

  朱泖皱了皱眉,想了想才道:“她虽不识眼色,忠心倒是毋庸置疑的。”

  画绮眼神一黯,又笑着道:“是,姑娘最是眼明心亮的。”

  朱泖扶了扶头上的簪子:“走罢,殷姑娘要等得性急了。”殷姑娘就是方家的表姑娘,是方夫人娘家的侄女,接了来玩的。

  画绮应了一声,赶忙出去招了凤歌同严妈妈来,拿起早收拾好的包袱,一道往上房去。

  朱泖进得屋去,正见着朱沅在同柳氏说话,不由撇了撇嘴,到底因着心里痛快,并未再作脸色。

  “娘,女儿要去方家同殷姑娘打双陆呢。”这时候的双陆还是项贵族游戏,像朱家这样没有底蕴的人家,是不会的。柳氏是极为支持朱泖去学习这项游戏的,免得来日短了这手不会,只是几次要求朱泖教会朱沅,朱泖却是支支唔唔的,柳氏便有些不乐。

  此时想了一阵:“今日让你姐姐一道去罢。”

  朱泖脸色一僵:“娘,人家没下帖子给姐姐,如何好贸然前去?”

  朱沅低着头喝茶,不出声。

  柳氏道:“如今你同殷姑娘这般熟稔,横竖只是几个年青姑娘寻人作耍,让你姐姐一道去散一散心,有何不可?想来她们也不会怪罪,且你姐姐的性子走到何处都不讨人嫌的,必是能让她们喜欢。”相熟的人家,带着姐妹前往,并不算失礼。

  朱泖勉强笑道:“姐姐近来喜静,别勉强于她了。”她眼巴巴的望着朱沅,指望她推拒。

  朱沅将茶杯一放:“我也是闷了,与妹妹出去走走也好。”

  朱泖便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柳氏满脸是笑:“好,好。姐妹两个同进同出的,才亲热!”

  朱泖此时,再也推拒不得了,便狠狠的剜了朱沅一眼,点头应是。

  含素立即喜滋滋的去收拾了两身衣裙,几方绣好的帕子、香囊等零碎,同着雀环、龙妈妈一道来了。

  朱泖勉强维持平静,等了柳氏放行,转身便走。

  朱沅便自若的走在后头,也懒同朱泖搭话。

  两人各上了顶小轿,婢女妈妈们在一侧跟着,同往方家去。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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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了青石胡同,便见着连绵一堵围墙围着方家的宅院。

  方家比朱家大了许多,朱家不过是座三进的小院子,方家却是两座五进的宅子并在一块,一边住了主人,一边住着奴仆。且这两所宅子还是自家的宅院,并不是租赁的。就这,也是因着一则天子脚下要低调行事,二则燕京寸土寸金,是以才只建了两所五进的宅院,到了后头方荣恩外放之时,方家便时建了个园林,内里院落重重了。

  朱泖只当朱沅是个土包子,有心要讽一讽她:“姐姐可别露出些张惶样子来,凡事只管看着便是。”

  朱沅也不答话,镇定自若的跟着朱泖往里走。

  朱泖一看她这样,憋了一肚子气,后头又想:就让她丢回脸才好,下回看还敢不敢同自己一道出门了?

  如此一想,脸上便又有了笑模样。

  门房先进去报了信的,因此两人才走到半道上,便有个婢女迎了出来:“我家姑娘知道朱姑娘来了,因着先来了些客人,便命婢子前来迎接。”话说得客客气气的,但姿态却极其倨傲,对着朱泖尚且看了一眼,朱沅却只扫了个眼角了。

  朱泖满脸堆起了笑:“还要香梅姐姐来迎,常来常往的,倒是客气了,生生的将我当成了外人。”

  这骨头轻得!朱沅都不忍心看,微微将头别到了一边。

  香梅却面无异色的受了:“两位姑娘这边请,姑娘们都在落英院里。”

  香梅头也不回的走,朱泖连忙跟上了。

  香梅领着两姐妹并仆妇一连过了三道门,这才听到里头有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从月亮门中进去,便看见院中摆葡萄架子下一张石桌周围坐了五位姑娘,正在说笑。

  看见朱家姐妹了,纷纷起身:“啊呀,朱妹妹来了。”

  当先一个姑娘,穿着白色的短襦,鹅黄长裙,身上饰物并不多,但腰间的玉佩成色极好,簪上的红宝石也有指甲盖大小,件件都是压得住场面的。

  她矜持的笑了笑:“朱妹妹来得晚了……这位是?”在场的姑娘当中,数气质,数穿戴底蕴,她是首位。她便是殷舜美了,此刻她是主人家,这话由她来问才合适。

  朱泖笑了笑:“这是我姐姐朱沅,平素喜静的,今日也跟着出来走动一二。”

  殷舜美便颔首道:“沅妹妹早该来了,多一人我们也热闹些。”殷舜美转而介绍,指着左手第一位道:“这位是薛云碧姑娘。”

  待朱沅与她见过礼,又依次介绍了苏云彬、何庭芳、唐清波。

  姑娘们各自叙礼,殷舜美神态间淡淡的,反是其他姑娘热情些。

  何庭芳看了看朱沅,又看了看朱泖,捂着嘴笑:“泖妹妹,你们家爹娘必是偏心你姐姐了,这样貌生得有五成像,你姐姐却是好看许多!”

  其他几位一看,都纷纷赞同。

  这就正戳到朱泖的痛处了,只她也是个窝了横,到了外头再没一句硬话的,赔着笑道:“可不是么。”

  朱沅便抬眼看了下何庭芳:“何姐姐这话,倒像要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了。”

  这话一出便冷了场,朱泖急得满头是汗,生怕何庭芳着恼。

  朱沅却是双目逼视着何庭芳,何庭芳被她目光慑住,竟退缩了些:“不过是说笑罢了。”

  朱沅便粲然一笑:“我也是说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