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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有雀化童,倾玉来逢(2 / 2)


眼下我已震惊到难以言说一句,只呆呆看着灵华君执了我的手且是十分亲密的模样。

即便是在梦境之中,这样的亲昵也让我十分不安。

灵华君牵着我往前行了几步,忽而察觉到异样,便转头看向我,关切地问道:“你是怎么了?绵蛮”

绵蛮!绵蛮!

犹如在噩梦中陡然惊醒,我的心惶惶不定。霎时睁眼的瞬间,才察觉自己一身冷汗躺在竹屋里。五脏六腑在经历过炙烤般撕扯的疼痛后,仿佛已不是我的。

强撑着从床榻上起身,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亦或是我在梦中,就这般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灵华君与绵蛮仙子的过往

抬手拭去额上的汗珠,我却嗅到一股浓郁的药香从屋外飘来。

起身朝着屋外行去,却见皎洁月光下,苏玦鹤在竹屋前点了一盏灯,檐下一角置着火,正咕嘟咕嘟熬着药。

“煎药做什么?”我在一侧的竹椅上落座,看着苏玦鹤不紧不慢地添着火。

“自然是给你吃。”他淡淡应道。

我别过头,看着轻柔月色下的竹林,透着一抹清浅雅致的深绿:“苏公子夜未眠太低估廖坊主的手段了,若此毒当真易解,就不会被廖坊主拿来控制坊中之人了。”

不料我的话并未让苏玦鹤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只是拨弄着火,翁声答道:“虽然不能即刻就解了你身上的毒,可缓解一番总是有些作用的。教舞坊中也不独独只有阿都赤和廖雪莹的人。”

听到这话,我自是吃了一惊。虽然在教舞坊安插眼线也该在情理之中,可能亲近廖雪莹并能拿到这解药方子的却没有几人。

思及至此,我恍然大悟:“原来绿绮姑姑竟是苏公子的人。”

是,除了绿绮,我再想不出旁的人,能是苏玦鹤安插在廖雪莹身边的眼线。

不料,苏玦鹤只是俯身,从火上取下药罐,又将药滤在瓷碗中,然后递到我面前:“并非是她。你还是乖乖喝药,别费这番心思了。”

接过略有些烫手的药碗,我不免好奇问道:“苏公子为何救我?”

苏玦鹤怔怔看了我半晌,那眼神带着些许探究,些许迷惘,继而他转过身,熄灭了火:“救你,自然留你所用。”

我不知苏玦鹤要留我何用,却隐约觉得,或许在他手中,我尚且勉强能捡回一条小命来故而我打算先留在竹林中,养好身子再说。

一晃便在竹林中待了十日之久,苏玦鹤每日除了定时送来食物,自然还熬好了汤药。一日不落,至后几日,我便察觉入夜时要经受的苦痛果然淡了许多。

这日苏玦鹤方回到竹林,将手中的包袱丢在我怀中,劈头便撇给我一句:“许晋被放出来了。”

我正欲装傻,却听得苏玦鹤道:“你该不会连授习先生也要佯做不知吧?”

眼角一跳,我便看向苏玦鹤道:“怎会”

口中这般说着,心下却混乱一片:苏玦鹤连秋实书院都知晓,可见他到底是下了很多功夫。既然如此,他定是清楚我便是陆安歌,而陆家一夜之间惨遭杀戮,之后我便跟着灵华君来到京城之事,想必也在他掌握之中。

看着苏玦鹤,我不免隐隐生寒,将灵华君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且在教舞坊那种地方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苏玦鹤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雀台一事,自然牵扯出二皇子同西域勾结,借势夺位。圣上虽是缠绵病榻,可耳聪目明,一众皇子们的伎俩是逃不出他的掌心。”苏玦鹤看向我道:“即便三皇子尽力收敛锋芒,可只要心有所欲,总会露出马脚。”

说着,苏玦鹤负手行至竹林前,微风轻拂,竹林作响,一抹淡青长衫的他立于竹林前,清雅如画。

“元度卿在嵌花楼暗布各局,与三皇子互通往来,为的不就是助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么?”苏玦鹤淡淡开口:“太子之位总是要有所定夺,可终归落到谁的头上,还要圣上说了才算眼下众皇子便是机关算尽,也是枉然。”

听到这儿,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苏玦鹤看似掌控全盘,雀台一事,竟然连灵华君都慢他一步。

“原来苏公子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