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好起来。

他恨过自己，可是再恨，又能则么样啊。

他什么也做不了。

总不能，真的去以死谢罪。

他留着自己的这条命，总是还有点用处的。

比如，跟她厮守。

无耻的厮守。

唐衍看着她，目光讪讪的，掠过一抹平静。

“要怎么理解是你自己的事。”

“要怎么做，也是你自己的事。”

“真下去的手的话，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了，我给你一个特权，你动手，我绝对不会躲闪的。”

“也就是说，我的命，真的交给你了。“

握住她的手，拿着枪，抵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微微扣着扳机。

几乎是同时间，唐忆脸色一变，猛的抬起手，把他的手拍开。

然后，那把枪，被她给甩在了地上。

唐忆看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再看一个神经病，脸色沉沉的：“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禽兽，现在看来，你不止是一只禽兽，你还是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

简直了。

居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唐衍似乎早就料是这个结果了。

他本来就不想死的。

他要是想死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他就是想活着。

可他，就是要逼着唐忆。

哪怕只能得到她的一点点，半点，或者，一点的一点，回应都是好的。

他都是开心的。

一个人孤单久了，真的会得病的。

相思病。

思念一个人，成疾了，无药可医。

他就是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