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门关山。

屋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秦慕尘坐在床头，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小脸山，惨白的，还带着伤……他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指腹轻轻的婆娑着她额头上的伤口：“这些伤，每一道，谁给的，我要他拿命来偿还。”

“没动手的，旁观的，不阻止的，我也不会放过。”

“你受过的伤，我要他们千百倍还回来。”

“你的所有委屈，我帮你担负着。”

“现在，我只要你的一句话。”

“上次，我要你说，你是被我欺负惨了，所以，才会离家出走的。”

“这次不一样。”

“把那份资料交出来，就算证据确凿，你说不是你，我就相信了，就算摄像头拍下来是你，你说不是，我就信了。白桁槿那边，你也不用管了，我扛下来就好。”

“你不想说话，也可以的。”

“只要你摇头，我就相信了。”

“或者，你嫌摇头太累，只要你眨两下眼，我就相信了。”

“或者，你也不想眨眼，那我数三下，只要你不睁眼，我就相信了。”

“一二三！”

他数的很快。

那句话落下，他就开始数了。

完全让人猝不及防。

可是，他快。

顾时念跟他一样快。

他才数到二，顾时念就睁开了眼了。

她已经醒了很久了，都没睁开眼。

唯独这个时候，睁开眼了。

秦慕尘看着她，浅浅的笑了出来，心，沉入了海底，捞不到，看不见。

“顾十二，你这是要……嗯，逼死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