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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





  “我们天天跟二爷在一起,这点是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的。”傅云轩根本就不去看陶风清,要为兄弟洗刷冤屈的正义感,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林霜降听明白了,目光从戏台上收回,好奇的问:“谁是赵老板?”

  她明明只是好奇,可却发现周边的人好像一下子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傅云成他们各个耳朵竖起,身子不自觉的往这边桌子靠。

  “傅云轩,你是不是皮痒了?皮痒直说,陶贺在那边坐着呢!我让他帮你挠挠。”陶风清要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真成傻子了。

  “别啊!二爷,咱们行得正,不需要恼羞成怒。”傅云轩认真的对陶风清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陶风清想自己抽他。

  “赵老板是谁啊?台上那个吗?”像是察觉不到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林霜降又问了一遍。

  傅云轩忙的点头,“是,就是那个。长的还挺漂亮,是不是?”

  其实傅云轩想直接问,想不想打人?在这里就动手,还是拖出去凌迟?

  林霜降点点头:“漂亮,身段也好。二爷挺有眼光。”

  陶风清:......

  众人:......

  想象中陶二被凌迟的场景完全没有发生,看完戏陶风清顺理成章的因为太晚领着自己媳妇回家了。

  傅云轩回去一晚上辗转反侧,觉得陶风清没被打,一定是自己没有发挥好。

  ***

  陶风清张开手往床上一躺,感慨着:“还是自己家里舒服。铺子里头那张床硬的跟什么似的,也就陶贺喜欢了。”

  “陶贺为何总在铺子里头睡?”林霜降在铜镜前面拆头发的时候问。

  “清净。主要是为二婶婶着想,她也有些年纪了,不想她天天发愁。从前每个月还回来住几天,毕竟二叔还是要见的。不过这段日子可能不会回来了,陶风盛那小子要回来过年了。对了,正好让你见识一下,比许宗宝还欠揍的脸长什么样。”陶风清手撑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上被叫回家了高兴还是怎么的,竟饶有兴趣的跟林霜降说起家事了。

  林霜降不是很明白,“二婶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何要发愁?愁什么?”

  她知道陶贺是庶出的,可想着从前李环儿不喜欢她,就干脆不见她,不也挺相安无事的?

  陶风清又换了个姿势,手握着撑着头趴在床上,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铜镜里头的脸,镜子里的人散了头发正在摘耳坠,很寻常的事情,他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二婶婶能不愁吗?她当年是抵债嫁给二叔的,那时候二叔身体不好,她嫁进来就是为二叔冲喜的。算命的说她的生辰八字和二叔最为合适,没想到真被他算准了。二婶婶嫁过来之后,二叔的身体就真的好了。”

  “这不是好事吗?”林霜降梳了两下头发,从凳子上挪了个身,看了陶风清一眼起身去柜子里拿东西去了。

  “是好事。可坏就坏在,二叔身子好了,第一个怀了二叔孩子的不是二婶婶,是她院子里一个做粗活的丫头。那时候我才一两岁,不记事。不过听说,二婶婶为这事气的险些想不开。毕竟,二叔这身子到底是真的好了,还是运气好让丫头有了身孕也不好说。谁也不敢说,这孩子会不会是二叔唯一的血脉。所以纵然是觉得二叔这事做的不对,祖母和现在的老太太都还是小心翼翼护着那丫头,如此这世上才有了陶贺那个怪胎。”

  第35章

  林霜降从柜子里抱了两床厚棉被铺子窗户下面的长椅上, 铺好之后她拍了拍被子,侧头一笑,夹在耳后的长发垂了下来, “到这儿坐着聊。”

  她这副模样, 陶风清也不是没见过,可今日见到, 却感觉垂下的那缕头发好像在他心上挠了一下似的, 眼睛下意识的在她腰上扫了一下。

  不做他想的从床上换到了长椅上,林霜降体贴的给他腿上搭上了被子,自己在另一端坐下了,“这事, 你二叔做的...过分了些。”

  陶风清点点头,“是,这事二婶婶一直都过不去, 所以陶贺出生之后,祖母虽然因为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二叔的血脉高兴的很,可也要护着二婶婶的面子。所以陶贺的名字没有排辈,出生之后也一直留在我们院, 打小跟着我一个屋里长大的。”

  “二婶婶在祖母面前别别扭扭了几年, 在二叔那儿闹了几年。直到生了陶风盛, 陶贺的生母生下他之后就被送去乡下了, 后来病了去世了。二婶婶才消停了。”

  林霜降点点头,“你说了半天, 还没说二婶婶为什么愁呢?”

  陶风清笑了, 舒服的靠在垫子上,“还不是因为陶风盛那小子不争气。小的时候不觉得,二婶婶就觉得自己的亲儿子机灵, 也许是因为陶贺占了长子的位置,所以二婶婶疼他疼的跟什么似的。要月亮绝不会摘星星的那种。等长大了才发现,陶风盛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陶家做生意,他连算盘子都拨不利索,让他学武,刀也提不动。按说,我养着一个废物也没什么关系,可他还三天两头的在外头惹事生非。”

  林霜降听到这儿明白了。

  陶风盛是个废物,可陶贺却格外的优秀。

  二婶婶是既讨厌陶贺这个庶子,又不得不指望他将来照顾着陶风盛。

  如此一来,可不就要愁了。

  “陶风盛去哪了?”她问。

  “陶贺把他送到诚灵书院去了。”

  林霜降微微怔了一下,诚灵书院在京都,开办学院的第一任院士曾经做过宰相,位高权重。

  后来的院士也都是辞官还乡的文官。

  虽说他们都已辞官才接手的,可诚灵书院早已经被默认是朝廷办的书院,在里面读书的也都是达官贵人的家眷,连皇子都有在里面念过书的。

  商贾之家要送人去里面念书,怕是很有难度吧!

  看出她的疑惑,陶风清笑的有些勉强,轻飘飘的丢了几个字,“陶贺求了不少人。”

  林霜降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事过再说起,可以这样云淡风清,可当时到底是求了多少人,如何去求,只怕云淡风清的背后是不愿再提起。

  他只说陶贺,可林霜降知道,他肯定也没少做少...求。

  大约是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了,陶风清声调一变,笑着问:“对了,回来之后一直没见到安宁。你说我要不要买点东西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