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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林霜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怕余贤一会儿脸上要烧起来,忙的制止了,“青梅,别说了。余贤,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余贤憋着一口气,挺直腰背的出了门。

  房门一关,他腿肚子一软,整个人趴在了栏杆上,窗户缝里吹进一阵风,他才发现后背凉飕飕的,竟是出了一声的冷汗。

  “小余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腿软,扶我一把!那个,把下面负责的人都叫我屋里来,我有事吩咐大家。”

  第9章

  “余小爷这是怎么了?他好像很害怕小姐,为什么啊?”青梅懵懵懂懂的问道。

  春寒笑了起来,“还能怎么了?他八成是以为小姐是想从他那儿打听二爷平日有什么恶习。瞧他刚才那样。”

  她清了清喉咙,学着余贤刚才的样子道:“我平日里除了帮着二爷管理铺子里的生意,就是回家跟二爷学习如何做到更好的管理铺子里的生意。二爷亦是如此。”

  她怪声怪气的,说不出哪像,就又觉得好像哪都像,林霜降和青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看余小爷那样,明天八成是不敢去小南湖了。”春寒笑道。

  林霜降听了这话不笑了,一手托着腮失望的道:“原是想让他明天偷偷带我去瞧瞧的,话都没说到正题上,他就吓成这样了。陶风清这三天又不能过来,我岂不是要在客栈里关上三天?”

  “咱们自己去便是了,为什么非要让余小爷带咱们去?”青梅不解的问。

  “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别回头惹了事自己都不知道。再说,我们带的都是嫁妆,也不能拿出来随便用。没钱,到了小南湖,站在岸边赏风景吗?”

  青梅被春寒泼了一盆冷水,悻悻的‘哦’了一声,“那,我去跟余小爷再说说?他看见小姐紧张,我去跟他说,他应该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春寒赞同的点点头,“那倒也是。小姐?”

  林霜降想了想,“让小二送笔墨上来,我写封信让余贤送去给陶风清。我看出来了,没有陶风清点头,就算余贤知道我要干什么,就他的胆子也是不敢答应的。省得浪费口舌。”

  “是。”

  余贤揣着林霜降的信回去了陶家大宅里,可四处也没找到陶风清的人,只好去找陶贺了。

  陶风清自己偷偷溜出去跟着迎亲的队伍去了常州,回来自然少不得被叫去老太太屋里被训了个灰头土脸,再加上湘南的事,虽然他们掩住了风声,可老太太还是听到了些流言,陶风清‘吃鱼’陶贺哪有不沾腥的道理。

  余贤找到陶贺的时候,他满脑子还是老太太的责骂声,看见他这条被迫的漏网之鱼,便顺道将火气撒他身上了。

  “还是你好,风口浪尖上的时候躲在了外头,等跟着二嫂回来的时候,老太太的气也消了。早知道我就跟你换换差事了。”

  “表哥,我也不是躲。”

  “算了,事都过去了,反正有二爷顶着,我也只是顺带被骂了两句。你不好好在客栈照顾二嫂,回来做什么?”陶贺问。

  余贤这才想起信的事,“哦,我是回来找二爷的。二奶奶让我把这个交给二爷,说二爷看了就明白了。可我寻了一圈也没见到二爷,他去哪了?”

  “他现在哪有时间?老太太房里一出来,就被贺喜的人抬起去喝酒了。我都瞧不见他人,你哪找得到?二嫂有什么事吗?”

  陶贺接了信正准备拆开看,外人有人喊:“小陶爷,老太太派人来请您过去,说是宴席的菜色要最后再定夺一遍,让您过去帮着看一眼。”

  “来了。”陶贺应了一声,将信又塞给了余贤,“二嫂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要求退婚,你照着做就是。也不必来来回回的跑了。”说完,就忙着出去了。

  余贤拿着信‘哦’了一声,也不敢私自拆了信看,又回去客栈了。

  当余贤捧着两身衣服上楼的时候,被人打趣道:“二爷成亲,小余爷这是给自己也做了新衣服了?”

  余贤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慢吞吞的上了楼。

  “二奶奶,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这...”

  余贤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根本没有人听见他在说什么,春寒已经将他手里的衣服接了过去,青梅推着他往外头去,“小姐试试衣服合不合身,您先去忙吧!”

  余贤如果知道,信上的要求是这样的,他就算是抱着陶贺的腿撒泼打滚,也一定要他看完信再走的,再不济,也自己看完了信再把陶贺的话告诉她们啊!

  现在好了,骑虎难下。

  等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两个翩翩公子摇着扇子走了出来。

  “小余爷,好看吗?”春寒晃着折扇问。

  余贤咽了口唾沫,刚在外面打了半天腹稿,想要一堆让她们打消这个念头的措辞,张口却变成了,“这个天,摇扇子有些怪异。”

  “我就说吧!”青梅手上托着毛领的披风,春寒帮着一起给林霜降穿上了。

  “你们宁苏的天倒也是奇怪,半点雪沫子也没瞧见,偏就是冷的很。还不如在沙洲,雪再大,烧了炕也冷不着。”林霜降道。

  “雪还是有的,却也不会像沙洲那样厚。二奶奶习惯了就好。”余贤递了个暖手套子给她。

  林霜降点点头,“是要慢慢习惯。先出去转转。”

  “现在就出去?”余贤悔恨的好想打自己一耳光,准备好的话呢?怎么就变成了提醒她加衣,还准备暖手套子了?

  “你不是说小南湖要夜里才热闹吗?我们先去外头四处看看,从昨天住下我就没出去过了。走吧!”

  余贤哪有机会说这样不合适的话。

  说不出口的话,再一次变成了两把油纸伞。

  外头细雨绵绵,屋檐上漏下的雨,滴滴答答的敲在青石板上,城中河的两岸,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柳树有气无力的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