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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巧第74节(1 / 2)





  夏公公转头看着孟婉,脸上笑得阴险。

  他自是并非真想问孟婉的看法,不等她回答,便自行出屋了,只余下孟婉久久杵在当堂。没人来赶她,她便一直傻站在那儿。

  她自是有些迷糊,依着夏公公先前所说,太子表哥是十多岁时才去了贵妃身边,那么幼时他口中的那声“母后”,又是指的谁?

  且他话里话外,无不透着那位母后的权力极大之意,让她好生收着那只镯子,定无人敢再欺负于她。

  她属实是想不通了。

  晚上时,夏公公又派人来找她要了三封手写书,皆是如她上一封报平安的简信一般,简单说两句军中情形,不过是些敷衍之辞。

  孟婉乖乖按他的话写了,让人拿走,心里明白这三封信是会分作三日以她的名义给李元祯报假平安的。三日,看来三日之后,便无需再敷衍了,因为那时的李元祯已到了京城。

  若如长荣所说,皇帝此次急招李元祯回京是布下了局,那么他回京便不会再回益州来了。想到这里,孟婉不由觉得心尖儿处被揪痛了一下。

  捧着心口,她暗暗下了决定。就算这回她帮不上李元祯什么,至少,不能做旁人手里捅向他的那把刀。

  接下来的两日,夏公公又将她叫去,细细叮嘱了一番,待特使大人到了,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定要分清楚,切莫一句话说错了,便露出破绽,使得满盘皆输。毕竟特使大人此来的目的,与他不同。

  他是是来给滇南王“定罪”的,而特使大人是来查明所谓真相的。故而特使并不会受他的摆布,而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既是这样,自然方方面面他都要慎之再慎,而目前形势来说,孟婉是这盘棋里的唯一变数,只要她不出纰漏,滇南王这勾结后宫的罪名便算做实了,到时任他在京城有八百张嘴,也抵不过身边亲信的亲口指认。

  特使大人与夏公公,不久前乃是同日起程,原本也应同日抵达益州才对。可夏公公为了占得先机,提前布排一些事情,便命马夫抄了条近路,又一路快马加鞭日夜不休,只在驿站处更换马匹,这便比特使大人提早到了几日。

  特使大人终于抵达益州后,夏公公先简单为他置办了接尘宴,在席上便将这几日自己笨鸟先飞调查出来的“成果”,急不可待的禀告给了特使大人。

  “哦?滇南王的亲信果真反水了?”特使大人颇为震惊,据他所知,滇南王在军中威望极高,身边之人对他无不崇敬万分。

  夏公公阴恻恻的笑笑,“说起来,这人与滇南王的关系,比亲信还要更近一些。”

  特使大人凝眉表示不解,夏公公便将自己那日前去下达圣上旨意时所撞见的帐中一幕娓娓道来,自是添油加醋一番,由不得听者再质疑二人关系的亲密性。

  特使大人这回便更加的震惊了,“想不到传言中不近女色的滇南王,竟在军中养了这么个侍妾。”

  特使是个规矩人,虽是从未进过军营的文臣,却总觉那种地方有女人出现不是好事。一支军纪严明的队伍,理当由上位者带头示范,若是领兵的滇南王尚且如此不羁,下面的风气又能好到哪里去。

  第102章 反水 她插翅难逃,但至少保住他!……

  从夏公公口中得知了案情的大致, 特使便决定立即开堂审案。

  夏公公看了看满桌还没怎么动的佳肴,笑着劝道:“卫大人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左右那女子都已在我面前认了, 不如待明日天亮再——”

  话未说完,便被这位姓卫的特使起身打断:“夏公公,此事关乎甚大,怠慢轻忽不得。算起来滇南王再有两日便能抵达京城了, 若案子果真如你所说的这般顺利, 本官今日审完,连夜写好奏疏,将其罪名一一陈列清楚,明日天亮便可命驿差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后日早朝前便可呈到圣案之上。若圣上能在滇南王进宫之前, 就将他在益州的所有罪证掌握齐全, 也好预先做好应对之策。”

  听卫大人讲完,夏公公只得连连点头:“是是是, 大人说的极是, 是杂家想少了。既然如此, 事不宜迟,杂家这就命人将那女子提去前堂。”

  “如此甚好!”

  半个时辰后,都中特使卫大人,益州刺史蔡尧棠,连同夏公公, 三人都已在堂上并排落座。

  夏公公扯大了嗓门唤了一句:“带上来!”

  便有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带着孟婉上了堂。因着她极为配合, 两个衙役倒算客气,没动手脚,让她自己在前头走。

  此刻的孟婉, 与之前几日略有不同。一来是这几日被关在刺史府大牢中,憔悴了一些。再来,她也属实没必要像前几日那样费心铺排了。

  时至今晚,她能做的皆已做了,余下的,便只剩早已备好的那份堂前供词。

  之前她心知自己难逃,便想着至少保住李元祯,以他的功绩与地位,朝中政敌要么不敢动,一动便必是能置他于死地的绝命招数。

  故而那日夏公公到来,将她强行绑入大牢审问,她便知这一日来了。

  故而她佯装配合,暂时将夏公公稳住,让他以为自己轻易便捏住了李元祯的七寸,从而放松警惕。之后她设法将情况告知李元祯,让他进京前有个准备,然后她便一心等着都中派的特使大人到来。

  她好当堂翻供。

  “堂下所跪,报上名来。”卫大人声音严厉。

  “禀大人,民女姓孟名婉年十七,乃是金甲军中一名兵士。”

  “兵士?”卫大人转眼看了看身边的夏公公,这与他适才所说的不同啊。

  夏公公连忙笑着解释:“杂家已彻查过她的身份,之前确实只是个冒名混入军营的募兵,但后来就委身给滇南王,成了他的帐中相好。”

  “相好?公公您怎能乱说呢!”孟婉凌厉的看向夏公公,细眉拧作一团,气恼道:“民女身份低微,任您如何编排我也不敢说半个字,可滇南王堂堂皇族血脉,治下严苛,以身作责,您怎敢连他的清誉也诋毁!”

  这供翻得完全出人竟料,夏公公一时顾不得气怒,只是怔在那儿,双眼莫名的盯着堂下小女子。半晌,才终是醒悟过来自己这些天竟是被个小丫头给耍弄了,立时从椅上弹起,伸直胳膊指着孟婉:“你!你竟敢耍我?!”

  “公公何出此言?”孟婉一副自己被他问懵了的神情,让来回审视二人神色的卫大人,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作戏说谎。

  夏公公原是压不住怒火想训斥几句,奈何卫大人见此局面,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将其打断:“行了!事实如何,本官自会公正审判,夏公公可继续留在此处旁听,若有话想说可先请示本官,勿要随意插言。”

  素闻这位卫大人公正不阿,堂上谁的面子也不给,今日夏公公算是见识了。虽胸口堵着一口气,也只能悻悻落座。一双瞪得圆而大的眼睛,恶狠狠盯在堂下,似要用眼刀子将这临场反水的小丫头给凌迟了。

  孟婉却浑似一无所觉,乖乖跪在那,等着特使大人继续问话。

  “你与滇南王,到底是何关系?”

  “回大人,民女受就是一名寻常兵士,除了因力气小又没功底,被指到王爷帐中做些细致活外,与军中兵士并无其它不同。民女与滇南王,仅是主将与下属的关系。”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