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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寇贵妃小心翼翼道,“陛下,您看,五公主怎么样?”

  魏景帝的脑子忽然清醒了几分,他虽然不怎么宠爱五公主,甚至连这个女儿几岁了都不记得,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寇家门第也太低了些,寇家二郎文不成武不就,有个这样的女婿,魏景帝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他还在犹豫,寇贵妃又闹了起来,“陛下,您不是说,只要您能做主的,必定答应臣妾的,难道说陛下也看不起臣妾的娘家。”

  魏景帝赶紧哄她,“爱妃,不是朕不答应。小五和七郎的生母死的早,他们兄妹两个一条心,朕也不能不顾及他们兄妹的意思。这样,朕问一问小五可行?要是她答应,朕就没话说。”

  魏景帝把麻烦推给了五公主,寇贵妃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五公主识相些。

  寇贵妃在宫里算计五公主,宫外头,卫景明再次找到了吴远。

  自从吴家搬出去之后,卫景明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拉着吴远在他屋里嘀嘀咕咕说半天,弄得吴太太非常不解,这两个人居然能说到一起去,我儿真是太大度了。

  卫景明这次登门不是自己找来的,而是吴远叫他来的。

  卫景明一进门就忍不住问,“贤弟叫我来有何事?”

  吴远请他坐下,“卫大哥,我研究出一些门道了。”

  卫景明大喜,“果真?”

  吴远并不乐观,“卫大哥,王总管这病一是年纪大了,二是是净身的时候切狠了,伤了身子,要说完全止住他漏尿的毛病太难了,我只能帮他调理,让他少尿一些。”

  卫景明点头,“少尿一些也好,贤弟不知道,王总管在御前伺候,不能总是去出恭,身上更不能传出异味。冬天还好,到了夏天,虽然带着尿带,也难免会有些味道。王总管为了不出丑,每日少吃少喝,人越发精瘦憔悴。吃的少了身体不好,更加留不住尿,他这样两头熬,怕是早晚会熬坏了。”

  吴远脸色凝重,“我看过许多人家的老人家也有这种毛病,我这方子在许多人身上试过,多少有些效,卫大哥送给王总管,要是能减轻一些,也能落一份人情。”

  说完,他把一个药方子递给了卫景明。

  卫景明把药方子放进怀里,“多谢贤弟。”

  那头,魏景帝本来不大乐意把女儿许给寇家,但想到自己要利用寇贵妃来平衡后宫,也有些意动,要是寇家身份能高一些,宫里也就更平和了。

  魏景帝让人去叫五公主。

  五公主自从回宫后,每天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屋里,除了按照寇贵妃排的次序去给刘皇后伺疾,平常她很少出门,只偶尔去四公主那里坐坐。

  五公主给刘皇后伺疾时很是恭敬,事事亲力亲为,样样都做的妥帖,看的刘皇后也减少了对她的成见。原来刘皇后觉得五公主奸猾,跟着方太后到清晖园享福,现在看来,聪明一些也好,至少会审时度势。

  刘皇后想到自己的计划,对五公主多了一些和蔼,还把自己收藏的好料子赐了她两匹,看的五公主心惊肉跳。

  这头还没弄明白刘皇后的意思,那头魏景帝让人来叫她,五公主不敢迟疑,立刻把自己收拾好就往魏景帝那边去。

  等女儿到了跟前给自己行过礼之后,魏景帝这才仔细看了看五公主,如花似玉的脸庞,规规矩矩的行动,嗯,看起来不错,虽然没娘,也没少了教养。

  魏景帝让五公主坐到旁边,“你母妃去得早,朕每日忙于国事,也很少关心你,你莫要记恨朕。”

  五公主赶紧起身,“父皇严重了,儿臣从出生就锦衣玉食,都是拖赖父皇的庇护,母妃虽然不在了,母后悉心教导儿臣,七哥也疼爱儿臣,儿臣很满足,并没有丝毫怨怼。”

  魏景帝点点头,“你是个懂事的,朕往常没管过你,但你大了,你的终身大事朕不能不管。”

  五公主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假装害羞道,“父皇,儿臣还小呢。”

  魏景帝哈哈笑,“哪里小了,你都十四了。”

  五公主心里划过一丝悲凉,都说父母疼幺儿,她是最小的女儿,父皇却连她的年龄都记不住,她明明已经十五岁了。

  见五公主怔楞,魏景帝道,“贵妃家中有一弟,和你年龄相仿,朕欲召他为驸马都尉,五儿觉得如何?”

  五公主大惊,寇家是什么人家,不读书不习武,全靠一个骄横跋扈的寇贵妃撑着,岂能是好人家,五公主急中生智,“父皇,这辈分不对呀,要是儿臣去了寇家,儿臣往后见了贵母妃要叫什么呢?”

  魏景帝道,“咱们皇家大过一切,这点不是问题。”

  五公主急的冒冷汗,“父皇,容儿臣回去想一想可好,儿臣害怕。”

  说完,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魏景帝心里起了一丝怜悯,“你去吧。”

  五公主心事重重地走了。

  当天夜里,卫景明值夜,恰巧碰见王总管,他主动拱手问好,“王总管好。”

  王总管笑眯眯的,“卫大人好。”

  卫景明招呼王总管,“陛下歇下了,我屋里才有人送来一些宵夜,王总管可赏脸去坐一坐?”

  王总管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很有好感,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们这些太监,只有卫大人,仿佛十分体贴他们。他笑着点头,“多谢卫大人,杂家正好饿了呢!”

  卫景明带着王总管进了自己值夜的屋子,请王总管坐下,并摒退了所有人,“王总管整日伺候陛下,辛苦了。”

  王总管谦虚,“杂家一个阉人,有什么辛苦的,卫大人才叫辛苦了。”

  卫景明亲自给王总管倒茶,又把宵夜推到他面前,“万总管谦虚了,陛下日理万机,身边得有您这样的人伺候才好。什么样的人还不是一样一辈子,王总管切莫妄自菲薄。”

  王总管慢悠悠地吃喝,卫景明开始和他拉家常话,“总管大人,您如今虽然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但也要考虑考虑以后。”

  王总管笑道,“卫大人呐,我们这等人,哪里还有什么以后,过一天算一天吧。”

  卫景明跟着吃东西,“总管大人怎么也不收个干儿子什么的?”

  王总管撇撇嘴,“干儿子有什么用,你得势是干爹,你没势力,立刻连孙子都不如,杂家早就看透了。”

  卫景明笑道,“总管大人通透,但人活着就算不看将来,眼目前也要过好一些。谁家没个老人呢,我说句厚脸皮的话,您这年纪也能做我的叔伯了。我见总管大人身上总是不大方便,心里也跟着着急。我认识一个年轻的太医,医术好,敢用药,我跟他说了您的情况,他和他爹在许多人家老人家身上都试过,说是有用,多喝水也无妨。”

  说完,他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