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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陆公子。”苏晚定了定神,回了一礼,“相求不敢当,不知是何事?”

  陆简:“陆简早就听闻苏家大小姐对安之情深义重。今日一见,安之对嫂夫人亦是珍重。不知嫂夫人是否听过白鹤书院。”

  苏晚微微颔首。

  陆简接着说:“嫂夫人有所不知,因为小人从中作梗,书院免了安之的名额。可我与安之年少相识,先生曾言安之有状元之才,不该被埋没至此。”

  “我能做什么?”苏晚垂眸动了动唇,那日苏清的嘲讽仿佛就在耳边。

  “我此次上门是邀安之一同求见山长,重返书院。”陆简这才道出了他的最终来意。

  轻轻叹了口气,苏晚心里清楚,怕是不会如陆简说的这般容易,她眸光微闪,问:“若是行不通呢?”

  陆简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连忙解释:“不会的,山长惜才,定不会让小人得逞。”

  “那好,”苏晚一手略扶着帷帽,轻轻点了点头,又缓缓行了一礼,“谢过陆公子。”

  不远处的巷口,站在门口的孙氏隐隐看见了说话的两人,却没瞧见角落里站着的小厮。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呸了一口,嘴里念念有词的骂着“不要脸”,随即又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是夜,夜色浓稠如墨,巷子里隐隐能听见几声犬吠。

  苏晚知道,她在梦里。

  这一次她格外的清醒。

  她好像听见了隐隐约约的男女交谈声,莫名又觉得有些耳熟。

  “陆简那蠢货竟敢去找山长求情,可惜如意算盘打空了……”

  “我就知道安郎早有对策,不会让那个冒牌货翻身。”

  熟悉的女声响起,苏晚霎时明白了谈话二人的身份,是裴安和苏清。

  还有裴安口中的陆简和山长。

  谈话声还在继续。

  “山长最近正焦头烂额呢。我听说失踪这么多年的谢不允没死,现在每天待在戏园子里醉生梦死。要是他回来,这白鹤书院的山长就该易主了。”

  “谢不允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苏晚挣扎着走近一点,想听清楚后面的谈话,却好似踢到了什么,蓦然醒转。

  悠悠睁开眼,天光隐隐浮动,一夜已然过去。

  苏晚试探的动了动脚,却发现有些不对。

  她过界了。

  小心翼翼往回挪动。

  一抬眸正对上裴寄似笑非笑的目光。

  红晕顿时飞上面颊,整个人好似是半开半闭的芙蓉,含羞带怯,流露出不一样的风情。

  苏晚有些恼怒,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把脚收了回来,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裴寄看着眼前人睫毛轻颤,闭眼装睡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过了片刻方才起身。

  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苏晚才慢慢睁开闭着的眼睛。羞恼退却,当下困扰她的,是昨夜古怪的梦境。

  和第一次的慌乱不同,苏晚此时尚能冷静的思考。

  梦境似乎预示着某种现实。

  若梦里裴安说的是真的,陆简的方法显然已经被其提前洞察。倒是他口中提到的谢不允,也不知是真是假。

  梦里苏清不清楚谢不允是谁,可苏晚却是知道的。

  这谢不允乃是景安七年的探花郎,据传其人龙章凤姿,天资过人。最重要的是,白鹤书院乃是由谢氏先辈创办。

  然而景安之变后,他就再未在人前露面,到如今已有十六年之久。

  苏晚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些幼时林氏曾对她提起。

  景安七年的恩科,才人辈出,可前三甲却都未能一展抱负。状元郎尚了公主英年早逝,探花郎销声匿迹,高龄榜眼早已寿终正寝。反倒是她爹苏怀作为当年的二甲头名混到了侍郎的位置。

  用过早膳,苏晚看了一眼书房,又出了门。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想试试。

  她先去了成衣铺子。

  早间客人不多,周掌柜正在柜前清点昨日的账目,一抬头看见缓缓走来的苏晚。

  他有些惊讶,主家明明昨日才来过铺子。

  待弄清苏晚是为了寻一套合身的男子衣裳,方才松了口气。

  在绣娘的伺候下苏晚换上了一身靛青长袍,又挽了个男子发髻,顿时就变成了个眉清目秀的俊俏小郎君。

  她理了理长袍,出了里间,没理会周掌柜的目瞪口呆,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嗓子问:“掌柜,你可知这京城哪里的戏园子最有名气?”

  周掌柜这才回过神来,料想这主家是一时兴起想去戏园子听戏,可这听戏,以女子身份包个雅座也未尝不可,为何要扮做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