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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从温浅开始视察南安王府的庄子、店铺以来,就很少再有机会赖床了,常常是和陆景洵一起起床,一般这个时候两人都会一起用早膳,然后才是上朝的上朝、出门的出门。可是今天到这个时间点了,陆景洵还没出现。

  温浅按捺住心里的疑惑,往已经布好菜的桌上望了一眼,今日的菜式似乎有些少, 分量也不如往常多, 明显只有一个人的量,温浅皱眉问青梧:“陆景洵不来用早膳?”

  温浅昨夜从承言阁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青梧并不知道她和陆景洵之间发生了什么, 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温浅一眼,解释道:“今早听守门的侍卫说王爷寅时就出府了,王妃不知道吗?”

  温浅冷笑一声,没什么情绪地问:“他有说去干什么吗?”

  青梧心思本就细腻,此时已经隐隐察觉到温浅和陆景洵之间应该是出了问题,想了想说到:“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王妃不要着急,兴许王爷是有什么急事吧。”

  “谁着急了?我对他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温浅撇撇嘴,不知道是为了说服青梧还是为了说服自己。说罢,起身去了桌边,闷着头开始吃起了早膳。

  温浅刚草草用过早膳,管家就来了,管家是王府的老人,连陆景洵对他都颇为尊敬,所以温浅也跟他说了好几次平时不必多礼。

  对着他点点头,温浅示意自己准备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同他一起出了门。温浅站在马车边同管家说着话,就看到一个打扮得像是宫里太监模样的人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后,说到:“启禀王妃,奴才是奉太后之命来请您进宫的。”

  温浅疑惑地盯着面前的人,平日里来传太后旨意的人她认得,可今日这个看着眼生得很,便问到:“高公公呢?以往都是他来传旨,今日怎的换了你?”

  太监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自然,说到:“高公公今日病了,所以太后吩咐奴才来请王妃。”

  宫里的太监不少,这种跑腿的事偶尔换个人其实也是常事,所以温浅不疑有他,只是有些为难地看着老管家,说:“那……今日只能有劳管家独自一人前去了。”

  管家不在意地笑笑,说:“太后那边的事要紧,王妃先去吧,我今日去看了之后回来将庄子的情况禀报王妃便是。”

  温浅略带歉意地点点头,这才上了马车,同那位公公一起进了宫。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这里距长乐宫还有一段距离,温浅掀开帘子看了眼车下的人,问:“怎么在这里停了?”

  太监谄笑地看着温浅,道:“太后在御花园等您,说是想同您一起雪中赏梅。”

  温浅皱了皱眉,这大冷的天儿,太后的身体本就不好,要是再吹吹刺骨的寒风,免不了又要在床上养上许久。看了眼这的确是通向御花园的路,温浅便下了马车,一边想着等下一定要将太后劝回去,一边往前走着。

  沿着青石板路走进御花园,眼见着前面就是梅园,却没有一个人影儿,温浅刚想转头去问那太监,就感觉到一股力道箍住自己脖子,她还没有叫出声紧接着口鼻被一块手帕捂住了。

  在那手帕接触到自己的第一时间,温浅就敏锐地察觉到上面有药,但是此时为时已晚,没多一会儿温浅就感觉到自己全身失了力气,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刚刚对她下手的那个太监,太监轻笑一声,说:“我们晴美人有事找王妃,奴才只能得罪了。”说罢,一把将温浅抗在肩上,顺着没人的小路溜进了风别苑。

  温浅被那个小太监安置在一间厢房里,本以为会受什么皮肉之苦,谁知那太监将她放在床上就退了出去,果然没一会儿,温浅就看到了温晴那张满面春风的脸。

  没有办法说话,温浅只能躺在床上怒瞪着温晴,不知道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温浅这副模样成功取悦了温晴,她轻笑着上前两步,纤细的指间抚上温浅的侧脸,半晌后轻轻抬起温浅的下巴,情绪不明地说到:“想必妹妹就是用这张好看的脸吸引了南安王爷吧!”

  温晴的话让温浅后背发凉,她下意识地以为温晴会对她这张脸做些什么,毕竟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谁知温晴却疯魔地笑了起来,然后话锋一转,恶狠狠地说:“既然妹妹想方设法地要毁掉我,那我不如先让你尝尝被毁掉地滋味如何。你说……如果你不再是个干净的女人,王爷还会对你这张脸痴迷吗?”

  温浅觉得温晴已经疯了,她的意思是要让人来玷污自己?但是现在温浅是砧板上的鱼肉,落在温晴手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免开始绝望。

  这一刻她疯狂地想念陆景洵,开始后悔昨晚跟他闹脾气,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大概她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去见陆景洵了吧。

  温浅看温晴的眼神里渐渐染上了恨意。

  片刻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一袭青灰色长衫的谢和走了进来。

  一滴眼泪从温浅的眼角无声地滚落出来,为了毁掉自己,温晴甚至不惜利用谢和。见到谢和,刚刚还魔怔的温晴此时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伸手勾住谢和的手,说:“谢哥哥,你帮我这一次,我答应你一定跟你离开这皇宫,永远在一起。”

  昨夜谢和见到温晴的婢女后以为她在宫里出了什么事,连夜赶到这风别苑,换来的却是温晴求他要了别的女人的身子。

  谢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从小就喜欢温晴,可是温晴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他一直是卑微的那个。昨晚温浅跟他说出她的计划时,谢和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是看到温晴哀求自己,他又心软了。而且温晴见他犹豫,甚至还答应他事成之后与他一起远走高飞,这对谢和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温浅一眼,然后对着温晴点点头,见谢和应下,温晴垫脚在他侧脸落下一吻,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在关门前还不忘对着温浅挑衅地笑笑。

  未央宫里,绿衣伏在皖贵人耳边小声地对她说监视风别苑的侍卫刚刚传来的消息,听完后,皖贵人满意地笑了声,道:“这温晴还真是没让我们失望。给温情一点时间,她都计划这么久了,怎么也得让温浅吃点苦头,我们先去趟长乐宫。”

  绿衣也轻笑一声,说:“是,一切听娘娘安排。”

  皖贵人带着婢□□哉游哉地赶到长乐宫时,太后正在和皇帝下棋,见皇帝也在这里,皖贵人心里更开心了,省得以后她还要想怎么同皇帝交代。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母后。”

  太后落下手中的一子,这才看着她说到:“你怀着身子就不必多礼了,过来坐罢。”

  皖贵人轻轻摇摇头,对着太后、皇帝说:“臣妾就不坐了,臣妾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禀报母后的。”

  “哦?何事?”太后将手中剩余的棋子扔回棋笥里。

  “刚刚有婢女来给臣妾说,说是看到一个极像南安王妃的人,在御花园那边被人弄晕后,被带进了风别苑。”温晴是近两日刚得宠的新人,所以话音落下后,皖贵人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皇帝,可是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是太后变了脸色。

  “你说温浅?没有看错?”

  “启禀母后,臣妾也是听下人说的,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是王妃,一旦出了事我们怎么同王爷交代?所以臣妾赶紧来寻母后,还请母后做主。”皖贵人平时就是两副面孔,所以此时撒起慌来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果然太后当即起了身,对着皇帝说:“走,去风别苑看看。”

  皇帝对着太后点点头,起身跟上她,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什么,对一旁的安福说:“去城外的军营给南安王报个信,让他务必放下手里的事赶紧进宫来。”

  “是。”安福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从一个小太监坐到如今的位置,自是会看人脸色,知道事情紧急,当即不再耽搁,小跑着出了长乐宫。

  温晴出了房间后,温浅眼看着谢和一步步逼近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近乎哀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放过自己,可是谢和却像没看到一样,面无表情地抬手掀开了温浅身上的被子。

  “王妃,谢和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