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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离骚_60(1 / 2)





  仪式完毕之后,回到王府,周棠仍旧处在亢奋之中,不住地说着:“小夫子你看见没有,他们都在跪拜我,他们信任我这个越王!我有我自己的臣民了!”

  见到他那君临天下一般的姿态,洛平的心绪也难以平复。那与他记忆中的周棠何其相似——傲然的,自负的,强韧的。

  怎么这么快呢?这个孩子,怎么成长得这么快呢?

  洛平抑制住心中的起伏,给他包扎着手指尖的破口:“我说过,王爷你终有一日会登临大承最高的地方,会拥有自己的江山……”

  “小夫子你不要叫我王爷,叫我小棠好不好?”

  “……有朝一日,你的名字便会成为天下人忌讳。”

  “对你不一样,小夫子,我的名字不会是你的忌讳的!”

  “不,我希望它是。”洛平深深地看着他,“那是我的愿望啊王爷。”

  听他这样说,周棠的心里蓦地难过起来,他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破愿望。愿望不都是很美好的事情吗?为什么小夫子的愿望这么悲伤?

  “小夫子!”他急急喊了一声,随即抱住了洛平,抱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撒手。

  洛平僵硬着身体,没有回应。

  周棠盯着他薄红的耳垂,轻轻吻了上去。

  从耳垂,到脸颊,到鼻尖,到嘴唇。

  唇齿相贴的缝隙间,洛平叹了一口气。千般无奈,一种情意。

  “小棠……”

  有多少命运被改变了呢?

  当年,他们的每一个吻里,他喊的都是“陛下”。

  洛平愁肠百转,周棠却很高兴:“太好了小夫子,你不生我的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只能亲,哪里够?!

  ☆、第三十八章 要雏儿

  宣统廿九年。

  自开春以来,越州的雨就没停过。

  屋瓦上的雨水连成线滴落下来,青石板被哗啦啦的流水洗得光滑如镜,角落里生着一层深绿的青苔。

  连日来的阴沉天气,让人的情绪也随之郁结起来。

  周棠捻灭了灯火,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开始赶人:“每次你过来都要折腾我一整夜,害我都没办法跟小夫子一起吃早饭了,你快走快走吧,事情就这么定了,别来烦我了。”

  方晋调侃道:“王爷,这几年你对我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好歹我是你师父,你这样过河拆桥,就不担心我回秣城另投明主?”

  “哼,你要走就走,我保证不拦你。”青年的声线低沉,眉目流转间,带着看透了他的自信,“只要你舍得自己千辛万苦建立的基业,舍得我许给你的似锦前程,还有小夫子对你的殷切期待。”

  方晋轻敲扇柄:“啧,你这小子,跟谁学得这么奸诈狡猾。”

  周棠挑眉:“你说呢?”

  “一定是慕权兄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