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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白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有那些人的线索吗?

  我们抓住了一个,其他人都逃走了。

  很好。宫白脸色阴冷,低声道:无论用什么手段,让他说话。

  明白。

  随后宫白又嘱托了许默几句,无非是让他好好养伤,暂时不要操心别的事。许默都一一答应了,临了了,许默支支吾吾地道:二爷,您也是,要保护好自己。

  经过这件事,他明白了他家二爷的神通广大,却也更加懂得了二爷是处于一个如何群狼环伺的处境中。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他发觉二爷身边几乎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从小到大的保姆,学生时代的恩师,穿同一条裤子的合作伙伴,还有那些所谓的家人,更甚至,连将来的未婚妻一家都

  许默惊心动魄之余,有些心疼二爷。

  但这些话,他都不能说出来。二爷这次派人来救他,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说不定会因此而跟国内的那些人撕破脸。许默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闭嘴,赶快养伤。他要尽快好起来,才能继续帮二爷做事,帮他抵御那些豺狼虎豹。

  宫白只是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姜寒藏一直坐在离他五六米远的一个台子上,敲着二郎腿,无聊地望着天空发呆。

  见他回过头,姜寒藏晃着的二郎腿一顿:怎么样?

  宫白面色阴沉沉的,但看起来并没有到最坏的一步。

  他瞥了姜寒藏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跑出来干什么?不去陪你的张家小姐。

  看他有心情跟他斗嘴,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姜寒藏调整姿势,道:那你怎么不去陪你的未婚妻。

  一边说着,却狗腿地把旁边擦干净,腾地方给宫白坐。

  宫白挑眉,什么未婚妻?

  你还装傻?人岳家小姐带着你到处晃,现在整个宴席都在传,说你俩天作之合,不日将完婚呢。姜寒藏阴阳怪气地说道。

  宫白在他身边坐下来,却并不说话。

  姜寒藏见他如此,也不好继续打趣他。凑过去碰了碰他肩膀,小声道:喂,你既然不喜欢岳姝,为什么要任由她这样?

  宫白沉了一口气,有些话,他不好跟姜寒藏说。

  他不说话,姜寒藏却自顾自地道:我看那个岳姝,也不是真心喜欢你。岳家就是看重你的能力和现在在紫锦城以及C国的特殊身份,要是哪天换了另一个人有这些,她就会嫁给别人的。

  宫白诧异地转头看向他。

  姜寒藏说:怎么?你不相信啊?

  宫白自然是信的,他亲眼所见,怎会不信。前世他死后,罗绝接手了他的一切,资产,地位,权势,甚至岳姝。而岳姝也只是失落了几天,没多久就跟罗绝联手创建了【天绝】集团,成为又一个金融神话。

  他只是不清楚,姜寒藏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也亲眼见过那些。

  那你呢?宫白没有问岳姝的事情,反而看着姜寒藏问道。

  什么?姜寒藏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回怎么样呢?宫白迟疑了一下,他本来想说,如果他死了姜寒藏会怎么样。

  但他回想起来,前世他葬身大海之后,是姜寒藏派人一直打捞他的尸体。他给他寻墓,给他下葬,在倾盆大雨中为他冰冷的墓碑披上大衣。

  他忽然发觉,姜寒藏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一直那么恨他,无非是姜寒藏没有回应他的感情。而如今他放下了这份感情,从头来看,姜寒藏可以说对他仁至义尽。

  他真的无法苛责他。

  如果你姜寒藏顿了顿,声音低沉,似乎也陷在一种回忆里,身上笼罩着一层无言的沉重。

  忽而,他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揽过宫白的身子。

  一无所有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人还在,我养你一辈子。

  宫白看着他的侧脸,嗤笑了一声,像是很看不起的样子。

  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存款的,我这些年也在搞副业好不好姜寒藏开始细数他自己的资产,宫白转过头,不太搭理他,但唇角含着笑意。

  第40章

  两个人一直坐在外面说话聊天, 里面的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听说白二爷现在是跟姜寒藏住在一起的,两个人每日里同进同出,亲密的很啊。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这一句, 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上。

  岳姝抱着膀子远远地看着,赵赟没什么表情。只有宋离之,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宫红玉脸色不佳,带着张灵珊从晚宴上先行一步。出了门后, 他看张灵珊丧着一张脸,不由得说道:你要是觉得委屈,就自己争气一点。自己没本事, 还做出这样一副脸来给谁看呢?

  张灵珊瘪了瘪嘴,低着头,没敢说话。

  看她这样,宫红玉却一点都不心疼, 冷冷道:明明背地里自己做着那些事情,倒好像是我逼着你一样。

  表面上看起来,宫红玉对这个妹妹太苛刻了。可是事实是, 他之所以这样逼迫她, 是因为他知道张灵珊对姜寒藏的渴望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有一个盒子, 里面收藏的全都是姜寒藏的私人物品。照片、钥匙扣、手腕套、笔、书,甚至是用过一半的纸巾和一次性筷子。宫红玉之所以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是因为张灵珊将每一样物品都贴好了标签,用塑料袋密封保存。

  还有几次,宫红玉撞见张灵珊跟踪姜寒藏。偷拍,录像,像一个明星私生饭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说句实在的, 张灵珊表面上看起来胆小怯懦文静,实际上疯病指数不亚于宋离之那群人。

  宫红玉看不起她这般阴暗行径,所以才逼着她走到前面来,光明正大地追求姜寒藏。

  可是这丫头走到人前,反而娇羞起来。每一次,倒好像是他逼着她做这些事。

  想到这里,宫红玉不禁自嘲好笑。瞧瞧他们这些豪门子弟,就没几个正常人。

  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我也懒得管你的闲事了。你好自为之吧。宫红玉最后这样说道。虽然东古也很希望能跟宫家联姻,但张灵珊如果总是这样带不动,他就得另外想办法。

  张灵珊低着头,肩膀微微一颤,小声道:我知道了,哥。

  晚宴闭幕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了钢琴曲。

  余霜程今日穿了一身银白西服,看起来光风霁月。他坐在黑白钢琴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流畅地挥舞。

  宫白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目光有些游离。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傍晚,余霜程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为他演奏。

  姜寒藏在他旁边站着,突然低声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