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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2)





  特别是看到他功成名就,事业爱情双丰收。这样的诱惑和折磨让还在泥潭里的人更为痛苦。

  吴景不知不觉从嗓子眼发出一声颇为难忍的闷哼。

  厨房的动静也就这么一秒静了下来。

  时柠收住快要掐到沈元白脖子里的手,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即望向布帘后:“……谁啊。”

  “我去看看。”

  沈元白虚握了一下她还在半空的手,拢紧风衣外套撩开布帘。

  “吴景?”他扭头给时柠递了个安抚的眼神,又面向厨房外那人,“怎么了?睡不着?——还是,有吵到你?”

  “没有。”吴景在自己脖颈处狠狠抹了一把,垂头道:“我就下来倒杯水。”

  “最近天气是有些躁。正好我也想喝水,你不急着上去吧?等我烧一壶?”

  不等吴景回复,沈元白再次撩开布帘把他叫进厨房,转身踱到时柠身边,动作自然地帮她拢了一下外套,比起被人撞见脸色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时老师,沈元白表现出了影帝应有的职业素养,连神情都未见一丝尴尬,好像他俩半夜出现在厨房是件极为平常不足一提的事儿一样。

  一套动作做完,他微微欠身附在时柠耳边:“外面凉,你先上去睡觉。乖。”

  因为厨房忽然多出的一人,时柠简直不敢抬眼,只垂着眼皮盯着还拢在自己外套上修长漂亮的手指,她抿了抿唇:“……你?”

  “我和他聊两句。”沈元白继续压低声音,用只她一人能听到的气音回复道。

  带着体温的热气吹在耳边,时柠一瞬间觉得自己不仅是脸皮子发烫,连背后都沁出薄汗来。

  她哦了一声:“那我上去了。”

  急匆匆掠过的背影连头都没回一下。

  “小没良心。”

  沈元白轻笑一声,收回目光转向吴景瞥了一眼,手下过滤烧水的动作不停。

  等炉子安稳上灶,他才出声道:“最近很忙?看你一天脸色都不好。”

  “也还好。”吴景无意识地攥着指节。

  “我在盛今时候也是。”沈元白忽然把话题拉入回忆共鸣,表情却很淡,“赶不完的综艺通告,时尚资源也不能断,不走唱跳的路子也得和同期一起上拼盘,当然也是唱别人的歌。那时候啊……整天就是个陀螺。你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也变成了奢侈。”

  “啊,是吗。”

  毕竟沈元白工作室明面上跟盛今一向不对盘,吴景就算因为常恺的关系和沈元白私底下见过几面,也不可能当着面直接说起盛今的不好,只是口头敷衍了一句。

  沈元白也不恼,口气依然淡然:“可不是,我这不是自己出来了么。虽然过程辛苦了点,但好在结果不错。”

  吴景攥着手指的力道在不断加大,直到指关节被桎梏得犯出青白,才抿了抿唇叫了他一声哥:“元白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也没想什么特别的,就是不喜欢。尤其是家里还有个把我当自助取款机的老东西。”沈元白时至今日已经可以带着无所谓的口气谈起自己过去,见吴景锁眉,还贴心地介绍道,“这一段你不知道?没事,盛今知道。他们和老东西签的约,九一分,我一文不取。”

  “走出来了才发现,世界不止灯光下的阴暗,还有更广阔的舞台在等你。”他笑了笑总结道。

  “我走不出来了……”

  吴景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声,沈元白根本没捕捉到,垂头看他:“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水是不是要开了。”

  水壶发出类似火车鸣笛的“呜呜”声,沈元白又深看了吴景一眼,只留了一句话。

  “我没有想挖盛今墙角的意思,只是单纯关心一下常恺的师弟。有事……可以找我。”

  他倒了两杯水,一杯推到吴景面前的灶台上,另一杯自己端在手里就往楼上走。

  到楼梯转角处一个没注意,差点被坐在台阶上撑着下颌看他的女人吓一跳,水晃悠晃悠几乎要倾过杯沿泼出来。

  “怎么还没去睡?”沈元白挑了下眉,“等我?”

  “算是吧。”时柠拍拍膝盖站起身,套在最外面的长外套终于不用憋屈地蜷起来,顺着她的姿势舒展开来。“你和……谈的怎么样?”

  吴景还在楼下没上来,时柠压着声音,还特意隐去了他的名字。

  倒是沈元白这也能找到打翻醋坛子的点。

  “女朋友,你这就不太厚道了吧?”他啧了一声,“我和你确认关系不到二十分钟,你现在当着我面儿打听另一个男人的情况,是不是想让原谅千层c位出道?”

  “原谅你个大头鬼。而且,什么时候就确认关系了?”

  “二十分钟前,我单方面确认的。”

  “……”时柠气噎,“算了说不过你,讲正事。”

  时柠不去纠结他单方面确认关系这个事儿就是对俩人关系最大的肯定,沈元白现在很笃定,自己半只脚已经上位成功了。

  这么一判断,再谈起吴景的事还能琢磨出一点自家人集思广益关心外人的味道来。

  楼下厨房的灯还未熄灭,也不知道吴景什么时候会上楼。

  经过刚才的试探,沈元白总觉得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在滋长,就那么不上不下安不下心来。

  他自己也是从低谷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走出来的,在盛今那段日子是他职业生涯最低落最怀疑自己的时候。那样低迷的过去,感觉不到未来的迷茫,甚至只要看一眼,就能从吴景身上找出感同身受。

  他做不到自己只当一名毫不作为的旁观者。

  沈元白定了定心神,不由分说解开自己的外套从头到脚把时柠裹了起来拉到楼道另一端。长风衣还带着他的体温,版型肩宽体长,罩在时柠身上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时柠看他露出里边单薄的睡衣,扯了下衣角,只想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