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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十年以来吧,天地间罡气越发稀薄,多少茅山正统的天师受篆都难,就是因为调动不了罡气画不了符哦,说个题外的,你还没听说呢吧,茅山那边开了好几个研讨会了,想再降低一次受篆的标准。

  陆天师颇为看不起这种山不就我我就山的行事准则:本来标准就已经降过两次了,现在还要再降。四品天师原本要能引动天象,能摆九门大阵,还要在三炷香内能独立画出七七四十九种符出来,现在居然要改成只要能画出四十九种符就行,连时间也不要求了一气画个两天,负责受篆的还得陪着熬呗?

  开那几场研讨会,陆天师都不知道自己被气乐了几回,现在想起来还是生气:那依我说,直接别设什么标准了,谁想要几品谁去自己写得了,废什么劲受篆?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祁殊心说那怪不得夏老师每次看见自己捣鼓阵法都显得这么惊讶,合着人家师门整体就没把阵法当成重点讲。

  我现在的班主任就是茅山的,也是正四品。

  陆天师还挺惊讶:嚯,那帮混蛋玩意怎么舍得放四品的下山历练了?真是稀奇多大岁数了,不会都三五十了吧?

  还挺年轻的,姓夏,好像是刚毕业就来当老师了。

  苏雅萍的卤翅尖做得一向很好吃,但祁殊不太习惯晚上吃得太油腻,吃个六七分饱就摘了手套,边去洗手边继续道,其实人还挺好,就是他们师门好像不许学歪门邪道的东西,一知半解还都是自己偷偷学的,一开始都把团团认成猫鬼了。

  陆天师抬头,很担心地看了他一圈:那他没把你怎么着吧?茅山那边对猫鬼可是一直赶尽杀绝的。

  祁殊冲师父摊开手,任他检查了一遍:没事儿啊,这不好好的。其实夏老师人挺好的,

  陆天师对茅山道士的成见很深:那估计是外门的吧,还不算太古板不过也是,就算都是正四品,那肯定跟你也没法比,打也打不过你。现在茅山正四品的道士不少,真有本事的根本没几个。

  夏鸿平时对自己不错,又是班主任,虽然在符阵一道确实还差点意思,但也很愿意虚心学习,祁殊对他还是很尊敬的,就是没接师父的话,只又挑了件事问道:师父,我这串五帝钱您是从哪儿找来的?

  古玩市场淘换来的,当时正好我给人家看风水,看见他摊上有一串,我就要来抵钱了。

  陆天师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祁殊摸出来给他看:那天夏老师看见了说这上面有陆压道人的印,靠进了就跟他们师门里带着陆压道人印的石碑给人的感觉一样。

  祁殊说着,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哦对了,还有团团。有一次我带着团团去探学校里那个阵法,引来了阴差,阴差说团团身上也有陆压道人结的印。

  陆天师不以为然:就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结了道印上去吗,万一你真遇着什么事,也能替你挡一下。团团也是,小不点一只,万一哪天再出点什么事呢。

  祁殊:哦这样

  祁殊:啊???

  祁殊愣愣地反应了半天,还是没能消化好他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怎么说?

  祁殊感觉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大问题,您结的印,跟陆压道人有什么关系?

  陆天师:?

  陆天师摘了手套,把手背贴在祁殊额头上,仔细感受了一下:也没事儿啊,怎么了?可怜见儿的,上学把你都给上木了啊

  祁殊:

  祁殊深吸一口气:没有,不是所以您跟陆压道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天师为难地看着他,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我就是陆压啊,这怎么跟你证明呢。

  这消息实在过分让人震惊,祁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不是,您这么大的事,之前您也没说过啊。

  陆天师理直气壮:你也没问过我啊。

  我的道士证上写的名字就是陆压,当年茅山还因为这个死活不肯给我受篆,最后还是我挨个单挑了一遍才以理服人的。

  陆天师说着,才想起来小徒弟当时好像还没来得及出生,又挑了个更近的佐证,你小学作业需要家长签字,我也都签的陆压啊。

  祁殊:

  龙飞凤舞的,他也没注意看过啊。

  很小的时候,祁殊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跟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他跟师父住。最有好奇心的那几年正好是他隐隐约约觉得别扭的那几年,没学会肆无忌惮地撒娇,尊敬师父尊敬得一板一眼,更不可能闹着师父问他叫什么。

  反而是再长大点了,才更自在了一点。但那时候也不会无聊到去问师父你到底是谁啊。

  那好好的,谁会把自己师父和传说中的陆压道人联系在一起啊。

  第61章 六十一

  陆天师见他一幅实在没法接受的样子,只好又详细解释道,说的严格一点,我也不是陆压,我只能算是一个分/身吧。真正的陆压肯定该干什么干什么呢,不会在这个小院里吃卤翅尖嘿,那他可比我惨,这么好吃的东西吃不到。

  他插科打诨了好半天,还是没能成功把自己这个宝贝徒弟逗笑,头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祁殊是被自己一手带大的,什么性格陆天师最了解不过了,可从来不是个遇事肯嚷嚷出来的性格。这件事确实一时之间很难让人接受,这么大的事憋在心里可别再憋出什么毛病来。

  未免自己的宝贝徒弟真出点什么心理障碍,陆天师只好忍痛摘了一只手套,暂时放下了翅尖,用手拍了拍祁殊的肩,安抚道:得啦,也不是多大的事吗。我是不是陆压,是不是陆压随手点出来的分/身,不也都还是你师父吗?

  祁殊多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再反应一会儿:可这件事就这么告诉我了吗?

  陆天师没明白他的意思:不然呢?你早也没问,你要是早问我也不瞒着你啊。但是谁没事跟别人说我是陆压是陆压分/身啊,多大毛病。这可不能赖我。

  祁殊倒没觉得这一句早问晚问差在哪儿反正都会很震惊,早一会儿用处也不大。他只是觉得不太合理。可能是和贺衡待久了,他也学会了主动cue剧情:这种事,不应该是我发现蛛丝马迹,然后暗地里调查半天,才能终于发现的事吗?

  陆天师觉得自己的小徒弟有点什么毛病:废这个劲干什么?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帮你萍姨卤俩翅根去。我这半个月可真没少吃人家的。

  祁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