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第93节(1 / 2)





  恐怕是皇帝也不知晓的卫队。

  私下里豢养死士,这罪名可不轻。

  她又想起了在宝兴寺附近的别庄里看到的甲胄和武器,当时她回来后便告诉了祖父,但祖父只是沉吟了片刻,让她莫要往外声张,再无多的话说。

  今日祖母让她晚上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恐怕长辈们是知道些什么的,更有甚者,指不定还参与了其中……

  她心头跳动了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淡声道:“等你活着再说吧。”

  第105章 那一个吻落在了额角

  清风浮动, 初冬的夜晚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华洒在人身上,瞬间便覆上了一层寒霜。

  从徐晏的角度, 能看到细腻若白瓷的面颊,被莹莹月光一照,显出一片浅淡的冷白色来。少女微垂着眼眸看向自己绯红赤金的裙摆, 长睫轻颤,令人瞧不清她杏眸中映出来的神色。

  他清晰地听到她说:“等你活着再说吧。”

  声音虽小, 却仿若惊雷一般炸响在他的耳畔。

  徐晏脑海里嗡的一下炸开, 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人:“颜颜……”他甚至不敢出声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能这样痴痴地看着她片刻。

  哪怕只有片刻也行。

  “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活着, 从前的事……从前的事我们就能重新开始?”他语无伦次地问着她,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抬手想要去触碰她。

  顾令颜没有回话, 只是掀起了眼皮,拿一双盛了汪春水的杏眸看他, 不发一言。

  只那么轻飘飘地望上一眼,他便几乎要溺毙在那一汪春水之中, 难以动弹。

  良久, 徐晏忽而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少女的眉眼精致如画作, 涂了浓郁胭脂的唇比春日的花瓣更为娇艳动人。见她仰头看着自己,徐晏心念微微一动。

  “颜颜。”他轻柔地唤了她一声, 而后缓缓垂首,向着她靠近了过去。

  苏合香扑面而来,炽热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 甚至能感受到几分微不可查的酒气,那气息霸道的将她整个人裹挟住,令她根本挣脱不出来。

  只一瞬间,顾令颜微阖上双眸,向旁边偏转了过去。

  因她低头避开的这个动作,那带着灼热温度的一个吻便擦着她的眼睫而过,落在了额角。

  很轻很柔,触之即离。

  顾令颜愣住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后,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在额角擦了擦。很用力地擦拭,额角几乎要被她给揉红了。

  擦了一会后,顾令颜还是憋闷得慌,不由得狠狠地瞪了眼面前那人。

  看着她这有些负起的举动,徐晏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眸子里也跟着映出了些许的笑意。

  听到耳畔传来的低沉笑声,顾令颜原本就已经通红的脸愈发的热,她伸手用力推了一下面前的人,气道:“徐晏!”

  “嗯,我在。”徐晏被她给推得往后仰了仰,伸手帮她揉了下泛着红的额角,轻声道,“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体。”

  她正在气头上,从来就不觉得徐晏会安什么好心,一下子就觉得他是在咒自己身体不好,便更加的恼火了。

  顾令颜往后退了半步,靠坐在妆台上,朱唇紧紧抿着,满脸不悦的盯着眼前的人。

  “好了,别气了。”徐晏又哄了她几句,走到窗边回眸看着她,“那,我走啦?”

  烛光和月光同时照在他脸上,一半是暖色,一半是清霜,格外分明的两种色彩在他面上交融。他朝着她含笑望过来时,绵绵的柔和之意夹杂在其中,温柔得不像话。

  那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话家常一般的普通,顾令颜没有答话,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盯着徐晏,直白的赶他走。

  徐晏最后又看了她一眼,随后单手撑着窗沿,像来时那样翻身跃了出去。

  没留下半点痕迹,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屋中霎时又静了下来,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牖,一阵阵冰冷的风灌进来,身子霎时轻微的颤动几分,顾令颜扯了扯身上的披帛,转瞬又想起来披帛太过于单薄,根本不足以抵御这即将到来的严寒。

  她脑海里现在乱成了一团,拽着心口的衣襟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得其法。

  徐晏说着此生不会有异生之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有了些许的动摇。竟然想着,或许就这样也不错。

  片刻后,顾令颜走到窗边取下叉杆,将窗户放了下来,随后一个人在妆台边上坐了良久,看着被自己翻找过后的柜子出神。

  半晌后,房门被轻轻地敲响,顾令颜被这响声惊得回过了神,便扬声道:“进来。”

  绿衣轻手轻脚的推门入内,温声问她:“水已经备好了,三娘可要去洗漱?”

  “好。”顾令颜撑着妆台慢慢站起身来,迟疑问道,“绿衣,祖父他们回来了吗?”

  绿衣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低下头说:“奴婢也不知道呢,三娘可是要寻郎君有事,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不过没听到外院的动静,许是都还没回来吧,今年的冬至宴开得有些久了……”

  顾令颜张了张口,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么?她记得去年这个时辰冬至宴早就散了,祖父他们回来后还一块吃了顿宵夜。

  但今夜都这个时辰了,却还没见人影,显然是出了事,且必然还是大事。想着现在徐晏专程过来找她拿那枚令牌,都不消细想,答案豁然就浮现了上来。

  长吁了一口气后,顾令颜用力拽着披帛的手缓缓松开,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浴房。”

  -----

  冬至宴正是到了最酣畅的时候,皇帝举杯饮了盏蒲桃酒,朦胧的醉眼瞧着四周,却发现原本坐在自己右手第一位的太子没了踪影。

  他不由得出声询问。

  侍从答道:“太子殿下许是不胜酒力,出去更衣顺带吹吹晚风,醒一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