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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真的很能花钱,白诗怀虚眼瞅着苏子芸的手指,跟她面前算数和班门弄斧没什么区别,游戏开发花不了多少钱,可是你为了搞掉哩站前董事长花的钱是真不少,不过这也算值得,哩站和我们互补之后属于优质资产,但在上市的三年中,你我手中的原始股权不能动,不能减持套现。

  更别提你的各种计划了,简直是无底洞,她幽幽的说,他们都有年终奖了,你不觉得还差个人的年中分红没给吗?

  苏子芸心中亡魂大冒,她似乎真的少算了一个人的钱,而此时,债主正站在她面前。

  阿芸,你欠我的钱拿什么还?白诗怀靠近苏子芸,在她耳边说。

  苏子芸知道公司的钱都被她花的差不多了,到哪儿都找不出来能给两人分红的钱,心一横,开始滚刀肉不要脸模式,身体补偿。

  白诗怀可不吃这一套,我呸,你连几十亿燕京拿地的钱都贷不出来,还身体补偿?

  反正我也没钱,你要是不要我,那我就卷铺盖回家种红薯了。苏子芸说,至少旱涝保收。

  白诗怀盯了苏子芸一会儿才说,阿芸,你知道吗,一个好的公司,一个得到投资者信任的公司,是对投资人负责。

  投资是一个漫长而短时间看不到回报的过程,然而你很有天赋,总是能在短时间获得可观回报,但是你总是把这部分钱投入到再生产中。

  人总是会忽略自己最亲近的人,你明明一直在北城,却很少回县城看望父母,是真的没有空吗?白诗怀问。

  苏子芸想反驳一句,是她习惯了在外漂泊一整年再回家,可是她扪心自问,她当初大学的时候真的是这样整年不着家吗?

  不是的,那个时候她还是知道回家的,是后来她毕业了出去工作了,因为工作繁忙不愿意花时间在家庭社交上,父母也知道她工作忙也很小心的不去烦她,其实很想她的。

  可是这一世她又补偿了些什么呢,不仅没有,相反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所以苏子芸沉默了。

  白诗怀没有停止发问,你也忘记了投资者也需要回款,这都是写在合同里的,你应该按照章程和协议约定,预留出一大部分钱用来分红,上一年就是这样的,但你很少把钱用在自己身上,所以你把这部分钱挪用了,你提升员工待遇,你给员工发工资,你投资实业拉动地区GDP。

  白白,你生气了吗?苏子芸小声的说。

  生气?不,我没有。白诗怀摇了摇头,我本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一直说自己不适合管理岗,可最后还是管起了所有人当了老板。

  这个位置不仅仅是我让你坐上去的,大家都觉得你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对你是老板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要说人格魅力还有擅长口才的人,公司里真不缺这样的人,也很受大家的喜爱,但你是唯一的实干家、掌舵人,所以他们选择听从你的指挥。

  所以,你只是没有对得起自己的投资者,没有对得起从青萍之末就一直向你注资的投资者,白诗怀说,你没有将金钱积累在个人的手上,而是推动它的不断流通。

  苏子芸有点紧张的握住白诗怀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诗怀难得对她说出这么一串略有些言重意味的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既然不知道做些什么,对她而言就是抓紧手中能抓到的未来,至少这样她还可以不失去。

  货币自肩负起价格和交易媒介的职能起,便在买卖的链条上流转,积累、保存,流通、贮藏,这便是货币和货币制度。

  于我而言,我喜欢积累财富的每一个步骤,这让我有一种获得感,但这不代表着这笔钱沉淀在我的手中,所以,我更希望看到钱在每个人手中流通,平均周转次数越多越好。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你会这样做,一是个人性格使然,你和我一样对获取金钱有成就感,而对超出自身需求的钱没有太多概念,所以与其自己花掉这笔钱,不如把这钱用在别人身上,二也是我默许的结果,如果我真想要这笔钱,事先会提醒你,而不是到现在才跟你说这件事。

  苏子芸还是沉默的状态,脸上的表情近乎没有,内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白诗怀却是突然声音变小了一些,也低下了头,所以,阿芸,我最喜欢你了。声音虽小,却很坚定。

  未曾想到白诗怀最终说的会是这句话,苏子芸下时候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手已经因为僵硬有些控制不了松开。

  白诗怀只感觉一点点重量而没有感到异常之处,是因为她把所有的力量用来对抗自己了。

  白白啊苏子芸发出一声似乎是叹息的声音。

  白诗怀抬起头,脸还有点微红,刚才的一番话,想必是她铺垫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已经足够了,你已经很有勇气了。

  这一刻,苏子芸认真的吻着白诗怀。

  第80章

  苏子芸是个很虚心接受别人意见的人, 或许曾经的她自认为认透了自己,喊了几年虚心认错、屡教不改,但经过社会毒打几年之后, 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能改错的人,只是到她自我改造完成, 能跟她提意见的人就不多了, 待她重生至今, 就只剩白诗怀一个人了。

  两人温存一段时间后,苏子芸说, 白白说的对, 我确实对家人关心太少了,就算是工作忙也是一样, 再忙也能挤出来时间,只取决于意愿的强烈与否和自己认为值不值得。以,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过年有没有空一起旅游。

  刚刚还在点头的白诗怀听到苏子芸家里人也要一起旅游, 有点小紧张,啊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们又不是不认识你。苏子芸说,以前放假我回家和你开视频, 他们早就知道你了,还有去年过年的时候, 他们不也是看到你才放心吗?

  白诗怀:哼哼。

  去旅游?白母接到这个电话,有点懵, 知道是苏子芸的好意,但还是婉拒了,你弟弟今年高三,老师说他之前的摸底成绩都不错, 再过一段时间就高考百天誓师,出去旅游固然放松身心,但是这考前的一分一秒都很宝贵,真要一家人去旅游的话,等他高考完,没了负担,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去旅游。

  那好吧。苏子芸没想到自己被白诗怀点醒,难得的良心发现,结果这份好心没有被接受。

  阿芸,你还没有跟家里人说你的事情?白诗怀问。

  苏子芸点了点头,似乎越往后拖越是有点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我也觉得这件事很麻烦,不如就等大四实习的时候,跟他们说不用帮我找关系张罗了,我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很多家公司了。

  嗯白诗怀也思考了一阵,家人的事情因为被亲情摇摆总是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苏子芸不告诉家里人消息,或许也是对他们好,就比如说她弟弟,如果知道自己亲姐非常有钱,还会继续努力备战高考,跟那千军万马挤同一条独木桥,打算通过升学给自己挣一条前路吗?

  可能还会有,但是不能去赌这个消息不会消磨他的意志,让他就此觉得自己已经有一条后路,进而向堕落沉沦下去。

  催人奋进的永远是一条征程,让人感觉安逸的则是舒适圈。

  很大一部分人,人这一生的努力与奋斗便是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舒适圈,以,白诗怀不想剥夺苏子芸弟弟的这份乐趣,吃的每一分苦都将铸造更强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