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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宁隐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

  宁前辈,他出言不逊,我今天必须要揍他。季江愤然道。

  宁隐在他耳边低语,不急在这一时。

  说罢,他走近两步,睨了眼吴良鑫,我们要以德服人,方才这位吴公子称自己是镇子上数一数二的才子?

  吴良鑫梗起脖子,自然。

  那好,你我今日比试一番,就以江塘镇为题,作一幅画,让大家来评判,输的人任凭发落。宁隐勾了下唇,吴公子敢不敢比?

  当,当然敢!吴良鑫拨开护卫,理了理衣襟,本公子可不是浪得虚名。

  笔墨纸砚备上桌,客栈内外都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双方各站一边,中间摆了一只炉鼎,一柱香燃尽就是比试结束的时候。

  宁隐专注作画,下笔有如行云流水,季江单是在一旁看着都不自觉看入了神。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宁隐便停了笔,反观另一方还在手忙脚乱的描画。

  季江低下头,小声问道,宁前辈,为何要这么麻烦?

  宁隐同样低声回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此乃商机。

  季江听的云里雾里,还想继续追问,那边已经宣布时间到了。

  客栈老板被赶鸭子上架,成了这场比试的司仪。

  请吴公子展示画作。

  吴良鑫瞄一眼宁隐,冷哼一声,你就等着吧。

  说话间,身旁的护卫们七手八脚的展开画卷。画上红砖绿瓦,俨然一座高门大院。

  吴良鑫的画中规中矩,没什么错处,但也没有亮眼的地方。百姓们的反应平平,看在吴员外的面子上,没有人敢说什么不是。

  请宁公子展示画作。

  话音刚落,季江执起画卷一端,忽而飞身跃起,落于桌上。画卷由上自下展开,周遭隐隐传来赞叹声。

  画上的亭台楼阁隐在湖面雾气中,飞檐斜出,尽显朦胧飘渺,似真似幻。本是人间,却让人觉着像是进了仙境。

  这是,咱客栈啊,老板。伙计惊呼出声。

  把这两幅画放一起比较,不管懂不懂画,都能一眼就分出高下。

  周遭的赞叹声不绝于耳,吴良鑫脸上挂不住了,抓起自己的画撕了个粉碎。

  不作数,他们懂个屁,刚才的赌约不算。吴良鑫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护卫立马围上来。

  小爷我今天咽不下这口气,从来没有爷看上的人,爷得不到的。

  季江小心收了画,把剑一横,但这次他没有拔剑,而是小声问道,宁前辈,要打吗?

  宁隐的目的早已达到,随即摆摆手,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季江拔剑出鞘,只出一招,便一剑抵在了吴良鑫的脖颈上。

  脖子感到一阵冷风,吴良鑫登时没了方才的气焰,一动不敢动,少侠手下留情!我有眼不识泰山,刀剑不长眼呐,可开不得玩笑啊。

  谁和你开玩笑?

  季江把剑往前送了一分,剑锋触碰到脖颈,滑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吴良鑫叫的比杀猪还难听,我错了!我不应该胡说八道,不应该冒犯这位公子,是我错了,少侠饶命啊,饶命啊!

  护卫们吓的都跪在地上作揖,生怕他一冲动把自己主子给宰了。

  季江故意用剑蹭一下他的脖子,只见吴良鑫两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

  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护卫们慌忙抬起吴良鑫穿过人群,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百姓们拍手叫好,客栈老板更是亲自对着两人作了揖,两位公子今日教训的好,这个吴良鑫仗着自己是吴员外独子,横行霸道,没少干缺德事。他素来喜好男风,被他抢回去的年轻公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玩够了就把人丢了,丝毫不把人当人看。

  早知道刚才就该一剑阉了他。季江没好气的说道。

  宁隐瞧他一眼,不由笑了笑,确实该阉,可用龙渊剑阉太抬举他了。

  季江深以为然,应该找把匕首。

  宁公子,您这幅画,您看能不能卖给我,我回头就把它挂客栈里。客栈老板和气的说道。

  宁隐瞧了眼画,不必,画送你了。

  客栈老板登时笑眯了眼,多谢宁公子!听说宁公子喜欢咱这的泉池,回头您想什么时候用就知会一声,我立马叫人清场,不收您一个铜板。

  宁隐略一颔首,心道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季江在他旁边小声问道,宁前辈,您方才不说这是商机?为何客栈老板要给钱,我们还不要?

  宁隐瞧见他这张放大的脸,抬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些,我说的商机,不是眼前的商机,是放长线钓大鱼。

  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宁隐在江塘镇的名声大噪,外面传言神乎其神,都说客栈里住了一位画师,笔下的画犹如神作,全是因为这人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画仙。

  宁隐白日里的时间一下子就被闻名而来的夫人小姐们占据。客栈伙计临时充当通报小厮,每日宁隐只接两桩生意,那些登门求画的人全都要拿号排队,甚至要排好几天才能见的上。即便如此,那些来拜访的人依旧踏破了门槛。

  你打听的事如何了?宁隐一边作画,一边问道。

  和宁前辈您所料不差,确实有乞丐失踪。那些乞儿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莫过于一些大户人家门口。哪家施粥哪家发馒头,他们都摸的很清楚。

  季江悄声来到宁隐身侧,就见其当下正画的是一副波澜壮阔的山水图。

  宁前辈画的和外面卖的字画都不一样,简直就是把景画活了。

  宁隐勾下最后一笔,抬眼道,你要不要来提个字?

  我?季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就算了,我字写的一般,写上去糟蹋了这幅画。

  两人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宁公子,镇上的金夫人和赵小姐到了。

  宁隐将手底下的画放到一旁,稍微坐正了些,一副开张营业的架势,请进。

  房门一开,金夫人和赵小姐跟在伙计身后进了房间。起初,这两人还是端庄的行礼,彰显大户人家风范。待伙计一走,二人一前一后凑到宁隐两侧,直把季江挤的没地方站。

  夫人要画什么?

  金夫人流露出小女儿情态,柔声道,就请宁公子画一幅我的画像吧。

  景色图一幅一百两,这画人嘛,自然是要加价的。

  金夫人立马掏出一包银两,这里是一百两,画成之后再付二百两。

  宁隐点点头,那么,赵小姐呢?

  赵小姐已经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宁隐同自己说话,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双颊登时染上红霞,我也要一幅画像,同样是三百两,这是一百两定金。

  好,两位请到前方一座,容我描出一个轮廓。

  两人坐到对面椅子上,摆出自认最好看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