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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1 / 2)





  恐怕有人要对宋家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章说说男主角的问题。

  提起相配不相配这种问题,我想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如果是从前听到这些言论,我可能会有些不高兴,说“不喜欢就点叉”什么的,但现在感觉没什么。

  我清楚,大家所说的不相配并不是指身份地位,而是指性格能力。

  嗯,作为一个从小受着纯正女尊教育的楚言清,形成的观念自然是相妻教子,唯一的追求只是夫妻恩爱,家庭的和睦罢了,最大的底线也只是晏祁和晏其琛罢了。

  有小天使不喜欢他柔弱的性格,可他只对自己妻主柔弱,在其他方面,谁能说他不是所有人中最好的。

  晏祁是个怎样的人?过去未来都是一片冰冷,从小阴谋算计也形成了她冷漠的性格,无人无心,所有意义上的强,都是在黑暗中慢慢促成,如果有选择,谁不愿意做一个温室的花朵,一辈子任性,什么也不用明白,什么也不用担心,被人爱被人宠,可她不能,没有这样的环境。

  晏祁的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而已,直至他的出现,她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感觉,有了爱一个人的感受,却因为种种不敢靠近。

  只有楚言清有这样的勇气靠近。哪怕被她折磨,被她伤害,哪怕从前受了再多苦。

  谁又能说他没勇气,谁救赎了谁,谁又比谁付出的多,爱的多,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想,或许大家都看见了晏祁对楚言清的守护,从而觉得楚言清平白享受了一切,那我只能说是我没有将他所受的苦描写的更细致,也可以这么说,晏祁所不擅长的人际交往,楚言清都擅长,晏祁有时因为缺乏交际,注意不到的细节,他能察觉,而晏祁所擅长的武功,权谋,他不需要会,作为晏祁的夫郎,他只需要有一样东西,就是给她心安,给她一个家。

  而在这期间,谁能说他不在成长?

  总是说强者为尊,就比如说白手起家的总裁在成名之后总有人都会觉得他的原配太不相配,可如果没有两人的风雨共进,又何来后来的功成名就?

  哪有这么多的什么相配不相配。

  第68章 琐事

  第二日晌午回到王府,晏祁就收到了长叙递来的消息——宋氏茶楼关门了,这事一下就引起了晏祁的注意,一面派人去查,便听晏六回话,说是各家管事来交账,这才反应又到了月初,便让晏六将他们都唤到正厅。

  “姐姐。”清朗的声音遥遥传来,循声望去,便见着多日不见的晏霁,见着她,一副欣喜模样。

  “嗯。”晏祁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随着记忆的慢慢恢复,晏祁也慢慢对这个庶妹有了些许印象,无不是源于本身的厌烦,加之刘氏的事情,嫡庶之争,她们关系从来都算不得融洽,如此见着她毫不掩饰的欣喜,只觉着虚假,由此晏祁也只是眼角瞥她一眼,脚步不停,全然懒得理会她。

  看着晏祁目中无人的模样,晏霁的笑容有一瞬间的龟裂,却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三两步同她并肩,脸上又换了歉意卑微的表情:“姐姐…刘侍君前几日昏了头,不经意冲撞了父亲和姐姐,妹妹在这儿替他道歉了,还望姐姐宽宏大量,别往心里去。”

  晏祁闻言,慢了脚步,看着她忐忑诚恳的模样,眼底似笑非笑,又像是不屑,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一般,半晌漫不经心瞥她一眼,淡淡的应她一声:“妹妹也别放在心上。”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倒反过来宽慰她,意思再明显不过——有个这样没脑子的爹,不要放在心上。

  晏祁懒得去看她有如吞了苍蝇一般的脸色,转身就走,身份的讽刺再加上这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折辱的模样把晏霁气的七窍生烟,再无法维持表面上的和气。

  “嫡出又怎样,世女又怎样,迟早都是…”气急败坏的怒吼出声,又硬生生的戛然而止,晏霁蓦地笑了一声,扭曲的神色慢慢又恢复了柔和,脸上泛起一种让人心寒的诡异阴毒。

  嫡出,庶出?

  她慢慢低了声音,仿佛出动潜伏的毒蛇,定定的看着她,随时要扑上来撕了仇人的血肉。

  “姐姐,妹妹盼着你,出人头地。”

  对于她话语中的威胁,晏祁毫无反应,淡淡的看她一眼,脚步仍是不停,只是脑海中想着她未尽之语,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些莫名的恼怒,许久才慢慢平息。

  直觉告诉她,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起来。

  容不得她再想,转眼就已到了正厅,晏祁遥遥便见着一众管事正规矩侯着,蓦地让她想起第一次见他们时跋扈嚣张的情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踏步进去。

  众管事俱上来见了礼,晏祁挥手,让她们自行禀报,闭眼不语。

  “悦来楼上月张榜新招了四名厨子…”晏祁听着,暗暗点头,三人依序禀名了上月收入,都收益不匪,唯有药堂还是老样子。

  听着那药堂掌柜的哭诉,晏祁不置可否,不咸不淡的应了,心头却是了然,靠看病抓药做生意的药堂,却有着七日一送的惯例,这买卖还能做的成才有鬼了,除了急病无法,谁还会有便宜不占非选择买呢。

  不过救人也是件好事,其他倒是无所谓,虽然这好的声名并不是算在她头上,她也懒得理会。

  反说脂粉铺的新掌柜孙恭,就是个会做生意的,利用着贴近福满楼的优势,上月盈利远超其他两方,被晏祁奖了曾许诺的一层利。

  “孙管事管教有方,这铺子在你手中,我也放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望今后继续努力。”她点头赞许:“其他几位管事亦是如此。”说着赏了些银两与她们。

  孙恭丝毫没有得意之色,规矩的躬身长揖,沉声:“幸得殿下提点。”

  不骄不躁,好做派,晏祁心中赞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欣赏,暗暗记下这号人物,说着就打发了其他两位有些不心甘的管事,独留了那孙恭,立在厅中。

  晏祁让她坐下,自己坐直了身子。

  “你那儿离的福满楼近,近日可曾听到什么风声?”她漫不经心的相问,只做的一副好奇模样,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果见那管事楞了楞,一副恍然模样:“殿下是说福满楼厨子被挖走的事儿?”

  晏祁的目光闪了闪,面上却无半点情绪变化,点点头,心下却是百转千回,想着宋家果然被人惦记了。

  孙恭见她点头,于是继续说了下去:“确有此事,此事已在坊间传开了,那几名厨子都被福满楼的死对头天香楼挖走了,少了厨子,透了秘方,又被天香楼想方设法的针对,福满楼现在也是一团乱,少了好些生意,若不是靠着一些熟客支撑,怕是早就要关门了。”

  一番话下来,犹如一块巨石砸在晏祁心上,让人心惊,她曾想过宋家境况,却不想已到了这样的地步,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嘴上却说着:“福满楼生意惨淡,也会对铺子造成些客流的影响吧?”

  “回殿下,这个不必担心,毕竟两者无必要的关联,这些日子我也笼络了不少客人,福满楼的事儿,完全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那就好,辛苦你了。”晏祁面上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又夸赞了她几句,才让鸣乘将她送走,大门一掩,脸上一别方才的轻松,泛起沉色,只觉着棘手。

  如今王府还无人知晓她与宋家有联系,所以她也得装出些毫不在意的样子来,心下却是凝重,莫名有种直觉告诉她,宋家被针对,可能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想着鸣乘就回来了,晏祁定定的看着她,悄无声息的吩咐了几句,这才让她离开了。

  外头起了细雨,晏祁便静坐了片刻,眼角毫不在意的瞥过斜右角的一根房梁,淡淡的移开眼,心知她无时无刻不在被监视着,心中也有些烦躁,给自己斟了杯茶,清吹浅酌,热气氤氲了她的眸子,无人注意到她眼底忽闪的冷光,将心头不必要的情绪慢慢平复下去,抬眼又是一片清明。

  待雨稍停,她抬步走出正厅,回到院子,遥遥便透过窗子,见着楚言清正握着小人儿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字,如此角度,恰好见他纤长的脖颈和温柔侧颜,晏祁呆了呆,站定脚步,只静静的看着,不想去打搅他们,只觉着冷硬的心被刮去了外层坚冰,里头的慢慢融化下来,软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