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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虽然被班主任教训了一顿,可班主任话里话外却没有让他给别人道歉的意思,看来是赞同他的举动,只是觉得他过于鲁莽。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戚茹和陆景行又踏上了去省城的路。

  这一次,戚茹的才能被人看中了。

  第41章

  g省在东南部,经济水平在全国平均水平之上,省会锦川在去年以强势姿态挤入国家二线城市。

  高楼大厦平地起,政治经济上去了,文化紧跟其后。锦川是座古城,其历史可追溯到唐朝,古韵悠然,百姓生活节奏缓慢,被评为十大宜居城市之内。

  戚茹来了这么多回,一直没能好好欣赏风景,但这次,徐宏和戚奶奶都说让她在锦川多呆两天。

  依旧是住在陆妙家,和陆景行一起。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之间早没了合住的尴尬,考前还约着去江边看了看风景。

  “明天考完有计划吗?两天假期,我对锦川不熟,还要麻烦你。”

  陆景行想了想,“没计划,我也不熟。”他住在小姨家时年纪小,十几年过去,城市发展日新月异,锦川在他眼中同样是陌生的城市。

  “那还不如回家呢。”戚茹捡了颗石头往水里一丢,江堤边的浅水区荡起一圈波纹,“人生地不熟,我怕被拐。”

  “不会。治安好。”

  “到时再说吧。要不然问问司机先生。走了,回去练琴。”

  陆景行望着只露出小半个脑袋的夕阳,说:“好。”

  戚茹所谓的练琴并不是练习考级曲,而是陆妙推荐给两人合奏的一首网络红曲——千本樱。

  这首歌自2011年在niconico发布以来便迅速走红网络,各大漫展几乎都它的身影,所谓的二次元文化离不开日本,也离不开这首歌。不止亚洲圈,据陆妙说,欧美也有歌迷,油管上有不少翻唱以及乐器翻奏。

  只是戚茹不知道。两辈子高中她都没手机没电脑,对国内的流行歌多少能从大街上震天响的音箱里听来,但国外的很少。

  回到家练了两遍,戚茹翻着谱子指着旋律最快的那一部分说道:“这里不行,我手酸。”

  “之前不是配合得很好?”陆景行疑惑。

  戚茹尴尬了一秒,大方回答:“生理原因。”因为营养不良,戚茹直到初三才有初潮,例假时腰酸腿疼,好在只是闷痛,不影响正常出行和上课。二胡快弓和跳弓连续拉的话,她就不止是手酸了,还带腰疼。

  “哦,那先到这吧。你去休息。”陆景行收了笛子,把两张谱子放回书包,准备给戚茹烧热水。

  他小学时就对男女的生理问题了解得比较透彻,还曾给陆妙买过卫生用品,并不认为这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

  “好吧。晚安。”

  陆景行插上热水壶的电,朝水杯指了指,“先躺着,喝了水再睡。”虽然他不知道喝热水有什么用,但陆妙是这么做的,想必戚茹也应该需要。

  戚茹其实也不适应喝热水。在国外,喝热水是病人的专属,生理期喝凉水的女生一抓一大把,入乡随俗,她在美国呆久了,也认为凉水热水没区别。

  但有人关心的感觉并不赖,她笑了笑,右侧的小酒窝直冲陆景行而去,“谢谢师兄。”

  第二天,戚茹和陆景行在司机先生的带领下背着琴来到文化宫,这一次,她没有遇见方芽。方芽说她下回再考,这几天正在抓紧准备下周的月考,学校私人空间小,她也没有足够的地方练习葫芦丝。

  “师兄,我是不是堕落了。一想到今天能结束考级生涯,竟然有解脱之感。”戚茹实在是不耐烦再翻来覆去练那几首指定的考级曲目,等证书到手,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练她想练的了。

  “不是。反复的练习本就枯燥乏味,不是你的错。”

  “你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

  陆景行低头,重新贴了一张笛膜,微不可见点了点头。

  他小时候被老师关在琴房,日复一日练习最简单的和弦,从日出到日落,两只手练到麻木,那家庭老师才肯放过他。

  陆景行曾有过放弃的念头,一度想砸烂那架斯坦威,可后来父亲搬家,他从华盛顿搬到纽约,换了一个温柔知性的钢琴老师后,厌学的情绪就不再出现。

  音乐是能让人感到快乐的事物,而非不快。

  戚茹拍了拍他的肩,看有人叫到了她的号码,给陆景行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拎着琴盒进了考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戚茹十年的基本功换来一张业余的十级证书,想想竟笑出了声。

  外头等待的其他考生见戚茹傻笑,心里有些不屑。音协的考级并不算太难,专门为了考级而去练习指定曲目几乎都能拿到证书,这并不代表什么。

  十五分钟后,陆景行背着书包走出考级中心,对等在外面的戚茹招了招手,“王叔刚才打电话说车子在路上出了点问题,已经去修理厂了,让我们打出租回家。”

  “严重吗?不会是车祸吧?”

  陆景行摇头,“不是,就是一点小意外。放心吧,他能处理好。”

  “那我们走路吧,现在不热,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饭,然后下午去游湖。我刚才听到几个小朋友说有个云湖公园,那边开了正在举办花展。”

  “好。”陆景行没意见。

  但刚走不远,两人就在天桥底下遇见了一位卖艺的老大爷。

  这和戚茹曾在路上偶遇的拉二胡的老大爷还不太一样,他的技术实在说不上好,穿着打扮也不干净,一把二胡破破烂烂,拉起来全是杂音。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一个烂塑料碗里安静躺着三枚硬币。

  老人家对每一个上天桥的路人都微微一笑,可惜面容脏污,没人回应,甚至捂着鼻子从他身边匆匆跑过。

  戚茹想起了刚到美国的自己。除了领她去美国那位胖胖的副导演,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受排挤只是小事,最初接不到龙套角色时,她也曾饿过肚子。幸运的是,在她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未陷入绝境时,米莉亚像天使一样出现,拉了她一把。

  静静看了一会,发现他的左手缺了一根小指。刚朝老人家的方向迈出一步,陆景行便拉住了她。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