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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1 / 2)





  “你说什么?”景祁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人熏重复道:“碧草拿匕首扎小婶婶,让她流了好多血,就被踩死了。”

  奶声奶气的叙述出来,给景祁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的嘴半张着,一直没有合上。郁覃看出他的疑惑,点了点头。“红黎姑娘是这么说没错,这件事丞相吩咐不能外传,小姐不可再对旁人说起。”

  景祁觉得迷惑极了,如果他记得没错。之前在马场里柔弱到风一吹就能飘走的姑娘,和这个生生踩断人脖子的,真的是同一位吧?那个温婉宁静,偶尔还会吐血,脸色苍白倒在他表哥怀里的崔琬妍,是同一位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也就随着心声问了出来:“她真的是崔琬妍吗?”

  骗人的吧……

  郁覃想了想,挑眉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大概?”

  “那闻人钰是怎么回事?我看表哥气得不轻啊。”景祁想了想,捂住闻人熏的耳朵。

  只听郁覃的声音冷幽幽的:“钰小姐做了错事,正和碧草姑娘关在一处呢。”

  可碧草不是死了吗……景祁这句话卡住没说出来。碧草不仅是死了,死相还挺凄惨,死不瞑目口吐鲜血,让闻人钰和一个亲近之人的尸体还在一起,这不是诚心要逼疯她吗?

  但闻人宴可能真的是要逼疯她,这还只是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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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不行

  兵变的第一天,晋南王联合长公主夺权,一部分兵马包围四皇子府,京城也被围得水泄不通。皇帝震怒之中,太子和皇后也受到了牵连。而皇后一族这个时候积极站在皇室一边对抗反贼。四皇子的婚宴被打断,提前布置好的兵马及时逼退反贼,杀出一条血路。司徒将军带领城中将士守住城门,城中的反贼被司徒萋以及韩家两兄妹给除去了,城外却有大批兵马压城。

  婚宴之上死了几位重要的官员亲眷,有几位趁乱逃走被叛军给捉走了。

  闻人宴部下的兵马等到国公那边和反贼两败俱伤后,再将城中反贼一网打尽。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长公主派人去拦截沈离经了,而闻人钰也在其中。

  派出去的人迟迟没有等到她的消息,闻人宴心中一沉,决心去找她。

  而在场的人也都看到了,那位白衣出尘,举手投足透着股冷清矜贵的丞相,亲自拔剑斩杀了两个挡路的乱党,没有让一滴血脏了白衫。至此时,一拨安插在暗处的兵马齐齐出动,从民居中,客栈中,食肆中齐齐涌出,如同一张网将反贼齐齐压制剿杀。

  蒋嘉莳想到闻人熏和沈离经在一起,急得快要发疯,景祁就跟着去找人。司徒萋追击乱党时,遇到了躲避追杀的红黎和闻人熏,将她带给了附近的闻人宴。在见到一身是伤,孤身护着闻人熏的红黎时,闻人宴那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闻人宴将冰冷锋刃藏在冷静从容的脸下。

  而在充满了肃杀之气的夜里,他也将自己的残忍冷戾的一面露出来。

  红黎看出了闻人宴深藏眼底中隐忍不发的怒意,却看不出他心底几乎要让他颤栗的恐惧。“小姐还在那里。”

  闻人宴没有追究她为何带着闻人熏回来了,直接驾着马飞奔。剩余人见此也都跟了上去。

  景祁抱着闻人熏在哄,却怎么也哄不好,这丫头的衣襟上沾了血,被吓得不轻。

  *

  京城一夜之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昨日还敲锣打鼓恭贺四皇子新婚,第二日就一街的残肢断臂,百姓心中的惊骇无法用言语表达。一大早的还以为是做梦呢,却见到乱兵的头颅被砍下挂在旗上示威,而马上,就坐着那位刚归京的韩小公子。

  穿上冰冷的铁甲后,笑起来阳光明媚的小公子,身上的肃杀之气也将那点暖意驱开,换上战场中的铁血无情。

  沈离经醒来的时候躺在闻人宴的床上,外室传来谈话的声音,能听出来其中有傅归元和闻人复,还有那个韩香萦。

  她呆呆的看着床帐,头脑昏沉沉的疼,身子似有千钧重,就连动动手指都显得艰难。好不容易撑起了上半身,突然一股眩晕感,沈离经又重新摔回了床上,疼得发出一小声嘤咛。

  确实是很小的一声,但闻人宴虽在和他们商议,也时刻注意着房中的动静。沈离经的那一小声并没有被错过,他及时的推开门跑进去,跪在榻边将她扶起,小心翼翼避开伤处。

  “你有伤在身,勿要乱动了。”闻人宴皱着眉,神情严肃地说。

  沈离经想说话,嗓子却疼痛干哑,张了张嘴一个音也没发出来,只好指着嘴巴,闭眼摇了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闻人宴去倒了杯水,她手上了药,就亲自喂着她喝水,耐心又温柔。

  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了阴影,光影下显得他眼眸更加幽深。沈离经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眨了眨眼,喝完水后将嘴角的水渍舔去。闻人宴的手顿了一下,奇怪的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有伤在身,现在不行。”

  “......”沈离经。

  她说什么了吗?

  也没做什么吧?

  闻人宴看她确实是一脸迷惑,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脸上微微一热,装作无事人般一本正经道:“药应该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说完后他掩饰的别开脸,步子有些匆忙。

  等他除了内室,沈离经在里屋听到了傅归元不怀好意的声音,还怕她听不见特意拔高了嗓子。“诶!闻人宴?你这脸怎么红了,诶你脸红什......别扔!我不说......”

  一番撕扯推搡的声音过后,室外只剩下闻人复的几声轻笑,以及傅归元不曾断绝的叹气声。

  沈离经靠在叠起来的被褥上,抬手打量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心中已经将闻人钰和她的侍女骂了几千遍。闻人徵一向是高风亮节为人称颂,尽管为人有些迂腐,却不乏是一个正人君子,行事也算光明磊落受人敬重,怎么轮到闻人钰,就是一个表面清高内心恶毒的。

  她身边实在太多这种人了,昨日里还言笑晏晏谈笑风生,明日趁你转身捅上一刀。

  尤其是闻人钰的做法,实在是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