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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据她所知……韩暮是不太喜欢吃甜腻腻的糕点的,以往他和她争抢糕点,都是逗弄她而为。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韩暮怕她不信,快速的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嘴里大力咀嚼着,观他神色是极喜欢吃糕点,然而……若非他时不时皱下眉头咧下嘴的小动作,她还瞧不出他在强撑。

  倌倌怕他噎着,忙倒杯茶水递给他,没好气的小声嘟囔道:“口是心非。”

  韩暮俊眉朝上一挑,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旦他露出这种神色,准没好事。

  倌倌心里咯噔一声,下一瞬就见他伏低身子,餍足的在她耳边低哑着声:“我乐意。”

  换言之,便是只要是她给他的,哪怕是他不喜欢吃的,他也乐意去接受。倌倌被他言中隐喻感动到,心疼的责怪他:“油嘴滑舌。”

  男人好笑的眉峰朝上又是一挑。

  倌倌这才想到……以往每次她讨好韩暮时,韩暮就是这般口硬心软的责怪她。

  她窘的满脸通红,忙掩饰尴尬的轻咳一声,赶紧道:“别吃那么多,给我剩一点。”

  韩暮闻言,这才撤了手不再吃糕点了。

  他拍掉手中糕点碎末,瞥了眼窗外,低声笑问:“想不想出去玩?”

  她这才发现今晚的韩暮行为透着怪异,按理说他刚破了案子应该疲惫不堪回房休息才对,怎会忽然想出门玩?

  倌倌愣了一瞬,脱口道:“去哪?”

  她话音方落,纤腰被韩暮长臂一捞,下一瞬,她整个人被他搂入怀里,只见他提气朝窗外一个纵跳,跃上了屋脊,以此同时,她双脚骤然悬空,有倏然落地,出自身体的自然反应,倌倌吓得猛地搂紧韩暮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上。

  “别怕。”适时耳边传来韩暮低哑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踩踏瓦片声,不知过了多久,韩暮才停下。

  他垂眸低声道:“睁开眼看看。”

  那声音仿似有安抚心灵的作用,闻言后的倌倌当真不再感到害怕,她从他怀里慢吞吞的抬头,朝下看去。

  当看清眼前一幕时,眸底倏然一亮,惊喜道:“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卡文了,写了几个小时才这么多……哭。

  第48章

  只见她站在一众建筑群的制高点仿似是座“瞭望台”般的亭子里,从她这处望去,远处是鳞次栉比的街道,在璀璨灯火的点缀下似一条条盘旋蜿蜒的火龙望不到边际,临街烟花巷荼蘼的丝竹弦乐声隐隐传来,合着簌簌的夜风声,叫人心旷神怡,这种将整个南京城踩在脚下“俯瞰众生”的感觉,畅快,淋漓,仿佛一下子将她心头挤压几个月救父受挫的烦闷全部冲散。

  她扭头,双眸晶亮的看着韩暮,不可置信的问:“这里是观星台?”

  传闻南京曾名“金陵”时,先祖曾有一任国君,独宠番邦进宫来的女子俪妃,曾不顾大臣苦谏,为思念母国的俪妃大兴土木修建“观星台”,以供俪妃思乡时能通过观星台瞭望母国的方向,解一解思乡之苦。

  之后……俪妃不幸染病去世,年轻的国君悲伤难抑下,受不了失去俪妃的痛苦,抱着俪妃的尸首纵身跃下观星台以身殉情,故,后人将观星台也称之为“伉俪台”。

  倌倌曾在襄县乡下时,偶尔翻过历朝杂谈的话本子,从书中看到这一段野史时,唏嘘过这对帝王夫妻的伉俪情深百年罕见,心中无比向往,毕竟哪个女子都希望将来自己的夫婿,对自己忠贞情深,而她也不例外,遂,很想来南京看一看见证过帝妃情深的观星台,当时她只不过在还是“木三”的韩暮面前提一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韩暮竟真的记在心里,多年后领她来了。

  见韩暮轻笑不语,似要她猜一猜。

  倌倌杏眸一转,换个问法:“你怎么找到此处的?”

  野史毕竟是后人杜撰怎会是真的?而之后,她也从旁人嘴里知晓,帝妃情深这个事是假的!古往今来哪一任的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等着他宠幸的女人多不胜数,皇帝怎会是个情种?放着这么多美人不要而在俪妃这颗树上吊死去殉情?

  而此处也并非是什么“伉俪台”,而是不知哪位先祖皇帝兴起修建的,以供皇帝闲暇时来观星台观星消遣。

  韩暮这次倒回答了,他唇角微微抿出愉悦的弧度:“偶尔发现的。”

  说着,褪去身上外衫,将其铺在亭子内的石凳上,扶着她坐下,而他则坐在离她不远处的风眼上,用宽阔的后背抵御朝她刮过来的寒风。

  倌倌被他不经意露出维护她的动作感到心头一暖,樱.唇随之微微翘.起,眼露淘气的反问:“真的?”

  此处地势颇高,又毗邻南京北城门,与城楼上守门的将士遥遥相望,若非他事先交代了城中守将,恐怕他们刚踏上观星台,就会被将士发现,并当做刺客杀掉。

  而他这么对她说,明显是心不对口,想让她自己猜想他领她来的用意。

  这口是心非的木头!

  找了取.悦她的地方,想拉着她幽会,却不大大方方的承认,是让她自己猜到而惊喜吗?

  倌倌对变着法取.悦她的韩暮,感到好气又好笑,见他坐在风口上,怕他冷,朝他坐的位置挪了挪,靠近他一些。

  “是不是冷了?”韩暮何其敏锐,一下子捕捉到她的异样。

  “嗯。”她瞄了眼坐在离他一步远的韩暮,小鸡如啄米般点头,“很冷很冷。”

  韩暮闻言,面色倏然一紧,眸色忽呈出懊恼的神态,似对他费尽心思找到的幽会场所不满,抬手就要脱内衫。

  “你做甚么。”倌倌一愣。

  “脱衣裳。”韩暮皱着眉头,一副煞有介事的温声解释:“我里面还穿一件内衫,把外面这一件脱给你穿。”

  倌倌一脸无语:“……”

  她只是想要他抱着她取暖,谁要他脱衣裳了?可她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薄,说不出让他抱着她取暖亲昵的话才那样说的。

  她羞涩的瞪他一眼,“不用,我现在又不冷了。”

  而这话说出口,连她也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隐透着一股酸意。

  这可是她和他第一次幽会!尤其是在她满怀憧憬要来的地方,身为她情郎的他,怎么也得主动表示表示对她的喜爱吧?

  念几句酸诗?要么拥着她观星星?这些怎么都比脱衣裳给她穿的举动来的浪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