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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倌倌出门时,曾听母亲说表哥是圣上跟前的红人,若您觉得为难,便是真的为难,倌倌也不勉强,可表哥能不能看在母亲的面上,帮倌倌一个小忙?”

  坐在他对面的秦倌倌,听出他弦外之音,只蹙眉想了一会儿,轻声答话。

  任道非有些意外,这才抬眸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便宜表妹。

  女子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身上穿着件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整个人呈出娇.媚灵动的神采来,因苦恼微微偏头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那低头一瞬偶尔露出报涩的神态,竟百般难描。

  再加上如稚子纯净的气质,很容易勾出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且玩弄的心思。

  他自诩见过不少燕肥环瘦的美人,对美色早已兴致缺缺,可第一眼看到她,便萌生想虏获她的心思。

  难怪姑母意图把她送给自己做妾,作为交换条件以图救姑父出狱。

  可姑父犯的案子可不小,他稍有不慎,便会惹来麻烦 ——

  便试探问:“表妹有话但说无妨。”

  她若是知趣软求他一番,他先假意敲讹一番,再装作十分为难的纳了她,至于救不救姑父,到时他搪塞个理由蒙混过去,又有谁会知道?

  秦倌倌咬了咬下唇,半刻后才吞吞吐吐道:“倌倌来时途中听说锦衣卫指挥使韩暮专门侦破冤案,为许多无辜蒙冤的朝臣平.反,表哥和他同是锦衣卫,且又是上下属的关系,想必关系十分热络,若表哥能帮倌倌引荐见他一面,倌倌感激不尽。”

  方才还求自己救父,转眼就另攀高指了?

  任道非面色怔住,继而一沉,冷然诘问:“表妹认识韩暮?”

  “偶有耳闻。“明显秦倌倌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救父,没察觉到他隐晦的心思,她扬起小.脸,脸色更为报涩说:“听说他是锦衣卫中最厉害的。”

  同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最”字,权利便差之千里,任道非被韩暮压在头上多年,心中滋味可想可知,他唇角一勾,露出个阴恻恻的笑。

  “好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令令开坑了,依旧是强撩强宠,半沙雕半严肃的文风,具体以后会写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令令只能尽全力把文写的好看有趣。

  末了,言归正传,令令已准备好红包,欢迎来领。

  第2章

  “明日把我带来的碧海晶莹玛瑙石砚送去给舅舅,白玉观音送去给舅母,青峰剑赠给表哥……”

  秦府里所有值钱的玩意都被任氏一股脑塞给了倌倌,令她打点任家关系之用。

  “小姐,任家巴不得想赶紧和您撇清关系,您不但不恼,还上赶着去送东西,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榻上只有一床半旧的被褥,勉强能御寒,青枝帮躺在榻上的倌倌掖了掖被角,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

  “照我的话去做。”倌倌朝榻内侧挪了挪,打着哈欠对她道:“过来睡。”

  青枝焦急道:“小姐,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万一她们被任家赶出去,不但救不了秦老爷,还有可能会露宿借口。

  秦倌倌反问:“着急有用吗?”

  青枝转而讪讪:“是没什么用,可最起码能多想想对策。”

  提到这个,倌倌按了按还有饿意的肚腹,面色沉痛道:“是该好好想想,怎么让表哥再送点饭过来。”

  青枝:“……”

  ……

  还不知道自己被倌倌当送饭的使唤的任道非,前脚刚入屋子,后脚就被刘氏叫去问话了。

  出远门的任老爷还没回府,府中一众女眷坐在烧着地龙的主屋,吃着糕点瓜子,七嘴八舌的商讨着府中二小姐任道萱过几日及笄宴的事。

  “这京中的公子哥都被二妹妹挑一遍了,还没选出来人?”任道非撩.开帘子,坐到母亲刘氏对面,笑着插话道。

  刘氏身穿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袍,眉眼含笑,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丝毫不显老,看着还如二八少女般明艳动人。

  见到任道非,正笑着的脸立马冷下来,“人见过了?”

  这自然说的是秦倌倌,任道非皱眉“嗯”了一声,再无二话。

  刘氏挥手,令全屋子的女眷都退出去,只剩两人的时候,这才冷嗤道:“那丫头还是赖着不肯走?”

  任道非答非所问:“姑父的案子,也并非毫无回旋的余地。”

  刘氏不耐烦的摆手:“你姑父揽了皇家的活却出了纰漏,本该处死的,是皇帝念着他昔日曾救驾的恩情,才赦免他一家老小的罪,如若不然,别说是你姑父家,恐怕就连咱们任府也要受你姑父牵连,阖府上下丢官罢爵身首异处了,眼下谁管这事,就是揽祸上身。”

  说起来,自从前年圣上亲自下旨建造宜州桥时,姑父秦坚就连遭贬谪,先是由布政司右参政降到知州,接着,他负责修建的桥梁坍塌,被人诬告贪污受贿并人赃俱获,被锦衣卫投了狱,明年秋后就要问斩,就算他真有冤情要申,也无人敢质疑皇帝的判决,替他翻案。

  任道非色令智昏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道:“儿子知道了。”

  这个儿子做事向来令她放心,刘氏心中大定,又笑起来接上方才的话头:“家里给你二妹妹挑了不少适婚的男子,可她没一个看对眼的,京城里恐怕就剩锦衣卫的人没相看了,到及笄那日,你把人领来吃酒,我叫你二妹躲在帘子后,好好相看相看。”

  任道非心不在焉的应下了。

  临出房门时,他脚步一顿,忽然回头问:“那倌倌如何安置?”

  想到那冰肌如雪的美人,到底是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刘氏说了好一会儿话,已有疲意随口道:“先晾她几日再说。”

  实则刘氏心里也有计较,若她此时撵走秦倌倌,定会被旁人非议她不念血脉亲情,落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