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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这么想,突然感觉手下捏着的人一阵连颤。

  封正泽回神,见史弃低垂着脑袋,你一个打赢了的,哭什么?他拿纸巾递给史弃,见人没接,说:还用我哄你?

  史弃没动,咬着嘴唇不住的哽咽。

  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要好的朋友,他就抑郁难受,痛苦到像窒息,大脑没办法思考,只想哭。

  在外面还能忍,回来只跟封正泽在一起,崩溃的情绪再控制不住。

  封正泽是史弃最特殊的人。

  在遇见封正泽之前,史弃十六年以来的世界里只有恶言相向和拳脚相加。

  妈妈再嫁后,他身上就没好肉,不是这里乌青就是那里红肿,比他更可怜的是总想保护他的妈妈。林成田喝醉了无差别攻击,管你是新过门的女人,还是讨人厌的克死鬼拖油瓶,都照打不误。

  他从小挨打,胆怯懦弱。

  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妈妈。

  直到那天,看见那个倒在尘埃和血泊中,一身血污,却依旧气质拔群、俊美矜贵的天神一样的人物。

  他向天借了胆,不怕死的朝想举刀杀人的绑匪扑了去!

  他把他的天神藏在山脚的山洞。

  洞口点一些草驱蛇虫,然后按照他说的买药,回来给他止血和包扎。

  高热的时候,他给他换毛巾,畏寒的时候就躺一旁用四肢紧紧裹着他,一边抱着一边小声哭着求他别死。

  天神脸色苍白,意识也不太清,虚弱的说:别哭。你是我命里的贵人,只要你管我,我就活,你走了,我才会死。

  就这样,史弃以贵人的身份,偷偷养了封正泽八天。

  给他换衣服,喂水,省下自己的馒头和羹给他吃,又从林成田的地里偷挖了小红薯和芋艿、在烧饭的时候放灶子里煨熟了,滚烫的藏衣兜里,给人带去。

  八天后,人不见了。

  封正泽在封正钧即将因弟弟失踪而顺理成章获得继承权时出现,手里握着对方买.凶杀人的证据,铁证如山,封正钧直接蹲了大牢,可怜一众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党羽也被雷厉风行的收拾了。

  史弃给林成田买烟的时候,在小卖铺的电视机里看到了他的天神。

  冷峻,严肃,高不可攀。

  再不是那个奄奄一息,脆弱到呼吸声都要细细听的人。

  几天后家里来了老师,说是有大老板来投资帮扶贫困学生,他因为成绩优秀获得了名额,可以免学费重返校园念书。

  然后他在学校办公室里,见到了封正泽。

  看史弃哭得惨,封正泽只好拿纸巾帮他擦眼泪。

  下一刻就被人用力搂住!

  封正泽下颌紧崩,额边青筋也跟着凸跳,他掐着史弃后颈皮,警告,别蹭我衣话没说完,被稀里哗啦一阵蹭。

  眼泪鼻涕,史弃全蹭到他贵的要命的高定西装上。

  封正泽气得磨牙,给他擦眼泪,惯的你!

  史弃哭得伤心,几次嚎啕。

  后面终于哭停了。

  封正泽立刻嫌弃的把西装脱了丢进垃圾桶。

  再回头看史弃那哭惨的样子,封正泽不厚道的笑出声,我不知道孙昶给你发了什么照片。

  他说:那晚的局是他攒的,他约了好几个,包括苏清和。饭桌上清和就喝得有点醉,温泉泡到一半过来我的汤池。他既没亲到我,也没对我怎么样,我把他丢回去了。

  第24章 美色误人!昏君!

  这样你好点没有?封正泽托起史弃的下巴,对上那水亮亮红彤彤的眼睛,再看脸上那些擦了药水的伤,想起警局里孙昶那副惨样,说:孙昶从小没挨过打,你倒好,一顿揍把人打成那样。

  史弃哭完了,却还是气不过:他是活该!

  封正泽知道史弃找孙昶麻烦是因为早上的事钻牛角尖。

  他心里夸打得好,面上却还是要跟史弃讲道理

  那你砸他酒吧就行,干嘛还把人打成那样?红日虽然只是孙昶开来玩的,但几年下来,那也是他的脸面他的地盘,A城上下谁敢随便在他地盘上撒野?你倒好,故意挑衅砸酒吧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把他一顿打。

  封正泽,你很为你的好兄弟抱不平吗?

  没有。孙昶他活该。

  史弃觉得封正泽这话接的太敷衍,说:你知道孙昶都做了什么好事吗?

  封正泽心说我当然知道,他灌了你一杯酒,结果你一杯倒,喝醉了没意识的往他身上挂,酒品不算差,就是显得有点傻,然后他把你送到附近的酒店。

  我跟你开着视频,很清楚他什么多余的都没对你做。

  那个晚上,封正泽的确知道孙昶什么都没做。

  所以早上为什么会那么冲史弃发脾气,封正泽自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之前提过这事,揭过了,就该忘掉。

  他怎么能像个小肚鸡肠的人一样斤斤计较,还在吵架的时候当旧账来翻?

  他见不得我们好。史弃抹了一把眼泪,哭太久,眼睛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只恼火,他想拆散我跟你,撮合你跟苏清和,他还说,反正他看不上我!

  封正泽给听笑了,好吧。

  史弃怒目:好吧?!

  不是。封正泽及时改口,并正色道:他看不看得上你又没关系,我看得上你就好了。

  史弃是意难平,攥着拳头,孙昶他知道我妈再嫁,也知道我继父林成田是个什么德行,他之前就调查过我!

  这倒不是他调查的。

  封正泽说:他问过我,我说起过。

  史弃瞪向封正泽!觉得他是在给孙昶开脱!

  但看着男人英俊深邃的面庞,想起对方压在自己肩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史弃皱了会儿眉,到底是没继续说下去,起身道:我去洗澡。

  你晚上不忙了?

  史弃脚步一顿,哭到干痛的眼眶又发热,他喉咙吞咽,压下情绪,重新迈步走说:不用忙了。

  以后都不用忙了。

  史弃浑身都酸浑身都痛,一颗心重的更像是在一直下坠。

  要坠出胸膛去,坠进一个无底洞。

  他空茫的仰头看,看到了封正泽和苏清和的脸。

  史弃在梦中惶恐的挣扎叫喊!现实中疲倦又困倦,动弹不得,睁不开眼。

  封正泽才搂住史弃的腰,就听到一声呼痛的惨叫,手下身躯更是剧烈颤了一下!

  他第一反应是又做噩梦了?

  但看史弃没醒,他又伸手想轻揽去,然后明显感觉到手下那细细韧性很好的腰完全僵住。

  终于察觉不对。

  封正泽撩起史弃的睡衣,看到那劲瘦纤细的腰侧上乌青了一大片,於伤上黑点密布光看着都骇人。

  他陡然咬紧牙,怒意涌上眼底!

  在小情人金屋里养伤的孙昶大大打了个喷嚏!

  这一喷嚏打得他之前挨了几拳头的胸口疼,孙昶自己压着哎哟哟叫唤,惹得一旁小情人心疼的掉眼泪珠子,对着他又是亲又是抱,又骂那个打他的人。

  孙昶一面消受着美人恩,一面心想,只要泽哥跟史弃分手,他就立刻玩死那个狗崽子!

  妈的。

  给两分颜色就开染房,狐假虎威玩得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