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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第20章 chapter 20

  回到酒店,郑慈宜跟先生荣锋早早就在他们套房门口等着了。看见双双成为落汤鸡的柏溪跟纪宁钧,郑慈宜完全脑壳疼。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后来不是发信息告诉你要来台风了吗,你怎么还往机场冲呢!”郑慈宜跟在柏溪后面数落。

  “都多大的人了,一不高兴就往外跑。还骗我已经上了接驳车了呢,幸亏纪宁钧眼尖看见你了,不然要我们上哪找你去?”

  柏溪不胜其烦,开门就说自己该洗澡了,捂着耳朵抱怨道:“你别再絮絮叨叨啦,我都快要冻死了!”

  “冻死你才好呢,活着尽让人操心。”郑慈宜毒舌功力十级:“下次别喊我出来玩了,比带孩子还操心呢。”

  柏溪扭头认真道:“明明是你带我出来的。”

  “……”郑慈宜立刻去瞪纪宁钧,后者捂着头轻嗤一声笑了。

  纪宁钧要郑慈宜少说两句:“柏妞身上都湿了。”郑慈宜反问他柏溪为什么会宁愿淋雨也要离开,随即一点面子不给的骂了他。

  柏溪进房间的时候,纪宁钧正在给郑慈宜赔不是,其他人面前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低下一头像个认错的小朋友。

  柏溪腹诽也是该有个人来治治他,莫名其妙又觉得很心疼。他长裤长袖都湿哒哒黏身上,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有水往下滴,脚边地毯已经湿了一圈。

  “纪宁钧。”柏溪忽然在这阵混乱里喊了声,对面三个人齐刷刷转头过来看她:“你过来给我放洗澡水。”

  纪宁钧应了声,向着郑慈宜跟荣锋打招呼。

  郑慈宜怎么看不出来这是柏溪怪自己多管闲事呢,好消息是看样子,这两人应该没有想象中闹得那么僵。

  “喊你去就去吧。”郑慈宜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说句真心话,纪宁钧直到现在也不太清楚郑慈宜要他清楚的事。

  他原本就只是跟往常一样去上个班,谁晓得到了下午,太太不仅把他拉黑了,还冒着大风大雨要回家。

  纪宁钧刚到这边,就被郑慈宜电话缠上了,请他务必要把柏溪找回来。

  纪宁钧刚一挂了手机就从车里出来,最着急的时候甚至动了机场广播。

  纪宁钧一边给太太放洗澡水,一边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还是选择直接问他太太:“今天为什么生气了?”

  柏溪刚刚换过浴袍进来,给纪宁钧也拿了一条,猛地听他这么一说有点懵。

  首先当然是因为他突然消失了,但这充其量也就是个引子,是个让她以小见大想起过去种种的突破口。

  纪宁钧看她眼睛乱转却不说话,说:“你又不说话了,不是说好交流吗?”

  柏溪扁了扁嘴,最后艰难道:“我一醒过来,你人突然没了,我就有点生气……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

  纪宁钧:“那还有什么?你一次性都说出来好了。”

  柏溪点头,可是一连清了好几次嗓子,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反正,反正就那样,你懂的。”

  纪宁钧笑:“我一点都不懂,是不是已经想不出来了,所以你才说不出来?”

  “不是。”柏溪惊奇于这男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主要是你罪状太多,我一时半会没法组织好语言。”

  “……”纪宁钧这次很是无奈了:“你怪我没有跟你打一声招呼?我之前说了,你睡得太熟,我没忍心吵你。”

  柏溪说:“就算是这样,之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也不跟我说呢?”

  纪宁钧说:“早上一直都有会议,下午连轴转地跑了好几个地方。说出来觉得有点掉份儿,我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以后,我立刻就回了。”

  不过谈话的过程并不算愉快就是了,后来他在微信上有意讨好她,不仅没得到回复,甚至直接被拉黑了。

  柏溪眼睛耷拉下去,还没谈几句话呢,她就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了。明明知道纪宁钧最近一定很忙,干嘛总是在他去哪这个问题上斤斤计较?

  柏溪本来还有气的,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电视里演的矫情女主角。

  “你又在想什么?”纪宁钧起来拉着柏溪的手,说:“你每次一想事情,眼睛就转得飞快,说出来不好吗?”

  “你真想听啊?”柏溪微鼓着腮,给自己打气似的。

  “我先打给你,你再打回来的不算,必须是要你主动告诉我的才行。可你不仅这次没做到,以前也从来没做到过。”

  纪宁钧失笑:“好吧,好吧,我错了,我忘了你们女人仪式感很重。”

  “不是仪式感,是在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哪怕再没有时间,也会抽出空来告诉我——”柏溪一顿,揪住纪宁钧话里的漏洞:“‘你们女人’?还有哪些女人?”

  话一出口,柏溪跟纪宁钧两个人都愣了愣。

  这么小气刁钻的话,是以往那个凡事微笑点头,先生永远好好好的完美太太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

  纪宁钧跟助理的绯闻漫天飞,她也不过就是在她助理面前飞扬跋扈会儿,从来没有当面说过纪宁钧不是。

  但其实柏溪也只是个和其他女人一样敏感多疑的普通人,会容易被流言蜚语影响,也会被挑拨。

  现在好了,她终于一股脑的把自己真实一面抛出来。

  柏溪有点破罐子破摔了:“你每次一声不吭出去,我都会想,他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去干嘛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多事。”

  “我连电话都不敢打,就怕影响到你工作,更怕哪天那边接起来的是个女人,掐着嗓子跟我说‘纪宁钧在洗澡呢’。”

  柏溪说得声情并茂,特别是尖着嗓子学人说话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个又娇又媚的小妖精,一看就是在心里排练过许多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