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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真可爱。”

  贺容是真的感到羞愤欲死。但是他已经没有剩余力气推拒了。他整个人像道被摆在顾凛冬面前的菜肴,任由对方从头到脚尝到口中。

  “冬哥……啊……”

  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呻吟是如此陌生。这究竟是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让贺容脑子里的某个角落感到荒诞离奇。

  可是男人好似要逼着他彻底丢掉理智,他舔舐着贺容的耳朵,带响一连串淫糜的水声。

  “这种时候还这么叫我?嗯?”

  他的手在贺容的腹股沟上打着旋,却偏偏不肯往下走。

  “既然你这么喜欢叫我哥,那就随你的意,叫一声‘哥哥’吧。”

  这种不是荤话但胜似荤话的句子让贺容瞬间颤抖了一下。他难以想象这句话居然是从顾凛冬嘴里说出的。但事实上这个男人确实这么说了,不仅如此,从刚才起下面就一直有昂扬炙热的东西不断顶弄着贺容,把贺容整个人都顶到了书架上。

  “叫一声‘哥哥’?嗯?”

  他像劝解不听话的小孩般在贺容耳边轻声哄道。与此同时,下身动作变得越来越快,仿佛可以就这样隔着裤子进入贺容,让他本能地恐惧起来,惊叫出声。

  “听话好不好?”

  书架上的书就这样接二连三地掉到地上,同时架子撞墙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男人两手紧扣贺容的上身,同时在他后方激烈耸动着。在外人看来,那模样就是贺容已经被吃得一滴不剩。但是偏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之间还留着最后一线阻隔。贺容既想让这种模拟交媾赶紧停止,又恨不得对方干脆做到最后,在这种进退两难、欲仙欲死的绝境中,贺容终于开始说胡话了。

  “哥……哥哥……”

  贺容羞耻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后一只手捞起他泪水涟涟的小脸,夸奖般亲了亲他的腮边。

  “乖孩子。”

  男人眼里似曾相识的深情让贺容又一次陷入了震惊。但很快,他连产生想法的余力也没有了。他的裤子被男人一口气扒到了底,整个下身暴露了出来,连同他分泌渗水的前端。

  “不、不要……”

  他颤抖的告饶在男人眼里又是另一种催情剂。对方一手握住他的分身,一边继续隔着裤子在他后头加速顶撞。

  “刚教过你的,又忘了?”

  男人的低喘声引得耳朵一阵酥麻。贺容想躲开,但是他整个人都被牢牢按在对方身下,从头到脚一丝不挂。而对方的衣着如常。除了裤裆看起来快要被里头的巨物撑破了,顶端洇湿一片,一大团鼓鼓囊囊的深黑色看起来极为吓人。

  贺容被逼得哭了出来。他一会儿叫着哥哥,一会儿又叫着冬哥,或许还夹杂着别的什么。男人并没有揉弄他的分身,只是用手掌轻轻套住柱身,但是那一下下撞击却让贺容被动地摆动腰部。渐渐地,被动变成了主动。他迎合着男人的节奏前后晃动,好像真的在被对方大力操干一般。很快,贺容便在对方的手里湿得一塌糊涂,在崩溃中彻底释放了。

  心跳剧烈得仿佛破出胸口,呼吸也急促得让人喘不上来,贺容整个人向下瘫软。男人从后面接住了他,像要渡以赖以为生的氧气般,再一次认真地吻他。

  在裤链被拉开的响声中,贺容的股间被喷上了一股股湿热,有液体顺着他的大腿不断黏腻下滑,略带腥气的麝香就这样盖过了满室书香。贺容侧过脸,望着男人皱紧的眉头和难以言喻的性感,就这样在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识。

  第86章 不沉之星(三十四)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上午,《哑巴》最重要的一场戏就这样开拍了。

  这是一场本片难得需要大场面的戏,熊国强一早就试行了多架机位,力求从最好的角度截取演员的精彩表现。

  在演员上场前,他难得把人单独留下,说了下面一番话。

  “小顾啊,不要有压力,放开来演。”

  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脑壳。

  “即使不满意也没事,咱再多来几遍,慢工出细活嘛。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小时几天的。你照着自己的心意演,别去想旁的。”

  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你很有前途,你会成为一名比你母亲更出色的演员。”

  顾凛冬浑身一震。

  熊国强嘿嘿一笑,转身冲着全员喊道,“准备啦准备啦!都给我麻溜地回到原位啊!!”

  ***

  哑巴阿六这一路走,一路寻,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他发现了凶手的线索。

  这凶手依然开着黑车,昼伏夜出,极其难堵。车牌号码换了又换,显然也是做好了随时逃窜的准备。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阿六没有报警,而是和他那些街头伙伴商量对策。那悍匪似的混混说你把那人的地址给老子,老子一闷棍不就完事儿了嘛!这群人中唯一的姑娘不同意,说万一这孙子死了咋办,太便宜他了!最后还是那状似痴呆的大爷幽幽开口。

  “这、这有啥难的咧……明、明儿……我、我往那畜牲的车前……这么躺、一躺……”

  大伙立刻心领神会,于是一早就蹲在凶手每日开车必经的转角,守株待兔。

  只要想办法把这人扣下,扭送公安局,不怕警察发现不了这家伙的案底。

  但是计划实施的时候还是破绽百出,啼笑皆非。“碰瓷”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那凶手发现事情不对,上车就跑。混混立刻骑上他那辆破破烂烂的小毛驴,载着哑巴一路飞驰。他们就这样连续闯了多个红灯,死咬着黑车不放,引得警笛也跟在屁股后头一路长鸣。

  屋漏偏逢夜雨,关键时刻小毛驴又歇菜了,混混气得摔车,随后掏出随身带着的大铁钳子咔咔就把路边的自行车撬了。后头的交警一拥而上,把穷凶极恶的混混按倒在地,而他依然冲着阿六大吼。

  “追啊!!替你家姑娘报仇!!!”

  哑巴用力点了点头,踏上车就把乱哄哄的人群甩在了后头。

  黑车依然在前面疾驰,阿六的脑中闪过了许许多多片段。

  一会儿是女儿刚学会走路,抓着他的手喊爸爸;一会儿是女儿在废纸箱搭成的小屋里钻进爬出,咯咯直笑;女儿上中学了,懂得了美丑,不肯再穿他从垃圾桶翻出来的旧衣服;到了高中,她怕同学发现自己是收废品的哑巴的女儿,刻意绕路回家,让哑巴在路灯下苦等了很久;这一幕幕的最后,是女儿大学毕业了,她用上班第一个月发的工资为哑巴买了一件棉背心,开开心心抱着他说:爸,你再也不用出去收废品啦,从今以后我来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