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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2)





  “小荣。”郁桂舟就这样喊着,声音轻柔呵护,仿佛怕吓坏了怀里的人。

  良久,怀里才传来带着鼻音的哼声:“相公。”

  郁桂舟在她肩上拍了拍,手臂用力的环抱着,胸腔里溢出了笑意,让紧挨着他的谢荣脸上顿时红霞纷飞,却又羞涩于不敢让她看见这幅模样,更是不敢出来了。

  好一会,等脸上的热度褪却,她才从郁桂舟怀里抬起头,眼眸微垂,还有些不敢见他,郁桂舟拉住她扣着衣摆的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蔓延下去,停在了手心的手茧上摩挲,轻声问道:“辛苦吗?”

  谢荣摇头:“不辛苦。”

  她相公这般优秀,她怎能在家里做个面黄肌瘦的黄脸婆呢,村里时常有人在背后碎嘴,说相公如今有名了,家里又有钱财,十里八村不知道多少姑娘想嫁进来,那些姑娘个个都比她好,至少人家四角具全,家里也不跟她那个老子爹一样,整日想着上郁家打秋风。

  她也是害怕的。

  害怕有一日,对他很好的相公会变成别人的,当初她还想着有一日若是相公不要她了她也会好好生活下去,可现在,她连想都不敢想,因此,对庞氏的教诲她向来不敢怠慢,她认真学着管家,努力跟郁竹姐妹学字数数,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想着跟相公的距离在缩短一些,让他在外求学时,家里能让他放心。

  让他知道,她也是很有用的。

  “说谎,怎会不辛苦。”郁桂舟一手刮了她的小鼻子,抬着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你别把自己逼迫得太紧了,家里有很多人的,祖母、母亲、两位姐姐,有这么多人,不需要你一个人忙来忙去,累坏了怎办,嗯?”

  谢荣听他温言细语的话,眼神里温柔执着,鼻头一酸,险些就要泪意涌上,她眨巴着眼睛,朝他露出一个笑:“我会的,你别担心我。”

  “傻姑娘。”郁桂舟知道她定然是没放在心上,也没逼着她,朝房里看了看,问着:“来的可是祖父?”

  谢荣点头又摇头,道:“还有爹呢。”

  “他们人呢?”郁桂舟自觉来了好一会了,可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可不像是住进了人的样子。

  “五叔说祖父和爹赶了几日的车累了,劝着他们先歇息一下,等你来了再叫醒他们。”谢荣看着他:“要不我去叫祖父和爹?”

  郁桂舟阻止了:“不了,祖父和爹年纪也不小了,赶了许久的车想必是累了,让他们多歇息也是好的,你住哪儿?”

  谢荣下意识指了指挨着灶台的那间。郁桂舟便起身拉着她进了屋,把人安置在床上躺下,这才说道:“你也赶了几日的路,歇一会吧,我去瞧瞧五叔。”

  谢荣顿时蹙紧了眉头,有些抵触。

  郁桂舟见状,俯身在她额头闻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小脸:“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谢荣一下红了脸,不敢在看他,只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郁桂舟轻笑两声,转身出了房,等门一关,谢荣一下捂着脸颊,咬着唇,手指犹豫着要往方才被郁桂舟亲过的额头上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你们看,我说了有糖(虽然只是个糖渣渣)

  第85章 荆棘路(十八)

  谢荣顿时蹙紧了眉头, 有些抵触。

  郁桂舟见状, 俯身在她额头闻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小脸:“你先睡, 我去去就回。”

  谢荣一下红了脸, 不敢在看他,只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郁桂舟轻笑两声,转身出了房,等门一关,谢荣一下捂着脸颊,咬着唇, 手指犹豫着要往方才被郁桂舟亲过的额头上碰触。

  郁桂舟在郁言房门口停下, 敲了门:“五叔,是我。”

  “进来。”

  郁桂舟推门而入,一眼就见到郁言手里捧着书在软踏上靠着, 见他进来, 还挑着眉, 戏谑的问了句:“把你家小媳妇哄好了?”

  郁桂舟顿时知道自己跟谢荣在院子里的对话都被人听了墙角,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大大方方的在郁言下方挑了个位置坐下,说道:“五叔是几时到的?”

  郁言啜了他一眼,还以为能见到这小子稍稍不好意思的一面呢,努了努嘴:“昨日就到了,不过听几位好友说起今日这场比试, 就没派人传信给你了。”

  郁言原也以为不过是一场比试,哪怕比试的这些学子名气稍大也不过多了几分新奇罢了,所以在最初知道比试的人里头有自家侄儿时也不过愣了一下,后来在见他破解了上古遗留下的算学时,心里虽用起了波涛,但万万没有随后他们四人弄出来的书籍大。

  连他的好友,府学的汪夫子,在见到那一刻也是满脸慎重,复杂莫测,比试结束后更是匆匆返回了府学。他猜测,这四个人弄出来的这一手不止是令各州学子们激动不已,怕是府学里就先一轮掀起风浪。

  而坐在他下边的侄儿风平浪静,脸上无喜无悲,就他这份定力来说,倒是值得夸奖一番,郁言稍放低了声音:“那首《战鼓曲》真是出自民间所有?”

  “是的。”郁桂舟肯定的回道。

  郁言接着说道:“那曲子先前风平浪静,转入低沉,渐渐犹如风雨前的宁静,暗杀就在四周乍现,这曲子很有深意,就如同你们四人一般,风平浪静,一瞬间炸开了皇族和世家的长距离,好比你们弹奏的这曲子一般,风雨平静,却是危机四伏啊。”

  郁桂舟垂着眉眼,他心知郁言这话是告诫他,如今整个大魏的豪门世家都被他们给得罪了,但他也没办法啊?

  为了刷掉身上的冤屈,他只得给自己造势,正大光明的加入了皇族一头,再则,从古至今,帝王和世家的拉锯战总是会眷顾那些真龙天子,除非有那类扶不起的啊斗,可这几任魏君并不是如此,他们竭力图治,还了大魏一个海晏河清,老百姓虽然还有很多贫困之地,但比起前几朝的战火连连,哀鸿遍野,已是逐渐好转。

  而科举之路不外乎也是如此,当初第一任创立科举的魏君在所有朝臣反对下,依然把路给铺了出来,经过这两代,科举已成雏形,哪怕一时举步维艰,但科举让寒门弟子们有了青云路,已是大势,世家已不可挽回。

  他所做的,不过是推动了一下距离罢了。

  他道:“如今白家浮云斋里书籍已拓印无数,就算得罪了世家也已成定局,哪怕他们想要对我们下狠手,也无济于事,除了我们,还会有无数的寒门弟子受到启发,一本接一本的出来,他们能杀一人,杀十人百人,还能杀数千人?”

  若论世家之首,当属魏君母族白家,而白家既是世家,又是皇帝亲族,在这种站队问题上,向来是不会参与的,渝州府白家,乃是京都上淮白家的分支,有白晖这位白家族人在里头,世家们要动手,还真的有些顾虑。

  再谈谈阴谋论的话,恐怕无数世家还会以为这是白家本支不好意思出面,所以才让分支出来,实际上他们早早就站在了皇族一头。

  老大都悄悄站了队,后面的能怎么办呢,无非只有把这口气儿给憋着。

  “罢,既你想得很清楚,那就按照你所制定的目标去吧。”郁言是早就歇了刷掉身上的那一层“金口玉言”造成的不公,如今只安安心心的在清县里做个教谕,煮茶赏花、聆听春雨罢了。

  郁桂舟点头,两人揭过了这话题,郁桂舟上下打量了郁言几眼,突然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五叔,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五婶啊,祖母可是来信催过我了,问我同窗之中有没有品德好的学子。”

  郁言诧异的看了他:“这两者有何关系?”

  郁桂舟以手抵唇,闷声笑道:“怎么没有?若是有品德好的学子,家里又有姐妹的,自然也是秀外慧中,知事懂礼的好姑娘,于我五叔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佳偶天成。”

  郁言听得无语,好半晌才吐出两字:“胡闹。”接着他蹙起了眉头,迟疑的看着郁桂舟:“你祖母说的你没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