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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房子在村里也很好认,因为除了谢地主家是青砖白墙之外,就只有他家了,郁桂舟这群人到的时候,刚好开席,闻着飘荡的肉香味,寻常难得荤腥一回的老老少少都顾不得惦记别人家的那点破事了,眼尖的四处扫荡,见到有空位就立马抢了去。

  因为男女不同席,郁桂舟只对不敢抬头的谢荣满含深意的说了句“你瘦,多吃点,娘会照顾你的”

  按丁氏的性子是当然不会给谢荣搭把手的,只是她这人好强,又好面子,就算在家里怎么奴役谢荣,出了门也不会做得过分,何况这种人多的时候,她还要给自己做名声,哼了一声就扯着木头样的谢荣去抢位置了。

  这一抢,居然跟姻亲人家坐到了一起。

  相对女眷这边的争夺,男眷那边就要斯文多了,郁川和郁桂舟顺利的就坐上了位置,还给桌上的人挨个打了招呼,等主人家张老爷敬酒时,还特意跟郁桂舟说了几句,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赞赏“年轻人,有前途啊,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

  得了这么一句夸奖,郁桂舟还没什么,郁川反倒高兴得很,对旁边的敬酒来者不拒,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了。

  再说丁氏婆媳两个,好不容易抢了两个位置,一看周围,居然是谢荣娘家一群人,有谢老婆子和大房二房的女眷和几个年幼的孩童,其中就包括谢荣的继母万氏和她的一双儿女,谢成和谢瑶。

  谢婆子是个温和的人,见谢荣穿得破破烂烂的,又廋又小,心里也是不落忍,当年万氏说要把谢荣嫁到郁家她就不同意,可万氏和二儿子还是背地里把人嫁过去了,如今看着,可不应了她当年说的,那是个狼窝了吗。

  好人家的女儿,有几个会被这样作践的?

  也是小荣她亲娘死得早,否则哪能让万氏作践她的一双儿女,别说谢荣,就连才十岁左右的谢泽,若不是个男娃,又有她照拂几分,只怕也要被万氏磋磨,根本等不及让她求了娘家嫂子把泽哥儿送进镇上的木匠家做学徒。

  “哟,看看,咋们出嫁的大丫头如今可是童生娘子了,性子硬气了,看着娘家人都不理了”万氏一边喂着谢成、谢瑶吃东西,一边对谢荣……

  第7章 古代穷小子护小妻子的他

  “哟,看看,咋们出嫁的大丫头如今可是童生娘子了,性子硬气了,看着娘家人都不理了”万氏一边喂着谢成、谢瑶吃东西,一边对谢荣翻了个白眼,顺便诋毁她一句。

  谢家其他人没说话,但看谢荣的神色也是不怀好意。

  尤其谢娟还不阴不阳的接了句“二婶可是说错了,荣子可不是童生娘子,人家就快要做秀才娘子了”

  秀才娘子?听了一耳朵的谢家人有默契的撇了撇嘴。

  就郁桂舟那浪荡子,天天追在女人的裙子后边跑,能有心思读书考秀才?

  别看大伙说是这样说,但谢家村有几个人能会这话当真?不过是说着玩,打趣打趣罢了。

  她们这神色太过明显,丁氏原本任由谢家人说谢荣,这下根本忍不住,她啪的一声放了筷子,阴测测的看着谢娟“娟丫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你妹妹都嫁人了你还在家等着你爹娘给你养老呢?”

  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讽刺她儿子!

  丁氏战斗力强悍,一出口就把谢娟扁得一文不值,说她都还不定亲,是个没人要的。

  其实谢娟长得也不错,再加上她娘朱氏又宠她,也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虽然比不上谢春莹和张月这类,但在村里也算得上清秀。

  一个模样尚可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没人说亲?不过是朱氏母女跟谢春莹一样,心气都高,不乐意嫁个泥腿子,整日跟田地打交道罢了。

  这一次两次的拒绝媒人,久了村里的人也算看明白了,想娶谢娟的人家渐渐就少了,以至于谢娟今年都十八了还在家里待着呢。

  嫁不出去是谢家大房的心病。

  谢娟白了脸,朱氏也拉着脸跟丁氏对上了“舟婶,我家娟子不过是个小辈,你一个长辈好意思跟个孩子计较?还说什么童生之家,是读过书的,还要不要脸了?”

  “谁不要脸,你谢家才不要脸,小小年纪就东挑西挑,学人背地里勾三搭四,跟婊.子一样,嘴贱心毒的,难怪都老姑娘了还整日在家捂着,我要是她,早就羞得去大河寺出家了”丁氏噼里啪啦就骂了起来“还有你朱氏,别以为你整日笑脸迎人的就没人知道你的把戏了,去年镇上的杨家酒楼的少爷跟你家那小蹄子私会,你不是在草垛边给他们把风?结果如何,人家玩腻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就谢娟这个被人玩腻的烂货,还敢对他儿子指指点点的,她哪根葱啊?

  朱氏和谢娟被丁氏爆出来的事吓得面色惨白,翁头翁脑的听着周围几桌对她们的指指点点,脑袋一歪,谢娟直接晕了过去。

  朱氏也想晕,但她身子结实,也是有心无力。

  “胡闹,舟婶,这小孩家家的名声是随便乱说的吗?”谢婆子经得事多,哪怕周围的人看他们家的眼神都变了,还是竭力的要保住名声“娟子不会说话,得罪你了这我也知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何苦逼一个孩子”

  如今这世道虽然没有前朝的女子私通被人发现要沉塘,但名声也是受不得损毁的,否则谢娟如何说亲,家里的后辈还娶不娶媳妇,嫁不嫁人?

  谢婆子急得心力憔悴,一旁不言不语的谢荣也是有些惊讶。

  为丁氏神通广大的连这种事都一清二楚!

  更何况,丁氏知道了这种丑事却一直没声张,跟她管不住嘴的性子十分不符合,难为她隐忍了这么长时间。

  谢荣模模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女眷这边的闹剧很快就吸引了主人家的注意,张老爷问了自家下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喜。

  他做庄,吃饭的人还闹起来了,这不是不给他面子吗?

  一旁的张月还道“爹刚刚还说那郁家小子有骨气,脑子灵光是个人物,我看啊,也不过如此了”

  书中常说,治国齐家。这连家都齐不了,亲娘都是这种德行,做儿子的还能好到哪儿去?

  张老爷觉得女儿的推己及人有几分道理,但脑子里又为那个脑子清明有条理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吩咐一旁的小厮请了谢老头和郁家父子去处理此事。

  谢老头和郁家父子很快就到了。

  他们到的时候谢家人和丁氏正怼在高峰期,丁氏一个人正面应对谢家女眷丝毫不落下风,谢荣在她后面想说着什么都插不进来,一张脸急得通红,在她们周围,还有谢家村无数吃瓜女眷在看大戏。

  谢荣在见到郁桂舟的身影时,下意识的看向他,目光隐隐含着某种期待。

  郁桂舟嘴角笑了下,很快就消失无踪,他跟在喝得满脸通红的郁川旁边,沉默的看着郁家当家脸色青白的像丁氏拍了一掌过去。

  郁川这一掌拍得很重,丁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谢荣一把拉住。

  “哪个杀千刀的敢……”丁氏推开了谢荣,转头就见郁川面色不善的瞪着她,心里有些打鼓,结结巴巴的说道“当家的…这是……你打我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