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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而后便是半步都不停留地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魏元音将信将疑,可肉包子实在太香了,勾得她肚中确实有了饿感,于是张开口便扯了一小块包子皮咀嚼。

  很有劲道,又带着一股奶香的甜味儿,而猪肉馅的汤汁浸染了内皮,咸香无比。

  唔,殷予那厮说得还真不错,确实很好吃。

  剩下的,几乎是三口两口就被她消灭了干净,要不是肚中早有存货,只怕一个还吃不饱。她舔着唇角,便看到殷予又走了过来,此时却拎着他的水袋。

  魏元音怔怔看他嘱咐月白她们翻出来三个白瓷小碗,从水袋里倒出了三碗红枣银耳汤。

  她迟迟没有端起碗来,只看着殷予。

  “看我做什么,凉了便不可口了。”殷予察觉到少女的视线,他把水袋收好。

  “你把水袋里的水倒掉了?”魏元音没有及时得到回复,于是急急追问道,“那你路上喝什么?”

  殷予的口味清淡,向来喜欢喝白水或是绿茶,偏偏这些都不是少女喜爱的,于是他自己单备了一个水袋,如今却为了让人买了汤回来把白水都倒掉了。

  魏元音心里颇不是滋味。

  “用其他人的水袋就是了。”殷予的回答很是寡淡,也没有炫耀自己功劳的意思,只在最后缀了一句,“快喝吧。”

  堂堂摄政王,却要和侍卫共用水袋。

  殷瑶和徐茵茵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汤已经买了,自然不能不喝,徐茵茵先端起碗尝了一口,银耳又软又滑,汤里还带着蜂蜜的味道,虽然甜,却不腻。这汤,再配上刚刚的包子,真的只是不远处一个小镇买的?

  刚刚听魏元音的意思,摄政王分明是不惜甜食的,却还让甜汤灌在自己的水袋里。

  “阿音,快喝吧。”殷瑶也端起一碗,却是现塞进了魏元音的手里,“想那么多做什么,摄政王往日行军的时候多是和大老粗混在一起,什么都共用过,水袋又算什么。”

  魏元音转过视线放在手中的那一碗甜汤上,所以,她才觉得对方的细心实在是反常啊。

  安安静静把汤喝完,少女们又回了车上。

  “阿音。”徐茵茵看着车外头,又念了一声,“好羡慕你啊,陛下也一定这么体贴你吧。”

  “也没有啊。”魏元音想也没想就答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太对,便补了一句,“不过也差不多吧。”

  父皇爱护她,但是更多都是问来问去,问好了再去做,却不会像殷予这样默不作声就办妥了一件事。

  “哦。”徐茵茵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你问这许多做什么。”殷瑶轻皱了眉头,手上轻轻掐了对方的腰一下。

  徐茵茵立刻笑吟吟道:“没有啊,就是随口问问嘛。”

  后面两个人说了什么,魏元音却半点也听不下去了,只呆愣愣地看着车窗外那骑马的身影,就这样一直到了西山行宫都是副懒洋洋的样子没有再开口。

  西山行宫还是前朝建的,本来有些破败,先帝在位时候才重新修了。魏元音一行人下了马车,便见行宫门口已经立了数十位宫女太监。都是平日里在这行宫负责维护的。

  见到马车上下来了人,其中一位身着总管服的大太监站了出来:“奴才参见摄政王,公主殿下,康乐郡主。”

  第三十一章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西山行宫总管的手里还提着灯笼, 依次向三位带着位份的人行了礼之后, 看到徐茵茵那里时便点点头笑着叫了声‘徐小姐’。

  徐茵茵微微向后缩了一步,拉着魏元音的袖口不肯说话。

  殷予牵着马没有动, 却开口就是对魏元音说话:“元宝会将你们安置妥当, 我便先回去了。”

  应着元宝这个名字的就是西山行宫的总管, 看起来也是笑眯眯的, 格外喜庆。

  魏元音含糊地点了头,却没有挪动脚步, 只迟疑地看着殷予, 他不是要回去吗, 怎么还不动, 莫非,自己还得送他出去一截?

  殷予对上少女的目光,也猜得到她的想法, 遂开口:“我先看着你进去。”

  这话开了口, 元宝便不能再干等着, 立刻上前弯了腰:“公主殿下,请这边走。”

  魏元音踟蹰着步子,觉得这厮近两天的举动都很古怪, 有心想要问上两句,可这里一群人在等着, 殷瑶和徐茵茵坐了一天的马车明显也劳累了,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 跟着元宝进了行宫,到门前时也不忘扭头瞅一眼,殷予果然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安静地注视着她。

  黑夜中,那双眼眸里仿佛藏了无数星子,耀得她心头微热,恍恍惚惚似乎看到青年的嘴唇动了动,没来得及看他究竟说了什么便匆匆回头,把自己的羞意隐藏在夜色里。

  魏元音和殷瑶她们都是分开安排的,元宝把她先带到了寝殿,月白和茭白、露白三人也带着人安置起来,第一件做的就是把她最习惯的被褥铺好,而后轻手轻脚去收拾别的行李去了。

  少女扑在锦被上,用胳膊把被子团成一团,小脸埋在里头半天不吭声。

  月白出去的时候便见到自家公主是这个姿势,过了一刻钟回来了,却见到她还是这个姿势,顿时吓了一跳,生怕公主闷坏了,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

  果然就见到魏元音的脸已经闷的通红,还一副惆怅的样子。

  “殿下,左右不过就是半个月,又没囚着您不让您出去,山上有寺庙,周边又有镇子,可比皇宫时候自在多了,您这般是做什么。”月白还当魏元音是离开了皇宫心里愁苦,却没想到只是一颗少女心平复不下。

  魏元音接过了杯果茶,也不喝,直愣愣地好久不说话,后来干脆就又把杯子放一边,一头仰了下去,滚来滚去地待不住。

  “殿下,您怎么了?”月白看魏元音越来越不对,心里也慌了慌。

  少女动作忽然停下来,怔怔道:“月白,我完了。”

  不然怎么会越来越觉得殷予这个人英姿勃发,魅力非凡呢?甚至,甚至觉得他待自己果真是不同的,如此一揣测,心里便愈发定不下来。

  “什么?”月白猛地没听清。

  “没……”魏元音稳了稳心神,干干脆脆地坐起来,“水烧好了吗,准备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