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慕棠心里又后悔又无奈，翻过身，背对着他。

  陆烨适时地贴上去，手摸着心上人光滑的后背，回味着刚刚的销、魂滋味。他餍足得很，唯一的不满就是还没有吃干抹净。嗯，得寻个时机好好谋划下。

  “你不喜欢吗？我刚刚可是先伺候的你。”他故意往他耳边吹热气，话语撩人。

  “滚一边儿去。你以为你手上功夫很好吗？”慕棠才不承认自己也有享受到。他本身不是重欲的人，总感觉他跟陆烨进展太快了。倒不是不信陆烨，怕付出一切终成空，而是怕，嗯，纯粹的怕。具体怕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陆烨没他那么多心思，下了床，抱他去浴室。

  两人刚刚的闹腾出了不少汗，现在黏腻的厉害。

  慕棠的衣服都被他脱了，光溜溜的像条白泥鳅。他躺在男人怀里时，显得娇小很多，像个熟睡的大孩子。

  他也确实是个大孩子，即使到了浴室，也不肯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恋父，陆烨健壮的体魄和雄浑的气息让他十分喜欢。他双手抱着他的脖颈，语气像是在撒娇：“腿软。”

  陆烨啄了下他的唇：“我还没真枪实战地干呢。”

  慕棠撇撇嘴，换了个词：“脚疼。”

  他脑袋转得灵活，脚踝崴伤确有其事，陆烨没得辩驳。当然，他也不会辩驳，慕棠变得缠人了，这是个好现象。果然，肢体亲昵有助于增进感情。

  他抱着慕棠冲了个澡，期间，没少揩油。

  慕棠大腿根红了一片，热水一冲，丝丝麻麻的痛。不过，他也没哼痛，已经过去的事，拿出来说就有些矫情了。

  两人冲完澡出来，陆烨把他放回到了床上。

  “你衣服呢？我给你找找。”

  “我桌子上面的柜子里。”

  慕棠不喜欢收拾东西，柜子里衣服塞得很乱。他勉强找出一身衣服，内裤就真找不出来了。

  “我找不到你的内裤。你放哪里了？”

  “记不清了。不是上面柜子，就是下、面柜子。你仔细找找。”

  于是，陆烨又是一通翻找。东翻西翻，找个内裤像寻宝。好不容易找了条内裤，看上面有痕迹，还是没洗的。这丫的脏内裤也乱塞。他皱皱眉，拿着扔到了浴室的水盆里。

  “我找不到，你穿我的吧。”

  “不要。”慕棠有点犯困，眯着眼道：“等会我自己找吧。”

  陆烨没说话，瞅了眼乱成一窝的衣服，挠挠头，给他整理了。他奶奶是个护士，年轻时，在战地待过，有点军人意识。他小时候被教导着收拾内务，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陆烨停下收拾东西的手，过去开门。

  程川从外面进来，皱眉道：“大白天的，关什么门？”他说着，扫了房间一眼，鼻子嗅了嗅，总觉得气味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