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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暴君心头血后第63节(1 / 2)





  林老夫人寻冲喜之人的事,林知许和父亲都不知道,这会听见蓦地一愣,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时候的事,祖母怎么从来没提起过。”

  她也不说话,就瞪着他举起的手。

  林知许方才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怎么可能打得下去,他讪讪地收回手,沉默了许久才道:“冲喜听着离谱,可但凡有些许可能,别说是祖母,我也会去做的。”

  “不许整日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我与爹爹在外也没一刻不挂心着你,不到最后一日,都不会放弃的。”

  道理她都懂,可正是因为看得太透彻,才会活得更累。

  见她闷闷不乐的,林知许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方才的话太重了,还是抬手的动作吓着她了,转过头就成了他低声哄她。

  “方才是哥哥的错,一时听见你说有喜欢的人,气糊涂了,不该吓着你的。有喜欢的人可以,但你也得相信哥哥的眼光,这沈放绝非善类。”

  这也是林知许反应如此大的原因,他见沈放第一眼就知道此子不简单,连他这等常年在战场杀敌的人,有一瞬间,都被他的眼神所震慑。

  他家妹妹就跟白纸似的,怎么玩得过他,恐怕被人卖了还在替对方数钱。

  林湘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好好说,她是能听进去的,“那哥哥也该相信我的眼光才是。”

  “总之这事,我不会告诉爹爹,但这人能不能深交,我得先去了解了解,若他真是个青年才俊,是我误会了。那你们两的事我绝不反对,还替你去说服家中长辈。”

  这已经是林知许能想到的最大的让步,林湘珺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总之回到家后,虽然林知许什么都没说,她还是单方面被禁了足,哪儿也不许去,更别提是去见沈放了。

  只能偷偷借着沈清荷的手,给沈放传几张纸条,以解相思之情。

  隔日,城门一开,林暮海便带着兵符进了宫。

  见过太子,径直去了景帝的养心殿。

  “陛下,臣幸不辱命,已将觊觎我朝疆土的异族击退,生擒了他们的首领,此乃兵符,交予陛下。”

  这兵符是出征前景帝交给林暮海和沈在卿的,一人半块,只有合二为一的时候才能号令万千将士。

  如今半块已经归还,另外半块还在军营中。

  “爱卿果真不负朕望,此战想来能换取数十年的边陲安宁,你与在卿功在社稷,朕一定要好好封赏你们。”

  “多谢陛下隆恩。”

  林暮海是武将出生,向来是靠军功说话,能被破格封为异性侯,本就是自身能力的象征,被嘉奖也不谦虚推迟,干脆利落地跪地谢恩。

  “好,朕过几日要大办庆功宴,好好的犒劳犒劳你们。”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景帝看上去气色都好多了,甚至还要亲自下床扶林暮海起来。

  君臣相互寒暄一番,林暮海便要起身告退了,他心心念念地回家见宝贝女儿,只是一抬眼正好瞧见了殿内的沈放,不免有些好奇。

  “这位倒是面生。”

  “是在卿的五子名叫沈放,朕见他武艺了得,便收在身边当差。”

  林暮海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臣瞧着与陛下眉眼有些许相像,原来是与平阳郡王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景帝微微一愣,抬头看了沈放一眼,心底升起些许欢喜,之前有人奉承说太子像他,但具体要说哪里像就说不出来了。

  他也都安慰自己,是儿子像母亲,如今方知不过是自欺欺人。

  唯有沈放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等到林暮海走后,景帝立即关心起沈放脸上的伤,“昨儿听李御医说想到了医治的法子,可是试过了。”

  “今日用药。”

  “李御医出自苗疆,不仅医术高明,还善于钻研技艺,他既开口说药成,自然是真的,很快你便不用再戴着这面具了。”

  景帝很激动,甚至有些失态的去抓沈放的手。

  沈放却适时地往后避了避躲开,伏地谢恩,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景帝只能失望地收了回来。

  “朕这没什么事了,你去治脸要紧。”

  他答了声是,便躬身退下。

  而这一幕全都落入了周意礼的眼中,她每日都会来给景帝送汤药,更不是第一次发现陛下对沈放的亲昵。

  已经超越了伯父对侄儿的喜欢,那眼神她只在陛下看太子的时候瞧见过。

  她进宫的晚,那会宫内就只有太子一个,别的嫔妃不是生不下来就是怀不上,直到她的孩子掉了,她才相信有的人母子缘就是差,便不再强求。

  难不成其中真的有隐情,她得寻个时间见一见沈厉州。

  周意礼心里挂着事,给景帝喂药也是心不在焉,夫妻两相伴十多年,却苦于年岁相差,他又是帝王,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很难交心。

  即便说话,也都是些场面话,景帝问了几句关于太子以及后宫的事便困了。

  “朕这几日喝了药都容易犯困,也不知是不是屋里的香太浓了……”

  周意礼给他整理被角,顺便扶正枕头脑袋,手指就碰到了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心口一跳。

  她刚刚看到过,是林暮海松开的兵符,但他们君臣说话她便退出去了。

  按理来说,兵符既然送来了,肯定是要小心收起来的,陛下为何要将兵符枕于枕下,他是在害怕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