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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暴君心头血后第58节(1 / 2)





  只是这个人现在正在吃干醋。

  沈放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掐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一时人影相缠。

  沈厉州身上有些酒气,他今晚被劝了不少酒,桌上都是他的叔伯兄弟,谁的面子都不能拂,敬了酒必须得喝,他的酒量还算可以,但到后面也有些醉了。

  他想去找母后,又想起她还在父皇那,偌大一个皇宫,竟没有他的栖身之所,听说林湘珺在御花园,这才兜兜转转想来醒醒酒。

  一路过来,他的酒气也散了些,在宴席上笑得僵硬的脸也冷了下来,脑子里全是关于皇帝皇后乃至皇位的事。

  没有人知道,四年前外祖父重病,他在床畔侍疾多日,一次夜里出来的时候落了东西在房中,中途又折返了回去。

  竟然让他知道了有关他的身世,当年钟皇后怀上孩子没多久,御医便诊出此胎很难生下。

  她之前为了争宠,不慎滑过两次胎,若是这个孩子还保不住,以后恐怕再难有孕。

  到时她的后位,钟家的荣宠可都要没了,为此钟夫人想了个偷天换日的法子,让御医想尽办法保住这个孩子,即便是死胎也行。

  再去寻合适的男孩换进宫,当做是钟氏所出。

  原本孩子都已经寻好了,可钟氏的孩子却保不住了,恰好府里大奶奶早产提前发动了,皇后只能装作摔倒也要早产,这才把钟家的孩子换进了宫。

  也正因为是早产,孩子生下来后便病痛缠身,倾尽全力才算将孩子给保住,这个孩子便是他沈厉州。

  老国公爷想要保住满门的荣宠,这个秘密他原是要带进棺材里的,但他深知陛下疑心钟家,又怕他百年之后,钟家会被清算,思虑再三还是将这秘密说了。

  他希望将来沈厉州登基,不管如何,也要留钟家一脉,说完才咽了气。

  沈厉州浑浑噩噩守了三日的灵,回到宫里病了足有半个月。

  这世间仿佛与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以为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他以为的外祖不是他的外祖,他的亲生爹娘不能认,那他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他本就是个会发狂的疯子,睡得昏昏沉沉时,他甚至想要玉石俱焚,这太子不当也罢。

  可等他再醒来时,看到了守在床榻边的周意礼。

  父皇宠爱他,因为他是唯一的儿子,若有朝一日知道他的身世,他的好父皇根本不会顾念什么父子之情,只会第一个砍了他。

  而周意礼不会。

  那一刻他又重新坚定了当太子的心思,他只想离她更近一点,更好的守护她。

  原本一切都按着他的设想很圆满,直到他收到消息,知道景帝还有个亲生子的存在,这可就不好了。

  初见沈放时,他便知道,此人不除后患无穷,果然他转眼就得到了景帝的重用,更让他棘手的是林湘珺。

  好在他当了十几年的太子,景帝即便知道他不是亲生的,想要对付他,也没那么容易。

  既是病了,那便让他再也好不了。

  “臣女叩见太子殿下。”

  “都是自家兄妹,何须如此大礼,孤不胜酒力出来散散,七娘呢?她不是说要来看焰火,人怎么不见了。”

  沈清荷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七娘,七娘……”

  不等她编出个所以然来,林湘珺就从石阶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抓着个小灯笼,“太子哥哥怎么来了。”

  “清荷,这个给你。”

  沈厉州顺着她下来的方向往上看,天色太暗,假山顶上根本看不清,但这会有没有人已经不重要了,“天这么黑,你爬上面去做什么,小心别摔着了。”

  “我见上面那小灯笼好看,想去拿来玩,太子哥哥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可能会出事。”

  “这可说不准,今日大宴人多眼杂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人混进来,好了,焰火也看了,玩也玩了,回去吧。”

  沈厉州说着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外去,动作快的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等人都走后,御花园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

  沈放自阴暗处走出来,手中还捏着根竹竿,那是方才给林湘珺挑灯笼时用的,他的目光阴狠地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掌中的竹竿也应声断裂。

  他与沈厉州,本就只能留一个。

  没走出几步外,林湘珺就别扭地挣脱开了他的手掌,见身边还有人,就压低声音和他说话:“沈厉州,你是不是喝多了,抓我抓这么紧,疼死了。”

  沈厉州见此也不恼,促狭地笑了两声:“我还当你不知道疼呢。”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记得今日席上没有什么辛辣之物,七娘怎么就吃得唇都破了。”

  林湘珺立即伸手去摸自己的唇角,她是没吃什么辛辣的,但被某人像疯了一样吮吸,没准被咬破了。

  可手一伸出去她就后悔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嘛。

  “沈厉州,我警告你啊,不许乱说话,我可还抓着你的把柄呢。”

  “我什么都没说,是七娘自己心虚。”

  说着把她丢下,自己往前走去,林湘珺回过神来又追了上去,便听他又道:“下回做事仔细些,若今日来的不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她努了努嘴,要不是他,沈放也不至于吃醋,半天不肯放她下来。

  “我不管你和谁往来,只一点,莫要让她担心。”这次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带着人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