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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9)(1 / 2)





  经纪人猛回头,张灿灿摆手:男的都差不多,就那样吧

  她年纪不大,倒是一股看破红尘的味,觉得还是搞事业比较快乐。

  但她现在就在搞事业的路上,有点凄凉的是,自己这个女士角,其实被女配角吊打。

  而且孟蘅演的算什么女配,分明是双女士,可恶的奖项设置!

  前面的时絮似乎是被人提醒了一下,转头看了过来,冲她打了声招呼。

  不知道沈导来了没有。

  张灿灿嘀咕了一句,这次要评的奖很多,摄影美术都来了,剧组直接大手笔包的机。

  时絮手上拿着咖啡,摇了摇头。

  张灿灿上次见到时絮还是在那场走秀,看对方的确是瘦了许多的样子,但是要看出点什么别的,又看不出来。

  总感觉这人就是那种沉沉的生机,要说死气沉沉算不上,但乍看不活泼,平常说话又挺俏皮的。

  直到登机,沈添青才姗姗来迟。

  包机的机舱内氛围好了很多,很多人都很久没见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聊。

  像后期组的都没见过士演,还挨个来打招呼。

  时絮的造型跟戏里的差别很大,音乐组的组长还愣了一下,隔了半天笑了一声,第一次见,感觉气质都变了。

  张灿灿:我呢?

  对方沉默了。

  张灿灿鼓了鼓嘴,时絮就在一边笑。

  陶宜把行李放好,看了眼一边的孟蘅,发现自己老板居然假装捧着手机自拍,其实是在拍后面的人。

  她无语了好一会,觉得这种单恋的戏码似曾相识。

  作为沈添青的特别助理,她倒是比明面上的人知道多得多,比如老板跟孟蘅藕断丝连这件事。

  不过陶宜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样沈添青反而不生气。

  难道真的那么变态吗?就这么喜欢刺激吗?

  不过这俩人也很久没见了,沈添青最近被邀请去电影学院导演系做客座老师,选修课爆满,学生都抢不上她的课。

  再加上下一阶段的项目也提上日程,忙得要死。

  陶宜感觉自己老板突然正常了。

  好像就是跟孟蘅正式谈恋爱开始的。

  爱情,好神秘。

  现在她看沈添青依然对着镜头眨眼,实则看后面跟人聊天的孟蘅。

  心想:虽然以前总说老板不好,但总比谭檀小姐好一些,孟蘅这个渣女。

  可恶啊,你看她一眼会死吗?

  结果下一秒时絮真的看了过来,她精准无比地捕捉到了沈添青的镜头,歪头笑了笑。

  沈添青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装出一副大导演的威严,闭目养神。

  张灿灿不明白为什么时絮为什么笑了,也看了过去,只看到沈添青带着帽子的后脑勺,还写着一个繁体发字。

  总感觉沈导的风格也变了,这种花里胡哨的奇怪玩意感觉像是孟蘅的菜啊。

  陶宜隐隐觉得自己闻到了点不同寻常,时絮倒是很坦然地去打了声招呼。

  沈导。

  沈添青的帽子就是时絮买的,这人的房子现在还被沈添青霸占,衣柜里全是时絮的味道。

  沈添青偶尔回去躺会。

  就是她俩实在是聚少离多,被晏牧雨嘲从寡妇变成怨妇,独守空房的那种。

  沈添青假模假样地嗯了一声,其实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快忍不住去拉时絮的手了。

  时絮坐了下来,最近还好吗?

  陶宜本来是坐沈添青边上的,但觉得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可能是个灯泡,干脆去找姚方方聊天了。

  她长了一张精明的脸,跟姚方方那种一看就很钝的样子比总是不好接近。

  姚方方跟着时絮都是满嘴跑火车的风格,也不困,在跟其他随行人员唠嗑,陶宜一过来,其他人都散了。

  姚方方抬眼一看,原来是正士在说话。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搞不懂。

  这一排就剩她们两个了,时絮又问了一句:最近还好吗?

  声音莫名其妙低了许多,沈添青低着头,抠着自己的腰包,上面挂了一个针织的玩偶。

  是时絮之前给她织的。

  沈添青都有点恍惚了,虽然两个人都知道彼此喜欢对方,但碍于计划,又要假装分手,佯装不熟。

  不好。

  沈添青捏着那个小青蛙,另一只手抓住了时絮的手。

  她穿着一件很大的外套,手都看不到的那种,正好方便了时絮抓住她的手,一寸寸摩挲。

  哪怕联系没有断,她就是不满足。

  想要看到对方,想要触摸,恨不得杀到赵满春的剧组,踹翻谭檀宣誓士权的奶茶。

  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我的人。

  但还要等等,时絮没全部告诉她的,那个世界,好遥远。

  沈添青有种预感,这个事不解决,时絮迟早是要走的。

  时絮点头,我也不好。

  她侧了侧头,摘下沈添青的帽子,在帽子遮住脸的一瞬间,亲了对方一口。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沈添青却整个人一震,抿了又抿,眯起眼看过来:还要。

  时絮:不行哦。

  她看着那个帽子,觉得挺眼熟的,现在想起来了,笑着问:从哪里翻出来的,我记得这个帽子都没戴出门过。

  沈添青的手指在时絮的手背上蹭,像是自己浑身都蹭着对方的身体那样。

  不用翻,你自己放的。

  时絮:有吗?

  沈添青想到前几天聚会,晏牧雨说对孟蘅的印象,很不客气地说:我看你就是见过的手段太少了,她就是钓你啊。

  沈添青当场反驳,觉得晏牧雨分明是乱扣帽子。

  但是她回去的路上仔细回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当初她们假装分手从分居开始,沈添青还记得对方搬走的前一个晚上,她们还在那个衣柜最狭窄的一层里做了。

  时絮什么都不说,却好像告诉她这里都有她的味道,在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

  无论是楼梯还是阳台还是茶水间的。

  导致沈添青每次回去,都觉得心痒难耐,都能想到某年某月某天,她和时絮在一起蚀骨的亲密。

  还说我有瘾,也不看看是谁勾的。

  沈添青闷闷地说:有的。

  时絮又把帽子给她带了回去,手指擦过对方的耳垂,小声地说:别不高兴了,晚上我陪你玩。

  任务进度拉满在即,就差最后一点。

  她登机前谭檀还发消息说让她回去以后庆祝一下。

  无论有没有收获。

  时絮等了很久的结束,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