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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灿灿做个拜托的手势, 最近她的进步很大。但是哭戏还是很发愁,刚才那场的戏她哭用的眼药水,实在很假。

  时絮最近在片场拍戏跟赶趟似的,虽然在张灿灿眼里看上去慢吞吞, 可是过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好恐怖, 她这是开窍了吗?

  我看这是泄洪。

  时絮又喝了两口,把水壶递给姚方方,走了过来:只对一次, 我要走了。

  张灿灿蹲在地上, 啊了一声:又去看沈导啦?你俩真好。

  导演出事搞得剧组都人心惶惶,以为这部电影就得暂时搁置了, 却没想到沈添青还能遥控剧组。

  沈添青那么高掉下来伤势不重这个事居然也没人细想, 不过她就算恢复期每天只能看几眼拍的带子, 都能让导演组心如刀割。

  重拍俩个字恍若魔咒,让张灿灿都睡不好觉。

  时絮:别废话。

  张灿灿唉了一声:你一点都不温柔。

  她看了眼剧本, 闭上眼:来吧!

  旁边的花絮老师正愁没有素材。

  《风吹开的昨天》的官方微博在沈添青出事后转发了蜜瓜娱乐官v的微博。

  就粉丝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大部分人还是担心电影不能如期杀青, 艺人粉丝更担心这几个月都白演了。

  好在官方依旧定时放饭, 放花絮, 放照片,放一些沙雕视频。

  孟蘅的形象也从当初综艺里的开窍人变成了不太温柔。

  主要是放的花絮都显得张灿灿特别闹腾, 一对比孟蘅简直安静得不行,在张灿灿每次闹的时候又不太搭理人了。

  为此两家粉丝还打过一架。

  时絮从片场去医院的时候就看了眼官微新放的花絮。

  倒不是她发的,是张灿灿发的, 还加了一句:孟蘅,我跟你拉拉扯扯,沈导看了不会生气吧?

  时絮:

  她还发在群里艾特孟蘅,偏偏那是个主创群,收获了一堆人捂嘴笑。

  时絮:你有本事@她。

  张灿灿不敢,艾特沈添青的是副导演。

  沈添青以前不怎么在群里冒泡,因为她喜欢打电话说,交代得更清楚。

  但是自从她住院,眼睛又没好,就只能发语音。变成了打工人最恐惧的死亡音频,无法拉进度条,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沈导爱的批评。

  重拍,这段不行,重拍,这段也不行,光影不对,重新拍吧。

  时絮在片场听着那消息声伴随着副导演的卧槽,都觉得好笑。

  沈添青每天能看电子设备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俩小时,看的时候也得戴着,还得戴着眼镜。沈添青还特别不满,以前臭美的时候会戴,现在有病要戴,又不肯合作。

  陶宜觉得沈添青就是仗着孟蘅不会骂她,真是的,宠成什么样儿了。

  等到时絮到医院停车很长的时候沈添青才回了一句:不会生气,就是要重拍。

  精准捏住张灿灿的死穴,她发了个吐血的表情就遁了。

  时絮笑了一声。

  她到沈添青那一层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周茵。

  周茵这段时间忙来忙去也很憔悴,诉讼流程卡住了。谭檀还没恢复意识,也没办应诉,周茵没想到自己婆婆都这样了还对谭檀抱有幻想。

  不过就算谭檀醒来,她现在也没行为能力,监外执行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陈歌妮也不想曝光这件事。

  餐厅的包厢没有摄像头,但是阳台有,光看录像就足够惊心动魄,周茵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公公大发雷霆的样子。

  她现在想起谭檀的眼神还是心有余悸,谭檀的恨实在太浓烈了,本来上冲着陈歌妮去的,仿佛陈歌妮干了什么让她痛苦一辈子的事一样。

  那么高的楼掉下去,沈添青和谭檀都还活着,真是奇迹,每次周茵想再细想,但一点这不合理的念头冒出,仿佛就被什么陌生力量给压下去了。

  小孟,你来了啊?

  周茵跟时絮打了声招呼。

  时絮前几天参加的秀还是受这个二嫂的邀约,她对周茵态度很好,加上人不卑不亢的,家里人也都挺喜欢她。

  特别是她就算拍戏也雷打不动地每天陪沈添青,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装模作样。

  二嫂好,您今天怎么在?

  时絮刚从片场过来,显得风尘仆仆的。她的头发剪到了耳朵,发尾稍微长一些,这种发型很考验脸型,偏偏她看上去特别月明风清。

  谭檀醒了,我跟你二哥就来看看。

  周茵提到谭檀脸色就不好,她觉得对方就是潜在的杀人犯,可是陈歌妮那么撕心裂肺的,全家又奈她不得。

  外面也没人知道这次坠楼是蓄意谋杀,只知道是意外。

  时絮噢了一声,她神色都有些厌恶,周茵也觉得晦气,那你去看看添青吧,这些不用你管。

  这次沈清朗安排了单独一层的病房,也没有别人打扰。沈添青住院都住出了在高级酒店的风味,就是依旧事儿多,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就是要时间,她就更阳奉阴违了。时絮进去的时候她戴着眼镜在看录像,陶宜和另外一个影视助理在帮忙。

  时絮进来的时候沈添青还没反应过来,她眉头紧皱,分明是沉浸在录像带里。

  陶宜咳了一声。

  最后盖上了电脑的盖子。

  沈添青这才反应过来,她心虚地看向来人:你今天这么早收工?

  时絮露出一个笑: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

  沈添青摘下眼镜,一般人看不清没有安全感,但这一刻视线的模糊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佯装眼瞎,摸索着要去摸时絮,啊,是吗?我以为你还有夜戏呢。

  时絮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明朗,但是陶宜这段时间见识到了此人这种灿烂下的铁血。收拾东西就带着人跑了,徒留她老板和这个甜蜜的烦恼交流。

  时絮啊了一声:你心里还有我么?我早上走之前和你说的呀。

  她的声音格外温柔,像是三月的春风,还带着点俏皮,沈添青却害怕起来,有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觉得。

  在这方面她本来觉得自己信手拈来,但是分明是棋逢对手。

  时絮还更胜一筹,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今天挂完水的沈添青因为腿上上了药,也跑不了,只能随手抄起抱枕,看上去格外可怜。

  你还怨我管得多是吗?

  时絮又问。

  沈添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对此人的印象中的在日复一日更新,觉得时絮实在是很奇葩。

  比她床上这个头套,不知道时絮哪买的,是个螃蟹,是沈添青这个没有少女心的人根本不会列入清单的玩意。

  偏偏此人很喜欢,趁着沈添青跟全瞎差不多的时候给对方套上,导致来告辞的晏牧雨笑得直不起腰。

  没哪有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