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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私第39节(1 / 2)





  以前不是很能理解那些超出常规的棒棒糖,时常想,正常人真的能在正常的时间吃完它吗?大多数人买它其实也就是猎奇心理吧?现在换位思考一下,越发觉得不可能真的有人能做到耐心地一点点把它们吃完。

  不咬碎已经不错了。

  纪晨风手指抚着我的侧脸,像是一种无形的鼓励,又像是在无意识地抒发自己过盛的感受。

  很好,很好,你做的很好,但你还可以做到更好。他没有言语,但他的动作似乎在表达这样的意愿。

  已经很努力了,现在是在挑剔我吗?

  不满地一抬眼,与他宛如蒙着一层水光的深邃眼眸对个正着,脊背顷刻像通上电一样,细小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的所有情绪,所有反应都因我而起,他的眼睛里全是我……

  或许,应该,可能……我确实可以做得更好。

  糖终于融化了,里面是更奇怪的流心。因为味道太难以诉说,我不喜欢,试图吐出来,纪晨风却没有允许我这样做。

  他要我完全接受它,而我确实这么做了。

  直到那股控制我的力量一点点减小,我撇开脸,呛咳起来,看着地板上那些从我嘴里滴落的痕迹,从这一刻才开始受到冲击。

  然而没等我复杂的情绪酝酿透彻,化成恼怒或者厌恶,纪晨风扯过我的衣襟,丝毫不避讳我嘴里的东西,就这样吻了上来。

  这他妈……

  大脑叫着不要,太恶心了,身体却已经放弃抵抗,在满赋侵略性的激情热吻里高举白旗,早早投降。

  翌日一早,在浑身酸痛里醒来。以往只是腰疼腿疼,这次却连嘴都开始疼了。

  洗漱完毕,我吃了纪晨风昨晚准备的早点,再给两只不知道钻到哪里打盹的小猫添了些水,正打算出门去公司,一摸口袋,摸到两只戒指盒——红色盒子放着已经改过尺寸的两只男士对戒,蓝色盒子放着订婚要用的道具戒指。

  本来改完了戒指尺寸,想把桑家的传家宝戒指送给纪晨风的,但现在……再看他表现吧。

  将两只戒指盒统统丢进保险箱,我哼着歌出了门。

  之后的半个月,一切都风平浪静。订婚日期最后敲定下来,在除夕这天。倒也好,不用我再另找借口敷衍纪晨风。

  除夕前一周,由于有的公司都已经开始放假,对接不上,工作量也由高峰慢慢回落,从忙得脚不沾地,到望着窗外风景无事可做。

  转动办公椅,我思索着要不要给纪晨风打个电话,煲下电话粥,郑解元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照理他应该还在睡的,怎么会这种时候打来?

  “喂……”

  “桑念,快点救我!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我丢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偷走了我的衣服……”郑解元大崩溃,“我手机快没电了,桑念,救命啊!”

  我只当这是个平凡的早晨,但它其实远比我想象的重要。

  事后我也曾问过自己,如果当时知道会错过纪晨风的重要电话,我还会不会去救郑解元?答案是绝对的否。

  毕竟郑解元就算找不到我,还可以找别人。但纪晨风那时候,只有我。

  第41章 恭喜你,桑念

  郑解元将定位发给我后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我看了下地点,他在距离市区非常远的郊区,靠近五晏山的位置。

  开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到定位地点,或者说定位附近。

  在山脚下转悠了半天,没找到可以开上去的路,无奈只能找附近的村民问路。结果村名说这座山就没有车道,想去山顶,只能沿着一人行的爬山道慢慢爬上去。

  抬头望向树荫遮蔽下,一眼看不到头的狭窄爬山道,我提了提手中并不沉重的衣服袋子,很有种冲动就这样放下袋子转身离去。奈何……

  长长叹一口气,牛皮鞋踏上湿滑的台阶,我认命地开始一点点往山上爬。

  奈何与郑解元怎样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他现在身无一物,孤独弱小冷,既然给我打电话,说明他第一个想到能帮他的就只有我。

  车轮里的野猫都救了,难道还能放他这么大个人不管吗?

  这几天天气不好,山上又湿又冷,还没有太阳。但就这样,我仍然爬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并且因为穿了不合适的裤子和鞋的关系,事倍功半,半小时都没爬上山顶。

  操,到底哪个神经病把郑解元运到这里来的?

  撑着双膝休息片刻,我咬着牙又接着爬了二十分钟,最终在寂静无人的山间小道旁看到一抹亮蓝色的建筑顶。

  掏出手机查看定位,发现山里信号差,我的手机一直在在微弱的一格信号与无服务间来回摇摆。莫可奈何,只好踩着满地落叶走近那座看起来已经荒废已久的别墅。

  蓝色与白色相间的外立面不知经过多少岁月,早已斑驳不堪,院子里枯草丛生,被侵蚀得成了摆设的院门歪斜着,朝我敞开可供两人大摇大摆走进的一条小道。

  每扇窗户都拉着白帘,四周静得诡异,天色再暗一些,院子里再添几只乌鸦,这处就是恐怖电影中典型的鬼屋场景。

  抬手按了按门铃,因为年久失修,似乎是哑了。于是我改用脚用力踢向紧锁的大门,同时大喊郑解元的名字。

  “来了来了!”

  门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房门一下子被推开,门后出现裹着白被单,一幅遭了大罪模样的郑解元。

  “我忘了啊……我就跟平时一样泡吧,喝了很多酒,我以为会有人送我回家嘛,再不济也会给我开间房,谁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在这里。”

  屋子里比外头正常一些,虽然家具盖着白布,地板和灯具上都积了厚厚灰尘,但至少看到了文明社会的影子。

  壁炉里的灰烬尚有余温,昭示着昨晚还有人使用它的事实,这或许也是我踏进屋里没有觉得太冷的原因。

  “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就都不见了,浑身光溜溜地躺在那块地毯上,身上就盖着块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