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

“你——”

月妃面上有些戚色，“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因为碍眼。”

“皇儿，你是不是中邪了？你是苗疆的圣子，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族人？”

玉无邪一声冷哼，并不想再回答她。

他从没有将他们当做族人，为什么不能杀？

他们对烟烟下手，本就该杀！

月妃有些失神，又有些哀容。

不知是为他们，还是为她自己。

“你杀了卜长老，杀了，竟然杀了，我该怎么办——”

“慕容旭毁了我半生幸福，竟连最后都不放过我——”

“……”

她一直呓语，不知是伤心，还是死心。

玉无邪没有理会她都在说些什么。

月妃突然惊醒，她痴痴地望向玉无邪，不放弃地问道：

“他到底将皇位传了谁？你们为什么一起守在这儿？是不是皇儿你？”

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期待。

玉无邪并不懂，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个皇位，对她又有什么用？

看她一副疯掉的模样，竟还痴想皇位的事，一旁的慕容竹讥笑了一声。

转了转手中的遗诏，“就在这儿——月妃想要亲眼看看吗？到底，写的是我的名字，还是他的！”

玉无邪不想要，他的亲娘倒是急切得很，有意思！

好似这西狄的皇上，她能坐上似的。

“皇儿，遗诏为什么在他手上？”

慕容竹妖孽一笑，“你说呢？”

月妃嘴大张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她陪他到最后的！

明明他答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