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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1 / 2)





  就在当晚,在这个蛮人还觉得大启需要讨论的时候,消失许久的荆安,已经带着国外的雇佣兵与血统纯正的阿拉伯马,绕路前往了西辽,与燕王合流,一同攻陷了北夏,并与正垂涎北夏的蛮军狭路相逢。

  一切就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没有给蛮人留下半分喘息的机会。

  荆安就是当年杀了蛮人首领而一战成名的少年英雄,他被大长公主所救,后隐姓埋名替大长公主和谢介出了海,去寻找能够弥补大启缺马的短板的办法。

  荆安不负所望,在出海的第一年就找到了办法。

  但运马却运了整整两年,分海运与陆运两种办法,分别从海上与陆上的丝绸之路,克服种种困难,终于把这种在外族作战中发挥了极大作用的战马,千里迢迢送到了大启。

  荆安也十年磨一剑的再一次亮出锋芒,正在努力成为蛮人的噩梦。

  ……

  在当天凤凰山会的最后,一辈子不肯对陈老低头的李山长,在高谈阔论了一番之后,忽然画风一转,语出惊人的对陈老道了歉:“当战不战,必受其乱。是我着想了。”

  连女皇都被李山长的这一手吓的不轻,那个顽固的连石头都自愧弗如,又自恋到让水仙想要跳湖的李山长,竟然真的对他一辈子的老对手、打死看不上眼的陈老道歉了?谁敢信?天上要下红雨了吗?

  女皇想的更多,李老头搞这一出,就是为了当面朝陈老道歉?

  不能够吧?

  哪怕放在一个月前,李山长也不会相信有天他会这么做,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对陈老低头。但这就是他辗转反侧、左思右想整整一夜的结果。

  他的面子重要,还是国家的百姓与命运重要?

  再怎么势利,李山长也依旧是大启的民,生来流着的就是炎黄子孙的血。内部矛盾就关起门来内部闹,有外部矛盾时自然要一致对外。在家国大事的面前,真正有风骨的文人,没有谁是会是彻底的坏人,只是大家看角度的立场不同而已。

  上辈子没有这一出,是因为大启已经大势已去,李山长的主和思想才是对的。

  这辈子,在还有希望夺回雍畿的时候,李山长不可能看不到。所以,他认了。是他错了,就是他错了。

  陈老也没和李山长客气,直接一句:“你老小子糊涂了一辈子,就今天难得说了一句明白话。”

  李山长的面色很不好,哪怕对陈老认怂,他也还是不喜欢陈老,学术之争,永不妥协!

  “欢迎来战,随时随地。”

  在随后的晚宴之前,李山长得到了单独面圣的机会。他之前准备了很多腹稿,最终都被他自己推翻了,他只是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女皇,并献上了那些黄金:“只望能够用这些酬军,以壮声势!”

  女皇正缺金银,自然是笑纳了的。蛮人这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先生高义。”

  “惭愧,惭愧。”李山长以袖掩面,是真的很惭愧,“那小妾跟了我多年,脑子是个糊涂的,但若说她通敌,这等大事,她肯定是不敢做的。还请官家明鉴。她的兄弟,我已经派人控制住了,随时可以扭送大理寺。”

  女皇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不在意李山长的小妾。至于他的妻弟,真以为房朝辞是摆着看的?他们那边早已经通过对方摸上了蛮人的探子。

  李山长听到这里,已是冷汗连连,一念成佛,一念魔,他就这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而不自知。

  事实也确实如此,若过了今晚,不管李山长怎么想,他都会和他全家一起被请去喝茶了。

  “你做了一个很对的选择。”

  “在怎么样我也是大启之人。”李山长在前朝受了不少苦,他与不管是在前朝还是本朝都地位超然的陈老是截然不同的,前朝讲究血统、出身,若一直是前朝统治,李山长这辈子都别想出头,所以他才分外珍惜这个带给了他如今一切的大启,“蛮人看来很想我们过完年再……”

  “这你就不用管了。”

  他们有玩猥琐流的邵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等到过年。全世界都觉得大启过年三十不打仗,但是真对不起了,邵老爷子偏偏就爱反其道行之。

  大长公主已经连夜前往了前线,准备为她传奇的一生再一次书写更多的传奇。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在自己走前,送走谢介的原因。

  “用盆子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拿下蛮人,就是最好的新年!

  作者有话要说:  *凤凰山会:参考的是南宋的鹅湖之会,当然,讨论的内容不同。只是一个灵感来源,古代就有这种不同书院派系之间的辩论赛。辛弃疾大大就参加过第一届的鹅湖之会。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份产业:

  当大启金戈再起时, 谢介才在房朝辞的飞船上安定下来。

  房朝辞的飞船叫“预言家”号,整个星系都对古代先辈们强大的能力充满崇拜, 先知、预言家一类的飞船名字,就类似于大启的老翁、三变一样常见。

  而房朝辞在没有遇到谢介之前, 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太多的热情。

  从衣服到外物,他的要求只有“简洁大方”, 基本就是助理给他安排什么, 他就接受什么。

  直至遇到了谢介, 房朝辞才关心起了这个飞船名字是不是太俗套常见了,他该不该换一个?以及他必须和谢介强调清楚, 这是他家助理给他选的名字,并不代表他本人的审美。

  谢介关心的点却是:“你小时候只有一个服侍你的人吗?”

  之后的话谢介没有说出口,怕提起房朝辞的伤心往事,但包括小太子和齐国公主在内的人,都能接上谢介想要说的话——好可怜啊。

  房卿真的是太可怜了。小太子一边撸猫, 一边思考回去之后该如何补偿房朝辞。

  房朝辞:“……”

  不同文明的人之间,总会产生这样那样的代沟,房朝辞有预感,他和谢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都不会感到无聊了。

  “在我们那里,人人平等。”房朝辞先试着和谢介科普了一下未来的生活, 要是谢介误会酒店里的服务人员是仆从, 那……

  “在大启也人人平等啊,我们没有奴隶,家里的所有仆从都有薪水的, 一年四套衣服,逢年过节还有赏钱。”谢介相对于他整个阶级来说,都算得上一个大方又好伺候的主人,所有他并没有理解房朝辞的意思,他也知道酒店里的跑堂小二并不是自家的仆从,他又不傻。

  “还是不太一样的。”房朝辞不知道该怎么让谢介明白,大启最大的社会矛盾是阶级矛盾,皇室和朝臣,朝臣和平民百姓。哪怕大启已经在努力往白衣卿相的方向发展,有百分之六十的宰执都出身寒门,但真正的权柄还是握在少数累世公卿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