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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上半身的魅力、下半身的魅力(2 / 2)



「唔,可●必思!」



「……优格!」



我正好从走马灯回归,惊险地将华城学姐传来的球打向「罗武机器」。然而,借由妄想能永无止境变强的变态——「罗武机器」跟之前一样,飒爽回答:「粥!」这家伙知道的下流梗补助食品真多。



就在这时。



「……白胶!」



数公尺后的由都梨一边喊出回答一边奔跑,准备使出全力一击。



由都梨正面的华城学姐,表情映入我眼中。



至今为止,她一次都没正面让我看到那副表情。



不安至极、彷佛在哀叹世界终结的柔弱神情。



我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绝非偶然。



因为华城学姐带着软弱神情,笔直凝视着我。



人对其他人的视线能十分敏感地反应过来。活塞运动时想偷看女孩子的阿嘿颜会立刻被发现,就是这个原因。



短短一瞬间,被华城学姐那样看着,让我再度责备起自己。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单方面依赖这个人。连她的视线都没察觉到——不,是察觉到了还告诉自己「不可能有这种事」而视而不见,向她撒娇。将理想强加在她身上。



昨天我就是将责任全推到露出那种表情的人身上,自己一个人乐得清闲、在旁为她加油吗?



而现在,那名女孩因为由都梨的猛攻耗尽体力,气喘吁吁单手扶着桌球台。



昨天晚上我应该充分反省过的事实,再度苛责着我。



这时。



「……?」



华城学姐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双手即将无力地垂下。



在由都梨准备击球瞬间,华城学姐想放下球拍……华城学姐内心快要萎掉了!



华城学姐,为什么要放弃?



放弃的话,我们就无法获得能将克●尔涂满美少女模型舔掉的模样上传到网路的荒唐世界。我们未来会一直困在这不自由的世界喔……不过,这不是我能责备她的。



擅自将华城学姐神格化、把一切重责大任都堆在她身上的,是我。



明明抚子小姐说的搭档,一定是能分担责任的存在。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至少让我在最后……



「学姐!」



我大声呐喊。连视线都跟球拍一起垂下的华城学姐颤了一下,抬起头。



再不到几秒由都梨就要击球。没时间向她喊话。所以我只是直直看着华城学姐。



学姐,别担心。即使学姐传来乱七八糟的球、即使学姐答错问题,我都会接受!我会想办法对那群家伙报一箭之仇!如果我做不到,我也能跟你一起承担输掉的责任!



所以,我不会让华城学姐如同屈服般,就这样放弃回答也放弃接球。怎样的球都无所谓。请你把它打向我这边吧,华城学姐!



「……」



华城学姐忽然睁大双眼。



「——这样就结束啦!」



由都梨的攻击袭向华城学姐。



「……这下子就真的托付给你了,狸吉。」



这时,不知为何。



华城学姐嘴唇微微开合,带着满面笑容,看起来像在哭一样。



「——三亿的!」



她将由都梨的刚速球传给我,球势几乎没有削弱。



而且她的回答怎么听都不像在讲精液,是错误的答案。



彷佛在鄙视我们「最后一刻干脆自暴自弃啊」的视线,从四周刺了过来。



我感觉到胜券在握的由都梨和「罗武机器」放松下来。



也感觉到早乙女学姐准备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相信我们会输。



因为无论是回答还是传球方式,华城学姐都是错误的。



可是啊。



「罗武机器」小姐。你之前说过对吧?接受事物本来应有的姿态,孕育出爱。



华城学姐的回答是错的。即使如此,既然被托付了,我就想接受它。不是拒绝,也非弃之不理。因为我觉得,那个答案跟「罗武机器」讲过的大话——由无孕育出爱一样,应该具备某种可能性、有某种思绪寄宿其中才对。



不过,「华城学姐应该会这么想」的思考方式,八成又会害我抓着并不存在的理想形象不放,导致失败吧。



由都梨也这么对我说过。说我在扼杀自我。



华城学姐托付给我的话语,说到底也只有「三亿的」这几个字。该怎么回答,是要由我自己思考的事。



精液……三亿……它所表示的是。



我用我自己的话,赋予被托付的话语、被托付的思绪形体。



接招吧。



华城学姐让我继承下去的回答,三亿个精子的——



「——一击!」



我用球拍正中央击中乒乓球,以遍体鳞伤的身体使出全力一击。



包含由都梨的全力、华城学姐的全力,以及我全力的一击——



「噗!?」



以彷佛要贯穿面具的威力,漂亮命中「罗武机器」额头。







「——这样就结束啦!」



由都梨早早就确信自己会赢。比赛已经化为作业程序,结果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唤醒疑似被「雪原之青」洗脑的狸吉。



然后,对胜利的笃定在她使出最后一击的前一刻,变得更加巩固。



因为她看见软弱无力、如同放弃比赛的「雪原之青」的表情。



她心想「哎,这也不能怪她」。



在智力、体力上都存在压倒性的战力差。不断拉开的比数惨烈到简直束手无策。之前还是伙伴的早乙女乙女也舍弃他们、被好几百个人持续否定的地狱舞台。



他们打算死不认输到什么时候啊?由都梨甚至开始觉得焦躁,不过最后一刻,她满足地对跟他们一样意志消沉的「雪原之青」使出最后一击——明明应该是这样。



「三亿的!」



「一击!」



情况急转直下,「SOX」活了过来,伴随神秘回答将速度惊人的球打向「罗武机器」。



在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包括由都梨。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插图269



接着像要对这阵沉默一笑置之般,在桌球台旁边会合、互拍对方肩膀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雪原之青」和奥间狸吉。



「什么三亿的一击啊!你白痴喔!」



「都是因为学姐那样回答。我只不过是接下去罢了。」



「哎呀~我是逼不得已才那么说,想不到会变成那样。你果然最棒又最差劲了。」



「谢谢夸奖。所以咧?喂——裁判。分数呢?」



狸吉轻松自在地叫唤位在神社的早乙女乙女。



『……咦?啊,呣,呣……是啊。回答有效,「SOX」得一分。』



『咦、咦咦!等一下等一下,裁判。』



庆介第一次显露出动摇的模样,逼近早乙女。「罗武机器」也隔着面具按住额头、痛得闷哼出声,对神社方向投以抗议目光。



『规则是一人回答一个单字,他们OUT了啦,对吧?』



『嗯——哎,是这样没错。不过讨论回答有没有争议,基本上是球掉下来后的事,那个时间点,他们做出的回答是有意义的。况且——』



早乙女乙女慎重地选择措辞,彷佛在因急速转变的复杂心情而踌躇不定。



『在场所有人都被那回答震慑住了。当然也包括老朽。』



与其说被震慑住,不如说没搞懂他们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那种绝境下,他们可以像事前商量过一样,做出那种一定会因为违反规则而失分的胡来回答?由都梨并不明白。



搞不清楚。但谁都无法反驳早乙女乙女的判断。



那就是答案。



「好了,那就麻烦你继续主持比赛啦,裁判。」



『唔呣。』



在狸吉的催促下,早乙女乙女说着『这个嘛~下一题是譬喻女人地窖的东西』,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期待。



与之前像要引出「罗武机器」力量的题目相反,这道题目彷佛在测试「SOX」的实力。



『欸,欸,裁判?这个比赛比较倾向于单纯比知识量,跟刚刚一样出联想式的题目有点——』



『身为奖品的老朽就是规则吧?』



庆介急忙要求早乙女修正题目,早乙女却不打算听。



她认真的双眼,已经被在桌球台旁互相嘲笑的「SOX」两人吸引住。



彷佛想确认从两人身上窜升而起的事物为何。



比赛输赢由奖品兼裁判的早乙女乙女决定。那是庆介一开始信心十足说过的话。庆介像放弃继续说服早乙女般,沉默不语。



「牡蛎!」



比赛从狸吉的发球重新开始。



「木通!」



「罗武机器」传了颗慢球给由都梨。



「……海葵!」



为了驱散内心的混乱,由都梨用力挥下球拍。



然而——



「开洞的!」「蒟蒻!」



「雪原之青」和狸吉又间不容发地合作回答一个答案,将球打进敌方阵地。



『十比二。那么下一道题目是~~』



只不过,由都梨到目前为止一直给予「SOX」致命伤害的助跑杀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雪原之青」传球给狸吉时简直完全没试图减速,狸吉也瞬间补完「雪原之青」不完整的回答,将球打向「罗武机器」。



「SOX」没有像之前一样陷入对方节奏,以令人难以想像的速度击回乒乓球。反倒是「罗武机器」和由都梨的步调被打乱,经常漏接。



为什么?为什么……!



由都梨听着乙女出的题目,一边反覆思考不断浮现脑海的疑问。



为什么他们能在那种走投无路的状态,上演这种大逆转?



前一秒还身心倶疲的两人,现在看起来却那么有精神、那么愉快!



再被得一分就输了喔?为什么你们能带着那么无忧无虑的笑容——没有迷惘又毫无畏惧的笑容,回答出那么乱来的答案啊?



呐,「雪原之青」。



昨天晚上你这么对我说过,「我不要狸吉了,所以就让给你吧」之类的,带着那么恶劣的表情。



什么叫「不要狸吉」啊。什么叫「他莫名其妙迷上我,觉得很麻烦」啊。



表现出这么互相信赖、令人无机可趁的模样,什么叫……



『换、换人!换人!』



十比三。庆介匆匆让由都梨退场。



眼看和「SOX」比力气不见得有利,他便换上应该能想出更多回答的「禁欲魔人」。



『下一题,猥亵影片的分类!』



早乙女乙女情绪似乎高涨起来了,她出的题目对不熟悉影片的「SOX」不利。然而——



「素人——」



发球权轮回来的「雪原之青」得意洋洋地发球。



「企划!」



狸吉接了下去。



「罗武机器」彷佛要在这一击解决「SOX」,她全神贯注回答「制服!」将球打到最高处,「禁愁魔人」则是大喊「……OL!」使出浑身一击。但——



「电车上的!」



「咸猪手!」



处于下流梗心灵相通状态的「SOX」轻易又迅速地祭出强力回击,十比四。



比数差距越来越小。



『下一题,让人联想到女性胸部的食物!』



每一次「SOX」得到分数、士气高涨,早乙女乙女的声音也会变得越来越高亢。



由都梨看着眼前的大逆转,怒火中烧。



她按住胸口,「唔唔唔……」盯着两人低级的舞蹈。



欸,为什么啊,「雪原之青」。



为什么要煽动我,说你不需要跟你如此互相信赖的狸吉?



而且我离开桌球台时,和你四目相交了一瞬间。



为什么你身为狸吉心中的第一名!却要用那种丧家犬般的眼神看我!



那副败北的表情,是该由我露出来的吧!



啊啊,真的是——气死人了。



……但为什么呢?



明明这么愤怒、这么不甘心,一看到那两人被逼到比我经历过的绝望更加惨烈的状况,还能笑得像白痴一样追上来,一副打从心底感到愉快的样子,这份心情便涌上心头,无法控制。



至今为止无数次溢出胸膛,却每次都被更深沉的绝望覆盖过去的心情。



然而,如今已经抑制不住。在内心深处扩散的热情没有停止迹象。



只要人不改变,世界就不会变。



既然如此,能将我的心情变得如此炙热的「SOX」,是否会改变世界呢?



……不,世界这种东西不改变也无妨。我不要求那么多。困难的事就放到一旁吧。



我只是单纯地,想和那群家伙一起胡闹。我是这么想的。



『十比十二。第二局是「SOX」逆转胜。』



「送啦——————!」



狸吉发出兴奋状态时特有的诡异声音。



「喂,你们。」



由都梨听到狸吉的怪叫,苦笑着对身后目瞪口呆观看比赛的「绝对领域」和「捕乳类」年轻成员说道。



「我要追随『SOX』。你们呢?」







我和华城学姐,现在透过下流梗合而为一。



「——不!」



「是克●尔!」(健康食品「千年克菲尔」的广告标语,全句为「优格?不,是克菲尔。」由于这句标语令人印象深刻,使网路上形成否定任何事物时加上这句台词的风气。)



『「SOX」的回答有效。这样最后一局就是四比十,「SOX」的局末点。』



「喔耶——!」



我不知道发出第几次怪声和摆出胜利姿势。



在那之后,我和华城学姐情绪异常高涨,只能说是「跑者的愉悦感」作祟。我们不断回答问题,现在差一分就能逆转胜。



叫我不要太High根本不可能。现在的话,我感觉自己都能叫出禁止单字了。



华城学姐也是,每当我们得分,她都会「嘿嘻嘻嘻!」露出满脸笑容。我第一次回答「三亿的一击」时看到她带着有点想哭的笑容,一定是错觉吧。



因为华城学姐现在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坚强!



『这个嘛……那么最后一题,将男性象征上下摩擦的身体部位……呣?』



就在早乙女学姐公布应该会成为最后一题的题目时——



与我们对峙的「罗武机器」以及「禁欲魔人」——



还有团团围住桌球台的「激震之臀」与「培根莴苣妈妈会」成员身上,散发出危险气息。



「怎么可能,我们竟然会输……这种事怎么可能……」



「呵、呵呵呵,结束了?谷津森的不健全杂志和奇迹画家,全都没了?」



「喂,骗人的吧……已经没办法和那些美妙的画相遇了吗……我还没点过图啊……」



「亏我还一直安安分分的,现在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我还想、还想看更多鬼畜眼镜攻×肌肉受的说!」



「喂,反正谷津森的不健全杂志藏在清门庄对吧?」



「那个画家也是,超麻烦的,干脆把她掳走不就得了……」



「他们只有几个人而已,想要硬把资源抢走应该很简单吧。」



险恶气息互相感染、共鸣、增幅,跟男性性器一样逐渐膨胀。



『喂,庆介,你在打什么算盘?你也是要面子的吧?快点制住那群家伙。』



『咦——?哎,是这样没错。不过他们是自己决定采取强硬手段,又不是因为我下的指示,所以跟我的面子没关系吧~对不起唷——?我太嫩了,不太会控制手下~啊啊~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那个混帐家伙!说什么关系到今后的组织经营,所以要跟我们堂堂正正战斗,一到紧要关头就让成员自主性失控也在他的计划中吧!?



「喂!适可而止啊你这个烂人!」



庆介太超过的策略令鼓修理再也忍不住,只见她冲进神社。然而——



「对不起鼓修理,对不起鼓修理!那群家伙变成那样的话,已经连爸爸都不可能靠嘴巴制止他们了!」



「既然如此你就把身体当作活祭或是还有很多方法啊你这个人渣————!」



如果连庆介都无法阻止,情况就不妙了。



我跟华城学姐现在是靠跑者的愉悦感骗过身体、勉勉强强才动得起来的缰尸状态。



对手是两百名以上的大人。他们同时闹起来的话,早乙女学姐和A书都无法守住。



「不健全杂志……不健全杂志……」



「奇迹画家……得跟她求图才行……」



被欲望支配的人们宛如亡灵,涌向坐在神社内的早乙女学姐和通往清门庄的通道。



「啊,喂,你们等等!」



连正在比赛的「罗武机器」和「禁欲魔人」都离开桌球台,走进人潮之中。



至少要守住早乙女学姐——我跟华城学姐准备跑向神社。



『不会再让你们一直为所欲为啦!』



就在这时,透过PM扩音的怒吼声响彻四周。



同时间,「绝对领域」和「捕乳类」的成员包围神社和通往朱门温泉的道路,彷佛要守住这些地方。



『我们「捕乳类」和「绝对领域」约两百名代表,就在刚才决定加入「SOX」!你们若想违反规则、危害「SOX」的话,就由我们来当你们的对手!如果做好绝子绝孙的觉悟就放马过来!』



「由都梨……?」



眼前景象令人难以置信。



前天才对我怒吼「你们和善导课是同类」、今天对华城学姐释放神秘杀气的由都梨站在神社前,跟「禁欲魔人」和「罗武机器」正面对峙。



她带着两百名部下保护我们「SOX」!



他们和她们每个人的目光都炯炯有神,尽管身体发着抖,还是面带挑衅笑容与「激震之臀」和「妈妈会」的野兽们相对。



连只会让人觉得缺乏霸气的「双足步行社畜」先生都「咻咻咻」甩着领带,干劲十足。至于派不派得上用场就另当别论了。



野兽们看到「绝对领域」和「捕乳类」忽然阻挡在面前,震惊得愣在原地。由都梨接着激励我们:



『喂,「SOX」!你们发什么呆啊!?题目已经公布了!快给他们最后一击啊!』



「咦?」



负责发球的我看着手中的乒乓球,发出错愕的声音。



我望向桌球台,只见华城学姐笑着将大拇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动来动去,彷佛在跟我说「上啊」。正前方是毫无防备的台面。



我左顾右盼,发现「罗武机器」和「禁欲魔人」事到如今才急忙准备返回球桌前。



「呃——题目是『将男性象征上下摩擦的身体部位』对吧?」



我想到很多答案。脚、嘴巴、大腿、头发、腋下、屁眼。



不过呢,这时就要回答「那个」。也算是跟一直固执己见的我诀别。



「手掌!」



我完全没有放水,将贯注全力的发球,打进放弃比赛的傻子的场地。



『胜负、已分。』



————哇!



以由都梨为首的「绝对领域」和「捕乳类」成员,发出足以盖住我、华城学姐和鼓修理声音的欢呼声。



顺从欲望行事和重新比赛这两个选项都被封印的「激震之臀」及「培根莴苣妈妈会」当场崩溃。



「『禁自慰第四十天的全身性器』!」



「『雪原之青』!」



啪!



我跟华城学姐按照惯例——不过力道比平常还要重——互相击掌。我们全身是汗,身体也累到快要解体,一点都不帅气。但这场比赛是我们赢了!



「好了。」



我拖着疲惫身躯,跳到神社前方。



然后将脸朝向坐在神社中心、在庆介和抚子小姐之间无所适从的早乙女学姐。



我明白华城学姐和由都梨都对我的背影投以「那个变态打算说些什么?」的视线。喂,别这样,丢脸死了。啊,不,其实也不怎么丢脸啦。这么说来我的羞耻心早已不见。



嗯,不丢脸。所以我就将现在浮现于内心的这句话,原封不动送给早乙女学姐吧。



「欸,裁判。你说你是为了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才跳槽……可是啊,我们这边真的已经没有你想画的东西了吗?」



我展开双臂,瞄了背后一眼。



摇摇晃晃的华城学姐,以及扶着她的鼓修理。为我们挺身而出、阻挡那群野兽的由都梨和她的伙伴们。



那些人为我们带来这次的胜利。



「在表现人类的类别中,猥亵确实很有魅力喔。说是最高等级的题材都不为过。不,它是最有魅力的。我的小弟弟也在叫我多追求猥亵一点。」



鼓修理从后面踹了我一脚。喂,少碍事,给我听到最后。



「但我认为,人的魅力不只有猥亵。只执着于这部分的话,不是和擅自决定人类应有姿态是『健全』的善导课一样吗?一定还有其他会让早乙女学姐想画的『人的魅力』。」



我再度望向身后。



「这也只是我刚刚才感觉到的事,证据之类的都还没有。就交给裁判兼奖品的学姐判断啰。」



跟华城学姐一样,散布色情图片后就放置不管,让时冈学园学生自己做出最后的选择。



却又和由都梨之前一样,用自己的话语将自己的想法确实传达出去。



「……这点小事,老朽明白。」



早乙女学姐像在闹别扭般嘀咕一声,从放在神社的椅子上下来。



「但低潮期就是会让人蒙蔽双眼嘛。」



她难为情地噘起嘴,别过头,一步步走向我们。她在走到楼梯时回头望向庆介。



「抱歉,森之妖精。这跟你有何意图无关。尽管受了你的关照,老朽还是想回到『SOX』,画老朽想画之物。『罗武机器』也很有魅力,不过那些家伙应该马上就能抵达那个领域。」



「……是喔。那随便你吧~」



庆介像在赶人般漠不关心地甩甩手,早乙女学姐留下「感谢你陪老朽商量」这句话后,回到我们身边。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的。回去我要对你处以全身搔痒之……刑……」



「啊啊真是的,『雪原之青』。都是因为你明明站不稳还勉……强……?」



我准备撑住身体突然倒向一边的华城学姐,双脚却失去力气。



「啊啊啊啊啊!?『雪原之青』大人的话鼓修理非常欢迎,不过不要连你都昏倒啦!会害搬你的人染上你的味道然后被那个怪物盯上……噢,对了,那边那个背上长突起物的,鼓修理给你个跟他亲密接触的机会。快搬。」



「咦?那个,不,我……总觉得不太好意思啊……」



「……啊——真是,麻烦死了。所以说由都梨就是这样……那就把这个男人丢进河里,在下游回收他吧。」



「什——笨蛋!这样会死人吧!既然如此我来搬他!」



「一开始这样不就得了……不稍稍给你一点好处,鼓修理会觉得不太爽快。」



「嗯?你有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快点搬啦!」



我隐约听见这样子的对话,完全失去意识。







抚子看着昏过去的绫女和狸吉被抬走,深深叹了口气。



「啊~啊~那些家伙真的成长啦。这样咱又得再做一阵子恐怖组织的后援。真忧郁。」



「……老板娘啊,难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庆介声音像硬挤出来的一样,尽管语气轻浮,他却全身发抖,彷佛随时都会大声怒吼。



「咱没想到会进行得那么顺利。哎,从咱以前调皮时得到的经验来说,人会跟随发自内心觉得很厉害的人或组织。待遇啦条件啦,那些都是其次。你下次要挖角谁的时候除了嘴上功夫,策略也得准备一下啊。虽然这不是用脑袋思考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会参考你的建议。不过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蠢到敢这样利用我们~」



「是啊,不错的经验吧?好了,快回去吧……失礼了。恭候您的再度光临。鬼头庆介先生。」



看到挥着手赶人又突然进入工作模式的抚子,庆介苦笑着说:



「嗯,今天我就乖乖撤退吧。毕竟我独生女的叛逆期好像还在全盛期呢~就先寄放在你们那边啰。可是呀~」



庆介又扭来扭去地撒娇,切换到娘娘腔模式。



「这次让我知道自己错估该最先击溃『SOX』中的哪个人,我就当成收获了~期待下一次机会噜☆」



庆介瞪着被抬走的狸吉,命令坐倒在河滩的野兽们撤退,然后跟「罗武机器」等人并肩而行,经由各自专用的通道离开。



「……那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时的语气呢。」



抚子在脑中反覆咀嚼庆介临走前留下的台词,嚷嚷着「啊~麻烦死了」搔搔头。



「哎,那群家伙的话,应该有办法应付吧。」



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心不在焉地仰望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