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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我们的不当日常 1(2 / 2)


我们隔着柜子的薄薄铁板相对,距离十公分。



我的心脏激烈暴动。要是继妹发现我偷窥,我的人生就完了!



有理把手伸进书包摸索。她似乎很快就找到要找的东西,迅速将手伸向柜子。



她果然想开我的柜子!



……慢着,要绝望还太早。



有理只会发现「我在柜子里」,不知道我偷窥学姐换衣服,有方法瞒混过去。



——这一丝希望完全粉碎。



「茧,听好罗?酒精灯盖子不是装饰品,是用来接受灯的爱情。只要想像成娇怜的美少年,就绝对不会忘记,知道吗?」



千种学姐以莫名其妙的道理训诫茧,回到准备室。



我不由得仰望上方,但有理比我更慌张。



「千……千千千种学姐?」



「啊,小理,难得看你午休时间过来,怎么了?」



「呃?那个,该说是年轻气盛犯的错误吗!我才想问学姐下半身只穿一条内裤是怎样?」



我差点喷鼻血,连忙按住鼻子。



「嘿嘿,我正在换衣服♡」



「在这种地方换?啊……学姐,难道你是『孤单』型的人?」



「不是啦!只是穿毛线裤不好意思啦!」



「毛……毛线裤……?女高中生穿那么老气的裤子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很暖和啊!不提这个,小理有什么事?」



「真真真的没事!只是想说轮回有没有来!」



听起来好假,但千种学姐没怀疑,只回应「这样啊~~」就带过话题。



有理抓准这个机会准备逃走。



「既然轮回不在,我先走了!」



「那就放学后见吧,我也该去体育馆了。」



「我也回去做实验。」



「茧给我回去上课!」



这种演变很不错,三人即将各自离开准备室。



然而——我松一口气的时间没有太久。



一个「噗~~噗~~」的脱线震动声响遍室内。



声音来自我的手机。



寄件人大概是丸濑市雏子。



我回忆起她娇小的体型与客气的表情。这名少女小小的脸蛋美得像是高价娃娃,却像随时在诅咒某人,身披独特的负面气息。她是就读宗教科的未来修女,还在国中部三年级就读,却是本社团的正式社员。



基于某些原因,雏子从四个月前就没来上课。相对的,她经常和我传简讯。



千种学姐、茧与有理都沉默下来,质疑刚才的声音。



这次真的确定没命了……就在我露出空虚笑容,闭上眼睛的时候——



叮咚当咚♪



「二年E班千种艾斯尼卡同学,请尽快到理事长室。」



校内广播随着「噗~~」的重低音响起。



「啊……原来是广播的杂音。奶奶真是的,找我做什么?」



千种学姐一下子就接受了。我就喜欢学姐这一点!



有理担心地压低音量。



「该不会是为了学姐上次违反爆裂物取缔法的事——」



「那件事早就收买成功,大概是回报顺利解决了吧?」



学姐一反这何其卑劣的发言,散发柔和的少根筋气息离开准备室。



有理像是匆忙逃走,茧也摇摇晃晃离开现场。



接着,准备室恢复寂静。



得救了……我一下子放松力气,为此感到欢喜。



一股感动涌上心头。活着真好!



——或许错就错在我如此缓和心情。



愚蠢的我完全失去戒心。在鬼片或恐怖片的世界,放松心情的那一刹那正是最危险的关键时刻。



我走出柜子的瞬间,通往走廊的门打开了。



「哟,轮回,你在做什么?」



「呃……源——?」



清秀瘦长的脸孔、清澈的双眼、深邃程度恰到好处的英俊五官。身高比我高十公分以上,结实的胸膛不会过厚或过薄,挑染的头发与耳环都很时尚,却绝对没有叛逆气息。



是号称创校至今第一俊男的男学生——源光。



源是我重要的朋友,却不是社员。



混帐,你来做什么!想害我的黑暗时代再度降临吗!



源快步走到我面前,温柔地拍我的肩膀。



「我懂,这就是所谓年轻气盛所犯的错误吧?」



「这句话正在流行?而且你误会了!那是意外!」



午休时间一到,我来到社办处理一些「私事」,事情很快就办完,既然来到这里,就顺便从柜子拿课本。



这时候,千种学姐出现在隔壁的实习室。



我基于些许的恶作剧心态,躲进柜子想吓学姐。



学姐来到准备室,眨眼就脱掉制服——



可怜的我,失去逃离的机会。



「源,相信我!我不是为了偷窥!到头来,我根本不知道学姐把这里当成更衣室!」



「这里被当成更衣室?」



这时候,我理解自己真正的愚蠢之处。



我是笨蛋。源并不知道偷窥的事。



他所说「年轻气盛所犯的错误」,只是「想进入柜子看看」的心理。



「不……不对!刚才是——」



「轮回,不用明讲。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厌你。」



「源,你真善良——!不过,这种善良会让我很火大!」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相信我吧。」



「嗯,这方面我相信你,也很戚谢你……不过真的是误会!」



「知道了知道了。话说,要说当成保密的代价也不太对……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源难得支支吾吾,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拘谨。



俊男美女有难,总会令人想协助。何况他是我堪称唯一的同性朋友,我当然以笑容询问:



「拜托我?什么事?」



接着,他对我提出冲击性的要求。



形容为冲击也有其限度。并不是致命的危险,也不是战栗的悬疑——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不过,或许他人会形容为「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