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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1 / 2)





  贺程洗完手回来,夏砚已经坐回了沙发上。

  他正在挑电影,听见声音,转过头看了贺程一眼,脸上的神情温和如常。

  你要喝水吗?我给你也倒了一杯。

  贺程坐去他边上:好。

  不知是否有意,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刚才远了一些。

  夏砚并未察觉到,把水杯递给他后,看回前方的电视屏幕,说:以后你不要喂我吃东西了,如果你以后有了孩子的话,应该也不会在他成年之后这样喂他吃东西吧?

  贺程把你当儿子养这句话,又钻进他的脑子里,贺程脸色一黑,好心情瞬间被毁得一干二净。

  嗯?

  他忿忿咬牙,宁愿自己的身体受到挑战,也好比一切又被打回原地的好。

  但自己没法拒绝,最后只能恨恨地,回他一个兴致不高的嗯。

  对了,我刚才说的话被你打断了。

  这一次,夏砚的话倒是没再被打断。

  我觉得你可以回家了。

  和贺程不久前在心里猜想到的,一模一样。

  夏砚能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把对方会给的反应都提前想过了一遍。

  不管对方是要耍赖、撒娇或是其他,他都已经分别在心里想好了对策。

  所有的结果,一定都是要让贺程同意回家。

  你说话算数的吧?

  夏砚眼皮猛地一跳,还没想出来自己是否曾答应过要让贺程来家里多住几天,对方已经又靠了过来,整颗脑袋,再度压到了自己肩上。

  贺程似是不经意地朝着他的耳垂轻吹一口热气,接着道:我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了。

  他身体一僵,听出对方声音里并不打算掩藏的得逞之意:让我在你家再住一晚。

  是和你一起睡的那种。最后一句话,把夏砚心里存留的一点侥幸,敲碎得一干二净。

  贺程体内的郁结在这一刻打开,笑意重新染上眉宇:早上阿姨还特地叫我多住几晚,看来她应该挺喜欢我。

  夏砚意识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时除了沉默,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贺程并不打扰他,随手拿过一块自己还没吃过的酥饼,放进嘴里,很是享受地眯了眯眼。

  微显慵懒的神情,像只午后暖阳照过的毛毯上,蜷着身子勾着尾巴的猫。

  惬意不过片刻,被他枕着的人一下起身,动作太过突然,贺程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咚的一下,闷声砸在了沙发上。

  他捂着脑袋,顿时开始紧张,夏砚不会生气了吧?

  视线对上闻声转过脑袋看向自己的夏砚时,眼中不安的情绪,如融雪一般化开。

  对方的手探过来,在他被磕到的部位轻轻揉了揉。

  虽没直接表明,但他脸上的歉意显而易见,揉了一小会儿,他收回手,缓声问:我要去趟超市,你在家里等我?

  贺程听见心脏里有东西轰然炸裂开的声音,里头沸腾着的鲜血,滚烫又热烈。

  夏砚从未想过他也会有如此呆滞的一刻,发觉到自己又看见了别人或许从未见过的另一面的贺程,眼神一闪,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半弯的身子直起,他转身就想绕过沙发。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袋奶粉就回来。

  手被人猛地拽住,对方哑声道。

  一起去吧。

  夏砚上高中之前,为了能长高,每天晚上都会泡杯牛奶。

  除了补钙以外,牛奶还有助眠的功效。

  高中时开始住校,再加上学业相对繁忙,所以往往是一回宿舍就能倒头大睡,也不需要再借助牛奶来帮助睡眠。

  时隔三年,他又泡起了奶。

  这次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喝了牛奶之后,晚上就可以不要再做梦了。

  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对贺程的念想。

  今晚的梦,比昨天的还要激烈一些。

  不知是否是因为白天受了刺激,梦里的贺程,不再只是躺在身下任着自己使坏,后来竟反客为主,把他狠狠地欺负了一番。

  都说梦境的主宰者是主人自己,梦里的一切本该是随心而继续的,那他这个梦,对方的自我意识似乎也太强烈了吧?

  难不成是自己的潜意识,希望贺程能这么做?

  夏砚没有再想,对方愈渐猛烈的攻势,把他逼得节节后退,最后倒是一时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了。

  夏砚比贺程醒得早,进卫生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锁上门,把自己的裤子给扒了。

  梦里被炽热的大掌包围过而变得黏腻不堪的地方,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丝毫痕迹也没有。

  他确定了那只是个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隐隐的失落。

  情绪在敲门声响起时全部散去。

  夏砚,你好了吗?我有点急。

  他连忙把裤子拉好,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动作迅速地拿出牙刷,挤完牙膏后一把塞进嘴里,才转身把门打开。

  贺程朝他挥了下手:早上好。

  也许是错觉,对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似乎无意间往自己刚检查过的地方瞥了一眼。

  肯定是错觉。

  他开始刷牙。

  程程回去了?

  嗯,妈你饿了吗?我给你煮碗面。

  夏砚刚倒完水,李舒彤正好开了门。

  他放下水杯,朝玄关走去。

  然后又问了一次:那我去煮面了?

  好,那妈妈先去洗个澡。

  嗯。

  李舒彤喝了口汤,温柔笑着道: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吧,你说,我听着。

  李舒彤是个开明的家长,一人把夏砚拉扯大,既没把人养歪,又很幸运地,能够和孩子做无话不谈的朋友。

  夏砚从小到大,遇到什么事了,都会告诉她高一那年喜欢上程晨橙的事,也并未保留。

  李舒彤不像其他家长,认为早恋就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她尊重夏砚的想法,也对他的决定给以支持。

  我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是我的义务,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干涉或者控制你去做某样事情的理由。所以,只要是你想做的,并且你认为这是正确的,那就大胆地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