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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差劲的变态青梅(2 / 2)



以前很常像这样与小牧肩并肩的跑去玩抓娃娃机来着。



过去曾和她抓到的一堆布偶都还装饰在我的房间里。但小牧大概早就舍弃掉了吧。



「平时和朋友们去的地方,那的爪子挺松的。是叫做确率机note的那种?这边又是如何」



确率机:需投入一定的金额,爪子才会变紧



我投入100元,操作起爪子。机台闪着光放出加油啊之类的音效。实在是太过于廉价的罐头音效,害我不禁笑了出来。



爪子抓向了谜样的角色,但只是轻抚而过,没能确实抓住。小牧愉快地眺望着我恶斗苦战的模样。



果然是性格恶劣。



「梅园呢?现在还会来电子游乐场吗?」



小牧靠近我的肩,夺走了按钮。爪子就像在挠抓般推动了布偶,咚的掉入洞里。



「谁知道呢。你觉得是如何?」



把布偶当做球般往上抛,然后再接住,这样往复着。我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将小牧手上的布偶夺走。



「怎样都好,别这样,布偶也太可怜了」



「竟然会觉得布偶可怜,你是傻了?」



「傻就傻」



我轻抚了像是在哪看过,又好像没有的角色布偶。虽然布偶不会露出微笑,但至少我感到了满足。



「……呐」



小牧将双手轻握住。这是她心情不好时的小动作。在我想着到底是怎么了时,手臂忽然被抓住,拉向她。



这种流向应该就是要那么做了吧,我咄嗟的别过头,但就像是配合这个举动般,她朝我的唇落下了吻。



电子游乐场的吵杂声远去。



小牧的热度、气味、触感就像是包裹住全身般的袭来,使我就快忘记呼吸的方式似的。最近几乎是每天都会亲吻过来,果然是觉得这是最能够伤害到我方法,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接吻是要和喜欢的人做的事情,这种话好像有和以前的小牧说过来着。虽然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缘故而说出来的就是了。与我这样低贱的人脑袋构造不同的小牧大人会记得吗?



「只会做同一套」



我做出了最后抵抗的如此说道。身高较高的小牧特地配合我弯下腰亲吻而来的模样,感觉莫名的有些蠢。



要是她再长高些,为了接吻得弯得更大更大的幅度,变得很辛苦就好了。



我呵呵的笑着时,似乎是惹小牧不开心了,她试图掀起我的衬衫。



「等、喂……」



「那就让你见识第二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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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试图脱掉别人的衣服,是有什么毛病。若是在没什么人气和监视器的地方那也就算了,但抓娃娃机可是有装监视器的啊。再这样下去可能就会被警察带走了。明明小牧也知道这点才对,却没有想停手的意思。



肚脐露出来稍微感到寒冷,再继续往上。



我叫喊出来。



「来吧!决胜负!」



小牧的动作就这么停止了。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我说出这句话的吧。我完全被诱导着,就这么说出禁断的话语。



「比什么?」



「嗯……呃……」



我环顾四周。抓娃娃机摆明就不可能赢得了。推币机也感觉不能。竞速类游戏、空气曲棍球,绝对没办法。



在我感到绝望时,很稀奇的机台映入眼帘。



「那个!」



「……麻将?」



我咄嗟指向的是个老旧的麻将机台。这并不是能用来对战的,但这种时候怎样都好。虽然不知道规则,但好像有听过父亲之前和朋友在玩的时候叫喊过「麻将有九成是运气!」的样子。



那时父亲是垫底就是了。不过说到运气的话,那我就还能有胜算。



「各玩一次,分数最高的一方获胜!如何?」



「可以哦」



小牧应该也不知道麻将的规则才对。这次绝对要赢,不能再让小牧这样随心所欲下去了。



要是继续保持着尊严被夺走的状态下,我迟早会受到警察关照也说不定。



真要这样就困扰了。



吐出一口气,我开始玩起麻将机台。



我可还真有才能也说不定。连续和牌了。一场游戏结束后赚得的分数是18000分。与原先的分数加起来是43000分。看来这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吧。



「接下来,请吧?」



我得意洋洋地让开位子。她投入硬币开始游戏。好了,接下来会如何呢?看过去时,画面一个切换。



『自摸。天和、大三元、四暗刻』



发出「哔噜、哔噜」的声音,CPU的分数就被扣去。转眼间就变成负分,而小牧分数则超越了10万。



不不。



不不不。



这就是被上天所爱着的女人的力量吗?别说是我学不来了,我现在就想回去。



小牧站起身,露出微笑。



「结束」



我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从一开始役就完成,能知道已经和牌了。但分数就不是很懂。不会是出BUG了吧?



「游戏不会坏了吧?」



「没坏。若叶你难道不知道役吗?」



不如说,小牧知道吗?可能知道吧,毕竟是小牧。



「又得再给一个了呢」



小牧露出无邪的笑容。感觉距离被小牧套上项圈,变成狗的日子不远了。我感到脸颊一阵抽搐。



干脆在升到三年级前都一直逃跑,然后就这么随着大学入学后,从她的眼前消失,不就解决了吗?



我有一瞬间冒出这样的想法,但大概没办法吧。要是这样逃跑的话,小牧绝对会追上来。我的双亲可是很中意小牧的,所以绝对会告诉她我的升学学校。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是毕业,不也无法逃脱了,不是吗?



中学的时候也是,为了去和她不同的高中,选了离家稍微远的学校。不过入学式当天,小牧却和我穿着同样的制服站在车站的月台。



那时感到的冲击与战栗,真是难以忘怀。



只要无法取胜,大概就没有终结。想要逃离小牧唯一的方法,那就只有战胜她了。



「也没有说要你现在马上给就是了呢。好了,继续约会」



这种心情下,哪还约得了会啊。虽然这么想,但却没有说出口。于是我对她伸过来的手,什么也没说的就握住了。



「肚子都饿了,去吃点什么吧」



我瞥向附近墙上挂着的时钟一眼。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距离午餐时间还有些尚早,不过早上没有吃早餐,确实肚子有些饿了。



小牧是也没有吃早餐吗?



一边思考着这样的事情,一边被她拉着前进。



小牧选择的是在购物商场内的连锁义大利料理餐厅。她点了番茄义大利面,而我则是奶油培根义大利面,顺带点了份能分享的披萨。



就和去卡拉OK的时候相同,点了两人份的自助饮料吧,然后我们一起去装要喝的饮料。虽然我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是轮流看着随身物品才对的,但被强硬的拉过去的话,也无法去做抵抗。



我将白葡萄和可尔必思混合装到杯子中,拿给了她。无视了眉头紧皱的她,我将自己的杯子装入蜜瓜苏打。



「如果不合心意的话,不喝也是可以啦」



从塑胶套中取出吸管,放入她的杯中。自从听到她说混在一起变得难喝比较好时,我就一直想去否定这想法了。



之后我什么也没说的回到了座位。她在后头缓缓跟了上来。那手中拿着的是我帮她装的饮料。



我一边用手撑着脸颊,一边喝起蜜瓜苏打。



说是没有倒掉的拿来了,但她却没有去喝。是对于我的一种反抗吗?但也不会刻意去这么问她。



终于店员将料理端上桌,我双手合十说了「我开动了」后,开始吃起义大利面。



「……唔」



这时听见奇怪的声音。不禁看向正面时,小牧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叉子戳着义大利面。



仅是这样就使我起了反应。稍微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就吃这个吧」



我将奶油培根义大利面推向她。不等她的回复,我就将她那盘番茄义大利面给夺走,吃了一口后,感到舌头稍微麻麻的。似乎是有放入辣椒类型的义大利面。



唉的叹了口气,将店员叫来换支新的叉子。我将使用过的叉子和新的交换,催促她继续吃。小牧用着微妙的表情注视着新的叉子。



「在约会中不吃料理的家伙是不存在的啊」



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将披萨切分开来,不经意地将盘子推向她。



明明就讨厌小牧,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呢?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有够蠢的。



不过。



虽说最讨厌她了,但并不会想说要去看她痛苦的模样。对于她的笑颜感到一肚子火的时候是很多,也不想看到。但她哭泣的模样就更不想看见。



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果然还是无法理解。



我轻抚了在自己一旁坐着的布偶,用叉子将义大利面卷了起来。



「还给我」



小牧如此说着,试图夺走我的盘子。当我将桌上放着的辣椒橄榄油给大量的浇到义大利面上后,她稍微颤抖着手,退缩回去。



「还要还吗?」



她柳眉倒竖瞪视着我。



「不需要」



「那就好。奶油培根很好吃的,就尝尝吧」



她有些踌躇的看了一会儿后,灵巧地用叉子卷起义大利面吃了起来。虽然她没有说好吃,但眉毛微微动了,应该是觉得好吃吧?



用着小巧的嘴吃着的模样,就像是人偶般可爱。要是照下来的话,班上的男生大概会很开心吧?



不过她的脸这么标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根本没有特地照下来的必要。



既然都要照的话,还是更难看的脸比较好。那样才更像个人类。



「你这是在赚积分?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停手的」



小牧说着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一瞬间还真就无法理解。不过仔细想想后,就能理解到其中的意图了。



「关照小牧酱,就此提升好感度吧!我怎么可能会去想这种事情啊」



这单纯只是种习惯,或者说是无意识的。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正说着别让小牧露出悲伤的表情来。



我明明就被受到各种讨人厌的对待,还被弄得这么难过。明明就是我的心,对我却如此这般不讲理。



可能这其实是小牧的心也说不定。我的核心老早就被小牧给夺去,就像是寄生虫控制了宿主般,让我为了小牧而做出行动来。说笑的,真是想太多了。



「自我意识过剩了哦,梅园」



我将义大利面放入口中。为了毁掉小牧的固执而浇入的辣椒橄榄油,那可不是一大茶匙就能简单带过的程度。所以义大利面变得难以置信的又辣又油的。



吃起来姑且还是好吃的,就算了吧。我像是要将舌头的刺痛感给糊弄过去般,继续咀嚼着。



我想大概去挑战看谁吃最多辣食或是吃最快的话,简单就能够赢过她了。不过这样就没有意义了。这样根本无法称之为胜利。即使赢了胜负,也无法由衷感到胜利。



不擅长吃辣这点,是她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不过针对这点就感觉不公平。



在我心中有各种的牵制线。要是被说是个奇怪的孩子,那确实是如此也说不定,但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即使从正面挑战不公平的比赛,也想让她甘拜下风。



然后我就能居高临下的对她这么说了。



小牧……梅园你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完美。



「那个,喂我吃一口」



小牧不知在何时将奶油培根义大利面吃完,指着我的盘子如此说道。因为油而变为黄色的番茄义大利面,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她吃得了的东西。



不过她的脸是认真的。就像是不吃就会死般,死盯着我的盘子。



感到讶异的别过视线时,一口都没喝的饮料映入眼帘。与我那已经减少一半的蜜瓜苏打不同,她杯子中的液体看起来就稍微有点寂寞。



「还是别吧。会搞坏肚子的」



会去挑战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这点,我觉得是很好啦。不过就算去挑战吃辣也没什么好处。耐辣程度是从出生就决定好的,这样的东西就算不去努力也是可以的。



仅是稍微辣的义大利面而已,就红得像是擦了口红似的嘴唇缓缓张开。



看着她要说出「要」的嘴型,我用叉子卷起少量的义大利面送入她的口中。



固执的家伙。



「……咳、咳咳、唔唉」



她的脸变得越来越通红。所以我就说别这样了嘛。



小牧变得泪眼婆娑,像是碰触易碎品般小心的拿起杯子,将嘴靠向吸管。至今为止完全没有减少的液体,瞬间就减少大半,最后发出「滋嘶」的声音。



粗暴的放下杯子,露出了一脸自豪。



我叹了一口气,这其中大概是蕴含着不是很能理解的感情在。



是为了想要有个能喝下那杯的理由,而去吃那个义大利面的吗?真要是如此,那小牧可真蠢。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固执家伙。



「果然变好喝的话,就不大对」



她如此嘟哝着,夺走我的杯子。就这么将我的蜜瓜苏打全部喝光,微微吐出舌头。有些微的绿色。倒没有看到白色。



「竟然会喜欢这种的,真是小孩口味」



她就像是不服输般,如此说道。



「毕竟就是小孩子,是小孩口味有什么不好。多管闲事」



小牧的嘴唇变得比刚才更红了。



到底是在搞什么啊。不管是我或是小牧。



「换换口味,点些什么如何」



「不必。我吃披萨就好」



「披萨说不定也是辣味呢」



「……义式冰淇淋。若叶呢?」



「阿芙佳朵」



「装什么大人,真为你感到羞耻」



周围的人都开心的用餐着,只有我们在争执着,做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到底要互不相让到什么时候啊?围绕着店内的和谐氛围,就像是如此说着般。



「不过是点个阿芙佳朵的程度,就说是在装大人,才像个笨蛋。……我要点餐了啊」



我按下服务铃,和店员点完餐后,咬了一块披萨。开始渐渐变凉的披萨,在吃过辣味义大利面后,反倒感觉甜过头了。这样大概就不需要换口味的甜点了吧?



或许是看到我的反应,小牧也拿了一块披萨放入口中。



「好吃」



如此说着,小牧露出了今天初次的坦率笑容。



我感到有些无奈的朝她的额头劈了下去。







约会顺利的进展着。吃完饭后,我们去了服饰店稍微展开了场时装秀,又去了杂货店说着这些东西很可爱之类的。



但是,我们也不是恋人,怎么会产生什么醇和的氛围。保持在个既尴尬又紧张的感觉下,我们牵着手。



我们就像是同性相斥的磁铁似的。越是靠近随着那个反动,就会飞得越远。



所以本来就是无法接近的东西,而我们却因为固执及敌意而强硬地接近在一起。



一次也好。就算只是一次,也想要赢过她。我是抱着这种想法而和她在一起的。



但她对我并没有执着,要是我放弃了,她自然也会离去。



明明是这么认为的,但在赌上了尊严的胜负中,我理解到了并非如此。她比我想像的还要讨厌我的样子。



「若叶你要是有了恋人,会想做什么呢?」



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她如此询问着。要是老实的回答的话,一定会尝到苦头的,但若是说谎,感觉也会被察觉到,所以也不能这么做。



「不知道」



「那就去知晓、思考」



我叹了一口气。理想的恋人像。曾经应该有过才对,在与小牧扯上关系后,那个轮廓就渐渐地模糊、淡薄,现在已经什么都搞不懂了。



「留宿会之类的?」



「哼—嗯」



明明就是她自己问的,却兴致缺缺的。



到底是想怎样。



反正只是为了要夺走我重要的东西才问的吧。



「我要是换了枕头的话会睡不着的」



「我知道。小学的时候、中学的时候也是,去毕业旅行的时候也哀号着」



「才没有哀嚎。……还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吗?」



要说不记得是多么的简单,但说谎也没有意义。



「由我来代替枕头的」



中学三年级的毕业旅行是最糟的。怀着恨意与小牧发生种种事情的同时变成了同组,还睡同寝室。



然后说着睡不着感觉很不安的话。



有着无奈的当她的抱枕的记忆。明明就很讨厌,看到那表情后,就无法放着不管了。



竟然会这么想,也不知我是哪根筋不对了。



「对。还真是期待呢」



感觉前后文的关系性很怪。不过,好奇心害死猫。就让话题到此为止就好了。



牵着手走着,终于到了购物商场的一端。停车场与正面的入口都没有相连的道路并没有什么人。有种只有这里是别的世界似的感觉。



我就这么停下脚步。而小牧也跟着停了下来。



因脸转了过来,所以仰望了她。还有些朱红残留的嘴唇映入了眼帘。对于讨厌的对象接吻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



她总是不断地亲吻我的唇,但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这么做的呢?



如果是对讨厌的对象找碴为目的的话,应该要感觉更加的愉悦才对的啊。



与我接吻的时候,她总是面无表情,看起来又像是失去余裕似的。那可能是错觉就是了,但要是夺走了讨厌的我的重要东西而感到愉悦的话,笑出来就好了。



最初接吻时,到底又是如何呢?由自己来亲吻,那是最初也是最后。



以捉弄讨厌的人为目的的话,是无法将自己的唇献上去的。



但是,以自己的意识主动去亲吻她后,或许能够掌握到什么也说不定。



「梅园。鞋带松掉了。也太过迷糊了吧。快点绑好」



「别啰哩啰嗦的」



听了我的话,小牧稍微弯下腰。配合着这时机,我捧住她的双颊,静静地亲了上去。



我不像是小牧那样卑劣的人,所以并没有将舌头探入。只是不断像啄食般发出唇音的亲嘴着。



真不有趣。



吃完饭后应该有擦过嘴的,却有着些微的义式冰淇淋的香气。就像是将今天的积累由唇浮现出来似的。



与平时的味道不同,温度也与平时还要高些,嘴唇本身则是有些僵硬的感觉。要是没有事前准备的话,果然她的身体也会变得僵硬的样子。



小牧虽然看起来完美,但其实不然。只是自认为是完美的人而已。



「讨厌」



对于自己说的话语听来矫揉造作,不禁笑了。



「若……叶かば」



「听起来就像是河马カバ似的。这里又不是动物园呢」



呵呵、呵呵。



自己的笑声莫名的在脑中回响着。



总不会自己亲上去的,却产生动摇了吧?



不,怎么可能。



「有稍微理解到我平时的感受了吗?」



小牧用手碰触了自己的唇,一脸呆然的样子。没想到会有这么显着的反应,真有些意外。



但果然高兴不起来。



看着呆然着的小牧也无法感到释然,我反倒是变得无法看清重要的东西似的,踢了地面。



「约会的结束是要以接吻来做结的吧。这也许就是交了恋人后,会想做的其中一项吧」



踏着轻快的脚步,我离开了她。稍微拉高了音量。



「丢下你不管了哦,梅园」



等小牧再次动起来已经是经过了三十秒的事了。